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次已经打掉你一颗牙了，长出来了呀。”章妍抬起徐令岚红肿的面庞，仔细地端详着。

    “嘴巴张的这么小，长大一点，啊～”章妍手上用力，“徐令岚”的嘴被迫张大。

    “徐令岚”神经仿佛被拉紧，章妍看到她的变化，开心地笑着。

    耳边传来一个迅疾的风声，“徐令岚”被巴掌扇倒在地，柏油路上染上了她的鲜血。

    “烤瓷牙的钱哪来的，该不会是卖吧。”章妍指着徐令岚夸张地捂住嘴巴，嘴里依旧止不住笑，“诶哟，你和我们荣雅关系这么好，提供点服务给朋友家人也没关系的吧。”

    “章妍，专心当你的口腔医生，我表哥从来不点几百一次的。”石荣雅手上回着信息，也不忘答这边的话。

    “不好意思呢，令岚，令岚？你可是惹我们荣雅生气了，你妈告诉过你怎么和别人道歉吗，没有？那我来告诉你吧。”章妍的手穿过头发，把徐令岚的头狠狠按在地上，重复做了两三次。

    “徐令岚”紧紧护住额头。因激烈碰撞，指缝间渗出血液，只是脸上依旧挂着不甘。

    “快上晚自习了，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云诗莞看了看手表，不打算和她们两一起继续，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季明溪明明一直想要冲上去，拦住那几个猪狗不如的人，却被徐令岚硬生生地拉住了。

    “为什么要拉住我，那也是你，难道你连自己都不想救吗？”季明溪愤愤道。

    徐令岚沉默了，又说：“这样的黑夜我经历了几百个，从来没有人救过我。我连自救都屡屡失败……”

    “你不去帮她，和她们没什么区别。”季明溪甩开了她的手。

    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狠狠地砸向章妍的后背，章妍吃痛倒地，刚侧过头，右手就被季明溪的腿压住。

    “季明溪？你不去上晚自习，来这里干什么？”石荣雅望着不速之客，把手机收到了口袋里。

    “你那位设计师母亲要是知道你校园霸凌，会不会气的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啊。”季明溪姿势不改，只是死死盯着她。

    石荣雅神色有些慌张，她知道这个事情或许不会让她坐牢，但足矣让母亲对她失望。

    “这件事情要是闹到我母亲那里去，我就让她爸没工作。”石荣雅平静下来，但语气更嚣张了，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徐令岚”。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石荣雅。你应该用这件事情威胁她不止一次了。”

    泪水滴落在地面上，或许是因为有人第一次替她争辩，又或许是因为有人知道她多年隐忍不发背后的原因。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呀，一张底牌也没有。”季明溪身下传来声音，是章妍，她依旧微笑，讶异于她的坦诚，季明溪更用力地压着她。

    “下次再敢做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尽管试试好了。”季明溪踢开了章妍，扶着“徐令岚”去往学校附近的药店。

    章妍痛苦地趴在地上，叫喊着：“荣雅，荣雅，快来拉我一把。”

    石荣雅走过去，把她拉了起来。

    “荣雅，她跟你什么关系，她连你母亲都认识。”

    “她跟我同一个父亲。”

    原本吃痛捂着右手的章妍，看到石荣雅差劲的脸色，立马转移了话题。

    “这天太热了，走，我们买了冰奶茶再去上晚自习。”

    章妍拉走了石荣雅，停车场内只剩车还有路上零星的血迹，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