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鉴于我和迪克的行动迫在眉睫，我急需一件遮掩身份的制服。

    “要不我给你设计一件?”

    迪克好心提议道，眼睛里暗含几丝兴奋和期待。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了我穿着红绿灯制服和绿鳞小短裤在大都会闯荡、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样子。

    ……越想越不能细想，我最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可恶，你这是什么表情?”

    迪克不服气地用手轻掐我的脸颊，指着他自己的制服说

    “看看！多完美，这简直是天才般的设计！别人想让我设计都没门，你竟然还嫌弃我?”

    我拼命挣扎，逃脱魔爪无果，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话

    “……窝、窝有智服！”

    “你有?在哪?”

    迪克松开手，抱着双臂整暇以待，挑眉看我怎么回答。

    “咳咳……阿富汗。”

    ?

    迪克缓缓扣出一个问号，你人还在美利坚，制服怎么就飞到中东去了?

    “我那身制服可好了！全身上下都挡的严严实实绝对没有人认得出来那种。不过……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我觉得现在可以去中东把它偷偷拿回来……”

    迪克拿我没办法，最终扶额点了点头，叮嘱我不要被人发现。

    “……你的能力最近还稳定吗？要不我还是托朋友帮你取回来怎么样?”

    迪克还是不放心，再三确认我的能力最近还算稳定才放我离开。

    关于我自己，我的能力机制仍然是个谜，上一秒可能人还好好地待在哥谭，下一秒就可能因为意外死亡随机投放出现在太平洋最深的海沟里头。

    按理说，超人的盗版再菜也菜不到哪里去，更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杀死，对吧?

    但问题也出在这，每当我以为自己的能力能抵抗高瓦电击、腐蚀性酸液、抑或是大剂量药物注入时，我的超能力有时会失效。

    失去超级能力的我像一个普通人，弱小、不堪一击，可以被轻易杀死。

    有时候我会死，有时候不会。像接触不良的电路，信号断断续续，超人所谓异于常人的能力有时作效，有时不会。不过唯一不变的是我的重生机制，不然我早在九头蛇做人体研究的时候就死翘翘了。

    拿到我检测报告的布鲁斯眉头紧皱，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说他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才能确定。

    算了，不想那么多。至少现在，我对我现在的生活还挺满意的，其他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17、

    在脑海里研究自己的短短几秒，我的脚已经踩在中东黄沙滚滚的土地上。

    烈日高悬，沙漠中热浪扑面袭来，仿佛空气都在燃烧。旋风骤起，将黄沙卷到半空。

    我抬起左手，一边防止粗糙的沙砾刮进嘴里，一边艰难辨认着之前藏匿制服的大概方位。

    那身制服很特别，像是什么外星科技，在九头蛇基地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它就自动附到我身上，甚至还能根据我的想法随意变化。

    更离谱的是，制服胸口处还有模有样地形成一个字母“L”，这怎么不算一种执着呢，你说对吧？九头蛇?

    爱一个人，就爱他/她的每一处。

    能抄袭得那么到家也是没谁了，我默默吐槽着那群反派。

    诶，我记着我把它埋在哪里了啊……我迷茫地刨了刨沙子。

    ……

    空无一物。

    不信邪，又刨了刨。

    ……

    有了！

    不对……这什么东西?我抓着一个大铁块零件独自在风中迷茫，还挺眼熟的，看起来像是那个什么塔克的铁疙瘩。

    18、

    想起来了，我第一次穿制服的时候遇到了那个焦糖色眼睛的人。

    当时我的飞行技巧还掌握的不是很好，飞起来堪称车祸现场，用四个字形容只能是——横冲直撞。

    幸亏那身制服不是普通的材质，不然在我一头撞进洞穴的时候早该破了。我撞进去的时候误伤了不少无辜的人，他们都是中东人打扮，留着大胡子或戴着帽子，可能是当地习俗吧，我猜。

    我记得最严重的一个光头被撞飞滑行十几米才停下，进气多出气少估计是活不了了。

    等我挣扎着从砸出的坑里狼狈爬出，一冒头就看到对面有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举着枪直直地愣在原地。

    他的衣服有点破旧，右胸口沾着点灰，西装灰扑扑的但依然穿戴整齐，左边的口袋甚至还露出一点方巾。我看了看他举枪的方式，似乎不是正确的拿法。

    有点尴尬。

    “呃，嗨?”

    我朝他打了声招呼，他没理我，似乎还没从横生的变故中反应过来，气氛凝结。我没在意，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很快，洞穴外面传来了热闹的叫嚷声，另一群人冲了进来。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枪械。

    “?”我缓缓扣出一个问号，看了看他们，又扭头看了看身后形影单只的人。

    好奇怪，玩枪战也不是这么玩的啊，1V多怎么打，你们是桂吧?

    那群中东人叫嚷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当地语言，神情语气都很激烈，但我猜大概意思是指责我撞烂他们的地盘，还误伤他们那么多无辜的人。

    我尝试为自己辩解:

    “他们又没死……”

    一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像水滴溅进油锅里，对面一下子就火了，不分青红皂白举起枪就“突突突”地请我吃花生米。

    19、

    这什么? 也是当地习俗吗？

    为了不祸及更多无辜的人，我只好挡在戴眼镜男人身前，任由子弹噼里啪啦打在我身上。

    但是请我吃花生米的这群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根据动量守恒定律，子弹和障碍物之间的动量会发生变化，如果障碍物的硬度足够大，子弹会反弹。

    子弹高速反弹后的破坏力可想而知，对面的人纷纷中弹倒下，挣扎几下就没了气息，甚至刚开始被我撞倒没死的那些人也被波及而死。

    这不能怪我！我没打算杀人！

    本来我还想和他们商量，把人送到医院。这下好了，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了吧。

    全都死光了，一下子就安静了。

    作为唯一一个除我之外还站着的活人，被我护在身后的人估计吓得不轻，他不说话，我也还没想到用什么话来狡辩，于是气氛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忽然，一声急切的呼喊打破了寂静。

    “伊森！！！”

    一个大铁疙瘩笨手笨脚地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它的语气带着几分颤抖和急切，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是硝烟和血液的味道，我眯了眯眼睛，透视看清大铁壳里装的是个人，不知是敌是友。

    “斯塔克！”被叫做伊森的男人喊了一声，这时铁疙瘩已经站到了我们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