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加利福尼亚｜马里布】

    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aka钢铁侠，此刻正在他位于悬崖边的私人海滨豪宅的先进实验室内，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在老贾不知道第几次提醒自己休息后，托尼挥挥手干脆把贾维斯禁言，自顾自投入于合成特殊性能新材料的实验里去，托尼最近变得有些心神不宁，他不清楚这种不安究竟源于何处。也许是对未知的外星势力挑战的一种本能恐惧，又或许是某种潜藏在平静表象之下的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

    说直白些，一切和几个月前复仇者们的那次任务脱不开关系。

    那只是一次稀松平常的任务，托尼在了解完情况后就利落地穿上战甲前往任务地点，那是在大雪飘飞的北国大国。等去到目的地之后托尼才发现这次的敌人比以往多了不止两三倍，他们的抵抗比以前更加顽固、像是上头下了死命令拖延时间，好让他们达成什么的转移。

    几经鏖战后，终于消灭了敌人，在捣毁九头蛇基地的时候托尼本以为会有所发现，但经过托尼里里外外仔细地扫描过后还是一无所获。

    天才引以为傲的不止有超乎常人的智商，更有堪比猎鹰般敏锐的直觉。

    托尼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莫名感觉心里有种声音指引着他前往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果不其然，托尼很快就发现了一处暗室。

    美国队长罗杰斯也紧随着着托尼的发现一同跨入暗室，打造房间的材质很特殊，专用于囚禁超能力者。

    托尼离暗室越近，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就像人在濒死时本能发出的求救信号。

    救救我……

    到底是谁在呼救?

    托尼刚想问问罗杰斯有没有和他一样出现异样时，转头就看到罗杰斯目不斜视地跨过暗门往一面墙壁的方向走。

    罗杰斯的背上背着那面标志性的振金盾牌，这面盾牌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象征，代表着了对正义的坚守和对邪恶的无畏抗争。

    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坚实的肌肉被衣物完美勾勒，彰显着无尽的力量。那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整个世界的重量，罗杰斯稳步走近洁白的墙面站定，目不转睛地观察了一会，托尼在此时突然灵光一现。

    “Captain！三点钟方向！”

    听到托尼的提醒，罗杰斯立刻抬臂往那处不对劲的墙壁砸去“轰隆——”墙壁瞬间破开一个洞口，一股寒冷且带着腐朽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罗杰斯和托尼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往地下室走去。

    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处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像是特殊实验品的标识。托尼打开战甲上的照明系统，照亮了周围。这里像是一个密闭的地下实验室，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温度低得吓人，像地下冰封几千年的厚冰层。

    “托尼，这地方不对劲。”罗杰斯皱着眉头说。

    “老冰棍，你那老派的用词还真适合这鬼地方。”托尼调侃了一句，但眼神里透着严肃。

    他们继续向里面探索，突然，一系列的透明容器映入眼帘，那些容器里装满了绿色的液体，而液体中似乎都浸泡着什么。

    是人。

    托尼靠近检查，发现容器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俄文标记。“九头蛇又在搞什么鬼？这难道是超级士兵计划的新产物？”托尼喃喃自语。

    就在他们试图研究这个容器的时候，警报声突然响起，周围的机械开始运转。密密麻麻的枪械启动，子弹发射带出的火花几乎要把洞穴照亮，托尼迅速射出手掌炮攻击，罗杰斯则挥舞着盾牌，抵挡着致命的子弹。

    “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东西关掉！”罗杰斯喊道。

    托尼在空中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寻找着控制中枢的位置：“找到了！”

    他朝着一个巨大的控制台飞去，准备强行破坏。就在他快要触及控制台的时候，一只机械手臂突然从侧面袭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战甲。托尼奋力挣扎，却难以挣脱。

    罗杰斯见状，扔出盾牌击中机械手臂的关节处，机械手臂松开了托尼。托尼趁机对控制台发动攻击，一阵火花四溅之后，那些小型枪械纷纷停止了运转。

    两人终于有机会靠近控制台，罗杰斯徒手拆掉保险柜，终于拿出里面层层加密的纸质文件。战斗材质的手套包裹着主人的手指，一目十行掠过上面的内容之后，罗杰斯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发出“咔咔”声，他的脸色越发凝重。托尼见状，靠近问道：“上面写了什么，队长？”

    空气变得凝固，压得人喘不过气。

    托尼的不安更加强烈了，连带着那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呼救也开始叫嚣。

    罗杰斯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愤怒与震惊，“他们竟然用孩子来做人体实验！”托尼闻言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用孩子？！他们还是人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八度，声音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

    罗杰斯攥紧了手中的文件，纸张在他的大力挤压下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残忍的真相而哀鸣。

    此时此刻，整个世界的重量似乎都压在罗杰斯的心脏上。

    ……

    美国队长抬手按住耳边的通讯器，用尽全力抑制着满腔怒火，“告诉弗瑞，确切死亡人数新增67人，皆为15-18岁的孩童。”

    罗杰斯的话音刚落，托尼就不可抑制地张口深呼出一口浊气，就好像什么被抽离开。

    几乎是同一时刻，那个带着翻涌的悲怆、痛苦和求生欲的声音也随着罗杰斯的汇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应该感到解放的托尼却感到更不对劲了，他在原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大脑在飞速运转。“我们首先要找到实验基地的位置，而且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简单的某个组织的独立所为，背后一定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

    可最终的结果却没有给托尼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们花了将近三天，把这个令人作呕的据地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一无所获。

    托尼再也没能找到那个求救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