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幕

    统管苇原中国之大国主神,他曾为兄弟所害,不得已而出逃,后返归故地,修治国土,兴桑辟田,行先神执天沼矛创世之旧事。

    大神伊邪那岐眼中满溢着对子孙后辈的慈爱,全心期待着后继者的光耀不朽。

    “就这样放走她们吗?”将手轻放在另一边的胳膊上扣住,少女出言问道。

    “在生活面前,我们都是孤独的;在孤独面前,我们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的。”

    “是卡夫卡的名句啊。”紫发的少女垂下眼眸,等待英灵的指示,二人的主从关系仿佛一早便完成了让渡。

    “纯那酱,只有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到最后,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纯那酱你。”

    星见纯那闻言捻起了手指,现在的奈奈,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大场奈奈站在车顶处,眺望向月下assassin主从消失的方向。

    双刀复归手中,刀刃紧绷着斜指向地面,黄发的英灵缓缓迈步走向舞台的终幕。

    “去剪除多余的冗杂吧,最后的舞台不需要失去闪耀的舞台少女。”

    圣杯战争的终曲,将于余下的几骑从者间展开。

    迷途的旅人,无论你怎样地尽遭磨难,鳞伤遍体,且在幕布升起前的片刻修整间,纵享这最后的欢愉。

    “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华恋?”

    “你不也是一样嘛,小光。”棕发的英灵嘟哝着嘴,将双拳捏起摆至胸前,表现着自己的委屈与不满,随即又板正起脸,沉下声线复现起未竟的谎言,“克莱尔,我美丽的女士,我会为你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啊,痛痛痛,小光,你在干什么啊。”

    得有侍从相随的尊主抽回敲在从者头上的手,“坏心眼的华恋,惩罚你今天一整天都要陪我去逛水族馆。”

    “欸,可是我看小光之前明明也一直很开心的嘛,而且一整天是不是会太长了。”

    “以令咒命之…”

    “是,小光大人!”

    “仍然没有吸取应具的教训吗,自负的rider,抛下御主前来挑战的英灵,若妄图只身解决所有的敌人,终只会落得与我一般结局。”

    “不在这打倒你的话,我和香子可没办法走得更远了啊。”

    随着“滴”的声响响起,少女步伐轻盈地穿过站台检票的闸口,回眸望着自己的从者,棕发的英灵对已然关合的闸门视如罔顾,兀自抬起步子从检票口通过,未实体化的身躯没有受到半分阻碍便得以顺利通过,少女抬手在英灵的脑门上弹了个声音清脆的脑瓜崩。

    Assassin顺势捂起额头泪眼汪汪地看向黑发的少女,“这是在干什么啦,小光!”

    “我希望华恋和我一样买票。”

    列车的车门在身后缓缓关闭,脚下的地板平稳地在轨道上行驶起来,从车窗向外看去,满目水天一色的湛蓝,“华恋...”

    “怎么了,小光?”对御主时刻关怀备至的英灵扭过头轻轻问询道。

    “没什么,这样就很好。”

    “没什么吗,可是我会为小光拿到圣杯,这是我的承诺,是assassin对于御主的承诺!”英灵将右手比至胸前,神情肃然。

    “啪”

    “又是干什么啦!”

    “在车上要扶好扶手。”

    去往水族馆的路程并不算近,即使下车后还得沿着海边走上相当一段距离,路上售卖纪念品的商铺自然也不在少数。

    在和目的地稍稍拉近一点距离之前,英灵的怀中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玩偶。全无例外地都是些海洋动物形象的毛绒玩具。高高叠放起的样子仿佛挪动一步就会有散落一地之虞,让承负者忍不住想要撒娇叫苦。

    “欸,小光,还有这么远的路,这么多东西我拿不动啦。”

    面对英灵的苦苦哀求,黑发的少女却始终不为所动。

    “真的抱不住了,要摔倒了哦,帮帮我嘛,小光。说到底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啊。”

    神乐光把目光从路边商铺的货架抽离,伸手将从者怀抱着的玩偶堆中的一只水母形状的毛绒玩具挑出放入臂弯中。

    “也有给朋友带的礼物。”转手又给英灵塞过去一只更大的海豚玩偶。脑海里突然想起明明往来甚少却意外关系不错的金发少女。

    “小光的朋友!是在敦敦认识的吗,她人一定很好吧,一定还长得很漂亮!”棕发的英灵兴奋地喋喋不休着,声音又突然沉下不少,“居然让小光这么远还要给她带礼物回去,有些羡慕呢。”

    像自己这样从不愿与人多言语的性格,只能期望身边的人不计怨烦地凑上前来。神乐光看着假装给眼角抹泪的英灵,“华恋的也有哦。”少女转头在货架上认真挑选起来。

    “不用了啦,我真的抱不下了,而且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去水族馆哦。”

    “不行,要给华恋也买可爱的礼物。”

    “那个,两位美丽的小姐,本店提供商品打包寄送的服务。”店主终于找准时机,适时插言道,“留下所住酒店的地址就可以了。”

    沿着倒映着幽蓝色水色的走道,匿踪于城市间的海水徜徉在排列两行的水箱里推挤起伏,泛着粼粼透亮的水光,引人恍惚间不由得深入几步。

    少女拉起伙伴的手就打算往里走,刚一迈步又不觉惊呼出声:“啊,要先买票吧?”

    同行的黑发少女从口袋里翻出一只玩偶状的小小的零钱包,按一贯风格沿用的是Mr.white的卡通形象,少女从零钱包里拿出一整沓的卡券,“票的话,不用买了。”

    “欸!小光一直都把这些随身带着吗?”

    “嗯,这是大阪的,这是池袋的,这是品川的,在伦敦上学时候的...也有。”

    棕发的少女接过放在手中略有分量的水族馆各式各类的水族馆年票,即使心中有着清楚的认识,但还是对友人于热爱方面的投入感到惊讶,她一张张翻看起手中的票券,“都是双人票和家庭票吗,小光,你太棒了!”

    “华恋也喜欢的话,就好。”

    “嗯!下次要带好多好多朋友一起,来陪小光看个够。”

    “好多朋友...那就约定好了哦,华恋。”

    “约定好了,快一起进去吧,小光!”

    密集的鱼群由水底造景的珊瑚丛衔尾而出,轻快地摆动着薄薄的尾鳍,编构起水下的星河,首尾相接着地,粗粗画出一道螺旋往复的圆环,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幕墙,在鲭鱼蓝背银腹的鳞片间折返跳跃,使整个水体仿佛透染着流动的水银。

    身形巨大的鲼鱼荡开双翼,拖着自己扁平的身躯向身侧递送温柔的水波。鱼群随着它所到之处溢散复又聚拢,恰如星系间环绕某一星球的小行星带,蔚蓝的银河将壮阔昳丽的姿容尽数展现在这星球孕育的生命眼底。

    向着湛蓝的海水寻求灵魂的共鸣,行星的孩子眷恋着这绮丽,渴望见证星河大海的极限,因为我们本就是星辰之子。

    更深入的,穿过场馆作引的水道,借着光洁锃亮的落地窗,尚还能凭痴心将外界的光景驻留于脑海,不待移步,听觉中已听得潺潺的淅沥声,自嵌入墙体的霓虹灯管顶部,流水倏忽洒落,在下方的大理石台面飞溅而起。

    转过下行楼梯的第一处隘口,末了,眼中失去了仅余的点点光亮,靠着眼瞳中原始的视觉反应在黑暗中寻索,下行一层抵达向场馆的主体。

    水流在圆弧形通道里加速回旋,水下的一切生灵仿佛因人的视线所至而被赋予了生命与灵魂,透过玻璃幕墙感受起水体的微微震颤,失落于深海的古老壁画平铺展开,大海上的英勇者手执罗盘,雀跃着巨物的到来。鲸鲨,这天然的明星,仅是缓缓地游动便能夺去一切的目光,恰似舞台上的主演,人们沉醉于它的婀娜舞步,转幕间,身似重锤的双髻鲨冲入舞台的大幕前,为余兴未消的游人重重拍下一记场记板。

    成群的银蓝色沙丁鱼在透光的水层中穿梭游弋,如同流动的金属绸带,上空打入的阳光穿透水面,在水体中投射出闪烁的光斑,与鱼群鳞片的反光交织成碎钻的光影。

    鱼群的游动带起宏观世界不易觉察的微小漩涡,裹挟着饵料与纤尘,连同水中的浮游生物一并卷动,最终沉落于底部细碎的砂石中。

    在粗略分列的水箱中,不难睹见海狮轻盈游动的身影,飘忽的气泡从水底集束喷出,衬托起这灵动的生命,俨然遥远国度让人一见倾心,双手奉与钻石珍宝的美丽公主。若使为体谅她的远嫁,令葡萄牙的阿方索陛下携举国财富亲至,想必他也会欣然应允。

    扁圆的翻车鱼抖动着高耸的背鳍,活像一位老练的操舵手,悠然自得地将臀鳍当做一支细桨,时快时慢地漫步于水中,当它意图转身时,侧过扁平的身体,像要卧倒一般笨拙地改变起自己的方向。

    比起这粗笨的伙夫,您要是更有醉心于搜寻一位举止有度的执事的趣兴,倒不妨将目光投于那银白的流线,以它的气度举措,倒像是披着风衣,叼着烟斗的英伦绅士,把弄着细长的手杖,假使诸君不愿横加干涉,或许还能添置一顶规格合适的猎鹿帽,几乎想不到能如何赞誉这洁白无瑕的生灵,它贴着玻璃向来往的行人上下微扬它的短吻,浅作颔首致意。

    “小光,它在和你打招呼欸!”

    乐于与你相会,可人的美人。

    静默的少女怀着丝希冀,回应着这生命的有礼。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海豚,嗯,也是最漂亮的海豚。”

    生性高傲的剑士重复着无数次在舞台上演绎的终曲,手中迅捷剑插入舞台的中点,宣告对手的一击即溃。

    “结束了,无能的rider。你和你的御主,已然失去争夺圣杯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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