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嘿！汤米，小心我的雪球！”

    我们可怜的小汤米还没有来得及从地上起来就又被他们砸了个正着。

    “听我说！我还没起来呢！”汤米在雪地上努力挣扎起身。

    可惜又被几个小孩按住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哈汤米汤米，被我们打的哇哇叫！汤米汤米，哇哇叫哇哇叫！”那群孩子压在小汤米身上吱哇乱唱。

    这引起汤米更猛烈的挣扎，他像一只努力破除身上束缚的毛虫，徒劳又反复的推拒蚂蚁的吸吮。

    “嘿！我不允许你们这样说我！”带着些许哭腔的喊道。

    安静。

    骤然，孩童们发起更尖锐的声音来取笑身下的失败者。

    汤米无奈侧过头闭上眼努力渡过这场噩梦。

    一个雪球，如此圆润，晶莹剔透，闪着太阳的光芒，泛着冰晶的冷凝。

    啪————

    打在了笑的最欢的孩子的脸上。

    随后，雪球一个一个飞出来，一个一个啪叽啪叽的落在了小孩们的脸上——除了汤米。

    汤米还在紧紧闭着眼睛，他需要数到500才能够睁开眼结束现在经历的噩梦，这是依据他以往的经验得出的。

    可是他还没数到500，就听到了和以往不一样的声音。

    放肆大笑声变成了东西打在另一个东西的啪叽声，而且他甚至还听到了哎呦叫喊声以及一些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响声。

    ？

    他把眼睛闭的更紧了。

    2.

    389……405……460

    3.

    “为什么他还没醒？”

    “可能杰克也把他打晕了。”

    “嘿，兔子，我可是一直小心没有伤害他。”

    “嘘，伙计们，他好像睡着了。”

    “哈？被人骑在身上嘲笑，然后睡着了？”

    “看啊，他睡着的样子真可爱。”

    “真像一只还粘着血以及碎肉的牙齿。”

    “恶，牙仙，你的形容…………”

    汤米听声音们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而且这些声音还夸他可爱！

    只有妈妈这样子说他，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想起来自己每次装睡感受到的妈妈湿润的嘴唇以及充满爱意的晚安。

    他想她了。

    于是他睁开眼睛。

    他再次把眼睛闭上。

    他开始回想起是不是那些孩子把他丢进了愚人世界，不然他怎么看到了奇怪的能够站立的兔子，一堆沙子堆成的雕像，身材魁梧的老人，普通但是头发花白的青年以及绿油油好像牙仙子的翅膀昆虫。

    等等？牙仙？！

    他睁开眼睛，这次看的更清楚了。

    是牙仙！

    她在冲他软乎乎的笑着，露出了她应以为傲的洁白牙齿——这些牙齿可是让牙齿小精灵羡慕了好几百年的呢！

    “你们好啊，”他说，“我是汤米，你们是妈妈请来找我回家的仙子吗？”

    牙仙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首先，除了牙仙他们几个不是仙子

    其次，等等，睡神在比划什么，好吧，睡神，你问圣诞老人是否是仙子。

    杰克努力拉着诺斯不让他注意沙人比划的内容，邦尼则是思考他的问题。

    是吗？

    好吧，偏题了。

    咳咳，回来回来。

    其次，他们每看到一位孩子都能看到他们脑海中的过往，这位小汤米，他的妈妈在半年前已经去世了——在一个冬天，汤米见到她时浑身，赤果着，旁边几片布料，已经血和雪。

    杰克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回答小孩的天真。

    他摸了摸汤米的头，无言看向他。

    这种事情他最近遇到了很多，在这个城市。

    但他仍不知道如何对应孩子们清澈到愚昧的幻梦。

    4.

    在愚人村，说实话能看到他们的孩子不多，有着清澈幻梦的孩子也不多，他们逛着这个城市的边边角角，满足这两样的孩子在这里零星几个。

    只是和他们之前的世界相比，很多了。

    起初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被选择到这里，直到他们在哥谭碰到了第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在雪地里，腿脚青紫，眼睛大大的，眼神空洞。

    杰克将冰雪融化成比较温暖的流水，牙仙和小精灵帮她擦拭身体，邦尼从洞里拿出一点热可可，诺斯让雪怪送来了厚衣服以及被子，沙人驱散她梦中的阴霾。

    他们只能做这些，只能这样帮他们的孩子。

    5.

    “所以，我们要做些什么来守护我们的孩子？”

    他们从城南逛到了城北，从东区逛到了西区，努力了解这里的孩子，半个月阻止了近百起的孩童斗殴犯罪偷盗事件。

    数不清的孩子中只有仅仅几个孩子是看得到他们的。

    这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就像梦魇那时，他们的孩子们被梦魇笼罩，生活在恐惧和害怕中，不相信童话的美好，成熟而又麻木。

    6.

    “所以，我们能干什么来挽回我们的孩子？”

    诺斯手拄着剑严肃问道。

    一旁的沙人趴在金色的云朵上睡的很香，他昨天一晚上都在编织着美好的梦境，扭转哥谭孩子们奇怪荒诞梦，将它们变得甜美可人。

    杰克单脚支在地上，上半身靠着墙。

    邦尼趴在洞口，用手臂撑着脑袋。

    牙仙被汤米缠住了，她比舌头还要柔软的心看不得汤米哭凄凄的眼神。，

    我们要干什么来挽回孩子们的心？

    他在思考这个问题。

    月亮，你能告诉我们吗？

    7.

    杰克抬头看着月亮，正在被一大群蝙蝠经过的月亮。

    他有了一个主意。

    “不如我们在这里成立守护者联盟吧。”他一直凝视着月亮。

    这里的月亮和他们的月亮不同。

    她太年轻啦，还没有形成自己独一无二体系去保护她的孩子们。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成立守护者联盟，一步一步教给月亮，告诉她怎么选择守护者，怎么抵挡黑暗的入侵以及如何挽回孩子们的稚嫩。

    月亮，你就好好看着吧。

    看着属于我们的使命。

    8.

    很快，诺斯叫来了了更多的雪人以及精灵，他们迅速的完成了北区圣诞基地。

    邦尼在东区也挖成了兔子洞。

    杰克嘲笑他挖的密密麻麻就像马蜂窝，邦尼笑着给了他一个回旋镖。

    杰克和牙仙一起在南区搭建了牙仙堡。

    牙仙找到了更多可爱的动物帮她运输牙齿以及硬币：兔子，猫，狗，不止老鼠和牙齿小精灵。

    沙人在西区用魔法雕砌他的领地，不时的冲大家比比划划表示自己的满足和自得。

    9.

    所以，在一个美妙的夜晚——

    守护者联盟正式开张啦。

    10.

    杰克寻找到了一间小小的早就废弃掉的房子——这是他在哥谭的所属地。

    他的。

    就像兔子洞，像圣诞基地，像牙仙堡，像睡神的领地。

    那是他的。

    11.

    以哥谭为中心，大都会，纽约，中心城，福西市…………这个世界大多数的孩子们面临着外星人攻击，超能力量暴走，猖獗的□□犯罪人口拐卖，器官非法获取等等的危害。

    他们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危。

    这是月亮告诉他们的责任。

    这个月亮已以及那个月亮。

    12.

    在这里一年里的某一天，杰克像往常一样。

    制止了某一群以大欺小的孩子，帮忙帮助偷偷贩卖某违禁药品的孩子掩盖踪迹，冲一个能看到他的小孩子微笑摆手附赠她一片晶莹的雪花。

    除了，这天晚上。

    13.

    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看马戏团。

    守护者联盟也需要一些娱乐活动啊。

    14.

    飞翔的格雷森海报贴满了大街小巷。

    小精灵早早就揭掉那个海报拿过去给牙仙看。

    圣诞节前夕的飞翔格雷森。

    无论是时间还是表演都是如此的美好。

    在准备圣诞礼物的忙碌之中，大家可以抽出时间观看一场人类的表演。

    一场值得观看的格雷森表演秀。

    15.

    杰克看着面前精彩马戏表演的结束不免的有些失落。

    他看了看仍在讨论飞翔技术的邦尼和诺斯，以及展示飞翔能力的牙仙和沙人。

    仗着很少有人看到自己，跑到了幕后。

    他兴趣盎然的观察格雷森夫妇换装和其他杂技演员讨论些令他们兴趣高昂的话题。

    之前没有加入守护者联盟时，他就这样子使自己的生活不那么无趣。

    “咦？”小孩的声音打断了他兴致勃勃的观察。

    17.

    “你是谁？”黑发蓝眼的小男孩疑惑。

    杰克打量着面前的小孩，稚嫩但是和格雷森夫妇出奇一致的面庞昭示着他的身份。

    大人们热闹的讨论话题没有过多注意幕后的角落。

    “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你。”

    杰克露出了他的招牌动作。

    微笑，嘘的手势，以及展示他的冰雪能力。

    这足以将一个年幼小孩唬住。

    “你能看到我，了不起啦。”

    他最后如是说道。

    18.

    在他眼前的是一片雪花，如此轻盈，如此圣洁。

    眼雾弥漫，

    多年后，他依然哭的很狼狈，

    满脸泪痕，

    嘴角却还疯狂上扬，

    他的心中刻印着当时的心情，

    记得激动，记得兴奋，以及记得那天和奇妙之人有共同秘密的按耐不住的欣喜。

    他知道他曾经是一个孩子，

    也知道他守护的大家也曾经那样被精心呵护着。

    一片雪花，

    无法圣洁那个泥潭，却可以为一个小孩带来片刻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