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从室内透进来,看不清他的脸。
“你谈过恋爱吗。”祁迹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季世尧满脸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这个?高中的时候,和班上的女生有一段,那是很懵懂的,什么都没干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还以为你没谈过呢,一点都不会的样子。我强迫你,你同意了,以为什么都不干就能应付的了我?”
季世尧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怎么这么敏感,大晚上发什么癔病啊....他是病人,就随便他吧。
“当然不是,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说。”
祁迹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亲我一下。”
“啊?”他都怀疑他听错了,一边躲开他的手。
祁迹有些不耐烦,将他的头掰回来,“我说,亲---我---一----下---,又不是没主动过。”
“哦。”不是他想亲,而是脸颊两边的肉被捏的生疼。
祁迹闭上眼,等待他的亲亲。季世尧没办法,只好小鸡啄米似的应付他一下。想脱离时,却被他搂住了,体型的差距,力量的悬乎,让他根本无法挣脱。该死,身上看起来没二两肉,怎么力气这么大。祁迹加深了这个吻,嘴被他撬开,急促的呼吸,并伴随着呜咽声,季世尧缺氧了,头晕晕的,用仅存的意识推开了他。不是,他不是被动的吗,自己怎么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季世尧被他再次压的连连后退,他步步紧逼,像丧失了理智的疯犬。祁迹也没什么经验,所以只能用莽撞来形容。
直到季世尧黑灯瞎火间撞到了一个盆栽,两人才停了下来。
昏天黑地,季世尧感觉天塌了,整个嘴都麻的没有知觉。不知过了多久,祁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以后每天都这样,好吗?”
季世尧愤愤地推开他,离开了花房。“混蛋。”
还是接受不了,清醒的时候和他同床共枕,祁迹来他房间时,就把他赶走了,还贴心的锁了门。
门外再没声响,季世尧放下心来去洗澡,却有点失落落的。
洗完澡后,季世尧就穿着浴袍在阳台那里欣赏夜景。
猛然听到下方的灌木丛那传来被摩擦的沙沙声,一会又没有了,往下看看,没了动静,估计是什么小野猫吧。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该死,应该穿那套紧身的。”祁迹穿着黑色T-shirt和短裤紧贴住墙面不敢动,灌木丛扎的他真疼,但愿没流血。待至上方传来关门声,祁迹才敢寻找方向,继续前进,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他穿过了侧宅b左侧的小道,路过主宅,来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堂前。教堂周围布满荆棘,月色之下,隐约透露着血色。历史古典的建筑优雅端庄,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这个地方他之前来过一次,季世尧参加仪式的那一晚,闲来无事,在庄园内无目的的闲逛,远远的,看到季世尧被一群人带着,他好像睡着了,被最壮的那个人背着,所以远远地也能第一眼看到他。一行怪异的人进入了教堂,过了一会,所有人都出来了,除了季世尧。
祁迹站在大门前,发着愣,不曾想,门却自己打开了。
突然吹过一阵清风,很轻,却将他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