“老大,我们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陈炎转过头,一男一女站在陈炎面前,“凌瑞,你们来了。”林雅、杜凌瑞是NZR小组的组员,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实习生。“哎,我说你们,让你们回去告诉小雅、凌瑞,就是让你们留在NZR,你们怎么又跟来了?”陈炎叹了叹气。其中一个实习生说:“陈...组长,我们想...学习一下。”陈炎摆了摆手说:“小雅,你辛苦一下,带带他们。”“好。”林雅问了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张梦,一个叫刘鹏。
杜凌瑞和陈炎走进了现场,发现滕子安也在。“哎呦,滕顾问也在。”滕子安没有说话,转过身将手中的一块手表丢给了杜凌瑞。“现场发现的,交给你了。”杜凌瑞用手套将手表放进了证物袋里,刚想说些什么,发现滕子安已经走出了现场。
滕子安走出现场正好看到林雅正带着张梦、刘鹏采集指纹、脚印,他走上前去,林雅见状,站起身来说:“滕顾问,你好。”滕子安只是点了点头,向着杂物间旁边的饮水室走去。一旁的张梦问道:“林师姐,他怎么总是冷冰冰的?”林雅对他说:“滕顾问他...是一名零度共情者,对待一切情感,他都感受不到的。”“什么?!你们...你们居然招一个零度共情者当顾问,之前NZR可从未说明有零度共情者!”张梦猛然站起,对林雅几乎用怒吼的口气说。“住口!”陈炎听到后对张梦说,“零度共情者只是有情感障碍,又不是杀人犯,为何不能当顾问,况且他是我招的,有什么事我来负责,你想干就干,不干就给我收拾走人,NZR少你一个也无所谓!”陈炎的话让张梦顿时哑口无言,默不作声,继续去采集证据了。
在饮水室的滕子安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他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但心中不知为何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难道就是妈妈说的感动吗?妈妈...”滕子安想着。
时间倒退回十六年前,那时候的滕子安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极其喜爱猫,因此养了一只白猫并给他取名为零落。每次他和零落玩耍,他的母亲便微笑着看着他脸上的笑脸。他跑进一片阴影之中,是滕子安的父亲,他将零落抱起,抓住滕子安的手放在零落的脖子上,用力去压滕子安的手,在滕子安的注视下,零落慢慢停止了呼吸...他的眼里泪光闪闪,他的父亲却不满的看着他,他丢下零落的尸体,伸手去掐滕子安的脖子,在挣扎中,在痛苦中,滕子安逐渐失去了伤心的欲望,留下的只有恐慌与害怕,直到他的母亲出手阻止,他父亲才肯罢休。不几天后,滕子安的母亲当着滕子安与他父亲的面割腕自杀了,那一刻滕子安流干了他这一生的眼泪,从那以后他变了,变成了冷冰冰没有情感的零度共情者....再也没有为谁流过眼泪。
听着陈炎的讲述,林雅、杜凌瑞以及两位实习生在内,无不对滕子安产生同情。“那年我二十岁,刚刚上任NZR,那是我经手的第一个案子,也是最难以忘怀与痛苦的一个。”
滕子安转身从饮水室走出来,对陈炎说:“眼睛在饮水机中,剩下的交给你了。”说罢向教学楼门口走去,楼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但却有一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