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止损

    司航回头,就看到马泉挂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从客栈内走出来,一脸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昨晚喝了咖啡?”司航记得昨日走前随手给了些给店里伙计一些。

    “对,她们都不支持你,我看好你。”马泉是第一个尝试咖啡的人。

    “不若,我陪你一块去?多个人也多张嘴,总能打开些销路。”她主动请缨。

    整个上午,两人都在挨个敲门,结果就是除了批判其棕色一样不清亮的颜色,还有就是其苦味让人都无法接受。

    “那我再去一趟医馆?”马泉还是不想放弃。

    “那我去学堂门口?”司航决定去这里碰碰运气。

    司航心一横,下定决心,这批的咖啡果实就奔着亏本的生意去,只要有人能接受,一切好说。

    “你就说送,送给医馆,让她们试试药性。我手里的也送,如何?换个思路,只要有人能接受或者承认其功效,我们就赢了一半。”司航转变思路。

    马泉点头,还是不敢打包票医馆会收。

    司航回了趟铺子,取了些茶壶和杯子,并准备在其门口支起架子。

    此时并非学堂下课的点,司航来到门口,倒是看到了好些支起的摊子,大多是些小吃摊子。现在摊子上都没什么人。

    她选了个距离门口较近的位子,将茶杯摆起来,摆到推车上,并没有开始泡,顺带加了些糖在每个茶杯底。

    司航看着周围人陆陆续续地回到自己的摊子上,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顿时门口飘散起香味,袅袅的饭菜香味伴随着咖啡香气,在门口不断地萦绕着。

    她们倒是和自己的大学生活一样,对于门口的吃食永远都会馋那一口。

    周围的摊子上已经有人开始聚集,三三两两的,一边看着招牌,一边聊着课上或者课余的话题,始终是朝气蓬勃的。

    而司航的摊子,因为标着免费,倒也吸引了些人来,但是看着和药一样的色泽的汤,都纷纷摆手,一一拒绝,渐渐地也就没有多少人在她的摊子面前逗留。

    结果就是咖啡冷了,除了自己喝了一杯外,无人问津。

    饭点过去,大部分摊子前的人流也慢慢减少,附近的摊贩看着司航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也没有人上前去试一把,司航和她们格格不入。

    而司航也没有遇见曾经偷偷跑上船的孤鸿和任沧海,计划又一次宣告失败,司航有些挫败,这个法子已经彻底被堵死,再耗下去,恐怕都来不及补救。

    司航从中午直到黄昏,在学校门口支了整整一下午的摊子,分文没赚,倒是自己饭钱还贴了进去。

    “亏本买卖,还是及时止损。”司航曾经不是没有想过会失败,如此惨败且毫无思路还是头一遭。

    司航回到客栈,已经泡好的咖啡不能浪费,就只能全部给了店里伙计,剩下的多余的只能倒了,她心痛但是又无可奈何。

    “医馆如何?”她看到此时马泉才回到客栈。

    “倒是收了,恐怕得要些时日研究,这下如何?”

    这已经算是个好消息了,看来医馆的这条路子暂时行得通,只是要不要再等下去是个不小的难题。

    “只能再去一趟定澜岛了。”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第二日,何超岳和司航,纠结着需要种植何种作物,而且需要经历长久的航行不腐烂。

    “不考虑金手指吗?”系统在恰当的时机提起。

    适应了那么久的游戏,司航都有些遗忘了这是游戏,她并非玩家,而是这个世界的真实居民。

    “可是如今只有琥珀,玉石没钱买,宝箱产出物根本没有,你让我怎么做?”司航不是没有考虑过金手指,但是其一它是消耗品,其二后面这两样东西根本没有。

    “倒是可以导航?或者去接些任务?”它提出了不一样的思路。

    “接系统任务?不接,我是个纯血探索玩家,不喜欢别人给的任务。”司航否决。

    “非也,系统并无任务,是有个发布武林任务之地。”它提示。

    “知道了。”司航将其记在心里。

    “这么些瓜果?埋在地里的东西应该坏的慢一些。”她指着土豆红薯以及花生一类的作物。

    “那行,老板,要些种子和肥料。”司航掏钱买下。

    这家种子店种子倒是齐全,其中一筐筐里面还积压着一些茶树种子,看样子没人买很久了。

    “老板,这种子我也要了。”司航爽快下单。

    “这些茶树种子不卖,不如你再多买点别的,我送你一些?”她深谙推销套路。

    这个客户一看就是大客户,种子如今已经不是农忙时节,正在担忧着销路。

    如今岛上的人多了许多,多一张嘴便多三顿饭,多买些种子倒是也无伤大雅,结果司航报了个具体的数字:“四百七十三。”

    秉持着一分钱都不多花的司航,给出了一个自己初步计算之内尚且准确的数字。

    “确定就这些?”店员打量一番司航,有些无奈,就低下头清点着种子数目。

    “拿着这是送的茶树种子。”店员将茶树种子递给司航。

    司航带着这些种子回到客栈,与何超岳商量着明日登岛事宜,正走在街上。

    “快让开!”

    巡逻的官府人员正在疏散着街上的人群。

    “真被人掐死了?”路过的人正在讨论死去的人。

    “可不,这下侯府算是彻底清静了,喜事啊。”路人对于死去之人没有任何同情心。

    “死人了?谁啊?”司航适时插入话题。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疯了的男儿。摊上这男儿可真是够秽气的。”她提着篮子,一看就是街上做工回家。

    “那死状倒是十分凄惨,被人生生扼死,扼死之前倒是被人鞭打了一顿,血肉模糊的,别去瞧,你这年岁准做梦。”

    官府早就介入,即使司航围上去,也看不到什么。

    “快驱赶!”官府之人顾不上疏散人群,倒是冲上去驱赶着些什么。

    鹰俯冲下来,倒是没有啄食,就是破坏了一下尸体,双爪正抓住着尸体,不肯松。

    见有人阻拦,它一只鹰仿佛找到了更多的乐趣,丢下了爪子抓住的腐肉,和官府之人玩起了你追我赶,自此街上乱成了一锅粥。

    她们既不能杀,只能活捉,所有上前驱赶的人都被闹得人仰马翻。

    “不准闹她们。”司航朝着它招手。

    所有人的目光这一瞬间聚集到司航身上,尤其是官府之人眼里都带着不可置信。

    “舍得回来了,别吃,这肉不好吃。我给你买好吃的。”司航阻止了它再次捣乱的心。

    它歪了歪头,在司航的肩膀停留了片刻后,就又返回了现场,它盯上的食物或者玩具,哪有轻易放手的道理。

    于是尸体就又遭受了二次损伤,这么大半天下来,司航喊一声它回应一声,但是不听。

    两人一鹰的对峙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看客,都在一旁笑着看好戏。

    “你在泄愤?”司航戳中了问题的关键。

    司航也完全没有辙,只是有些担心这尸体被破坏地不成样子侯府之人要是问责起来,就怕不好交代。

    “好了?”它的爪子上和鸟喙上一片血红,尸体不用看就知道被毁坏地差不多了。

    “你还想我夸你?行,夸你,做的很好。”司航哭笑不得地看着它神气的样子,小声地夸道。

    “仵作恐怕都没法验尸了,你再去请示一趟。”官府之人敲开侯府大门。

    “不是说了随你们处理了,到时候直接下葬就行。”身着官服之人不耐烦地回应。

    “都成这样了,算了,不用验了,你们直接扔乱葬岗吧。”她神色并无波澜地扫了地上一眼,继续开口。

    “别再烦我了,我有要事,若是耽搁了唯你是问。”她关上门,对于路人的围观并不在意,更不在意区区的尸体。

    “你们几个人都去扔了,没事了,你走吧,没有下次。”官府之人还是轻微警告了司航。

    来到客栈,司航一人一鹰足以让众人侧目,所有人都行注目礼。

    “你的肉,吃吧。”这顿肉让司航本就不富裕的钱包雪上加霜。

    整张桌子上的生肉摆了三盘子,所有在大堂的客人都放下筷子,专门看着这只鹰吃。

    司航想着,倒是也有做吃播的潜质。

    很快,三盘子被剪碎的肉也所剩无几,它尝试着展开翅膀,还剩一口的肉它推着盘子一直推到司航面前。

    “给我的?剩一口给我,很好。”司航有些哭笑不得,继续说,“我不吃生的,这些都是你的。”

    “居然这么通人性,真是比我的猫还聪明。”

    “可不,知道剩一口,我家猫只知道抓蟑螂扔到我床上。”司航旁边的一桌正在夸赞着它聪明。

    “成焦点的感觉如何?吃饱了?和我上楼,有些事情问你。”饭桌上的食客们都是吃一次,看一次司航这桌的鹰。

    直到司航关上房门,食客的视线才彻底从司航身上转移。

    司航开门见山:“你可识得这柄淬雪剑?”说完,她从剑鞘中抽出剑,在烛火的映射下,剑身倒映着司航的脸。

    它沉默地看着这柄剑,没有发出声响,就像是在感受着血脉中天然灌注的内力。

    它朝着这柄剑踱步,剑声泠泠,就像是在欢迎着昔日好友。看样子它血脉之力同样承袭开创武学之人。

    司航长话短说,将整个寻宝之旅全部告诉它,也没管它是否听得懂。

    这只鹰也没有给司航回应,双瞳盯着这柄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你也不知道最后的宝藏吗?”司航得到了它否认的答案,它跳进了司航所圈出来的答案为否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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