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大将军外强内也强,要是换作别人肯定怕的挪不动道了,川穹却不怕,一来俩人单方面相处了很久了,就算是梦就算是断断续续的看不清脸,但是喊一句还是唬不住她的,二来嘛,这人连路都走不了,指不定是谁欺负谁呢。
济云帆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的姑娘像是呆住了,知道她也会像之前的女子一样,反应过来了就跑了,反正能来的大多是被卖来的,拿些房中的物件当了去,有了银子天南海北那儿都能去,也好也好,自己腿不可医,眼下也再无用途,跟着他白白蹉跎,自己一个人,生来无父无母,死后无牵无挂,也好。
想到这儿济云帆再次提高声音吼道:“听不懂人话?滚出去!小心本将军刀剑无眼!”
说完,他将佩剑重重地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剑身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整个房间内。
听着架势挺唬人,实则手上的血还在流着,瘫在床上这三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本就不胖现在就只剩个骨架子了,也不知多久没有坐起来过,为了不让自己软下去上身肌肉狠狠地绷着,别人看不出,川穹却知道,他要撑不住了,犹豫了一下是直接把刀夺了直接给他抱上床去还是先给他处理处理伤□□流交流感情,还是决定先出打点儿水然后要些伤药,不管怎么说,手还是会疼的。随后便出了门找伺候的下人去了。
济云帆如愿的看到人被自己吓跑了,腰一软就靠在了椅背上,心里有些庆幸也有些果然如此的酸涩,刚才剑拔弩张(单方面)的,手上的伤也没感觉到,到现在放松下来了,伤痛一股脑的返了回来,腿还是以前那样无知无觉,腰因为突然的运动难耐的发痒,手心不知何时扎进了一片瓷器,经过刚才的用力又进去一点儿,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还是发麻的,只能等着晚上送饭的下人来,这个院里的人,早就全遣散光了,剩下的人都是各个地方的探子,更何况那几个姨娘老早就等着他死了分家产呢,没人会管他。
大将军腿断可不是小事儿!怎么可能真的药石无医?最合理的解释便是皇室对外张贴了皇榜,但是能用的人都带不到他面前来。恰好此时皇帝的位置已经坐稳,少了他也无妨,但如果让他康复了,无可再赏,难道要将皇位拱手相让吗?从目前前厅的情况来看,过去的那些部下一个都不在,想必是已被遣散了。也是,他向来不愿意拖累他人,原来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将军罢了。
想到这儿川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抓住一般,她在梦中看见他拜了义父就以为他从此衣食无忧,却没想到现在的日子比他跟死人抢吃食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借口自己受伤跟下人们要了些伤药和布料,那些人许是也见怪不怪连问都没问,随意给了些就把川穹打发了,川穹现在也没心思追究,只想着赶紧回去心疼一下小将军。
一路上川穹想着一定要收起自己的恶劣性子,还没想好第一面该怎么说,眼前的一幕让川穹眼都红了起来,方才还让她滚的将军,身子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手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把手好似在忍耐着什么,看见她进来似乎是看见怪兽一样,身子猛的挺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说不清是在质问还是在希望什么。
“小可怜儿,姐姐来帮帮你。”说完就暗骂一声自己嘴欠儿。果不其然对面的人一下子就变了脸
“本将军还不至于要一位女子可怜!还不快滚!等本将军反悔了就不是你想走就走的了!”很好,尾音都发颤了,嘴还硬着呢。
“怎么着?腿都用不了了,手也不想要了?”济云帆懵了一下,也确实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过。
“我是个…郎中”川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伤药,接近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刀拿走挂在墙上,眼下小将军没了威胁人的工具,川穹就更放心大胆了。
“我的小将军,现在眼下给你两条路,现在乖乖把手给我,我帮你把伤口处理好,或者我把你绑床上,再把你手处理一下,小将军觉得哪个比较好?”川穹随手将另一把椅子拉来,坐了上去,等着小将军做选择题,颇像个流氓一样。
济云帆看着面前并不害怕甚至跃跃欲试的女子懊恼的咬了一口嘴里的软肉,刚才应该再凶一点儿的,况且……刚才…就有些内急…不行…不行…至少要等没人的时候…
川穹看着面前的小将军默不做声,干脆把他手拉过来看看情况,见他没有反抗才打湿了毛巾“扎的不深,待会儿我给你清理出来,不许乱动,你没出声就代表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