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是你。”

    听到身后带着冷漠质问意味的稚嫩童声，我的后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股凉意。

    ……

    “……嗨？”

    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地转过身，对上这群孩子的目光，或谴责或思念，或激动。

    正当我准备嬉皮笑脸，其中一个为首的孩子突然猛地冲上来把我狠狠撞倒，架着我就往我脸上招呼了一拳。

    唉，哄孩子嘛。

    怕他打得手痛，我甚至放软了皮肤。

    “我他妈还以为你死透了你知不知道？！”

    这孩子叫瑞特，性格暴躁直率，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开始揍我他都没用全力，他真的呜呜。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确实是我的错。

    当初的不告而别，以及我和九头蛇打斗时最后在一片狼藉的现场只留下了血迹斑斑的残肢。

    我记得他们送给我的易拉罐环穿成的手链也遗失在那里了。丢了也好，不然带回去也是要被销毁的，还能以防九头蛇顺着这条项链找到他们。

    只是我伤心了好久，就连洗脑后都还记着自己手腕上应该带着什么东西才对，适应了好久才习惯呢。

    孩子们围上来，叽叽喳喳急切地问我这些年到底去了哪，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还会不会重新回到他们之中。

    我一时脱不开身，只能这个哄哄，那个聊聊，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男孩冷漠地抱着双臂警惕打量我。

    “……额…”

    原本倒在地上的男人莫名又呻吟了一声，霎时间整个房间又恢复安静。

    “咔嚓。”

    我猛地给他补上了一脚，在这群小孩眼巴巴的目光中拎起男人的后衣领，留下小蛋糕，告诉他们饿了可以先吃着，我去去就回来。

    顺便把这个男人轻轻地放在……不，挂上GCPD警局旁的路灯。

    我不会告诉你我还偷偷补了几脚，绝对没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