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开始

    天空之上,一座城堡漂浮在空中,齿轮转动着,发出咔咔的声响。

    一间纯白的房间里。

    马嘉祺缓缓睁开双眼,目之所及是一片白,不带任何颜色。

    他转头扫视着房间,从对面的玻璃窗里看见了自己,一身白色衣服,脚上还戴着一个电子镣铐。

    他走向门边拉了拉门把手,是锁着的,又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心尖不由来的一阵刺痛。那好像……是他认识并且应该很熟悉的人。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锤子被丢在地上,那个白色人影早已不见。他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一个废弃的阁楼,有些破旧。

    角落里,防护服的人摁下了手中的镣铐控制器,滋滋的电流声在空旷的地方格外响亮。

    马嘉祺却好像感受不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医护人员举起手中的呼叫机喊道:“1212号实验品失去控制,执行B计划!”他又按下一个按钮。

    马嘉祺脖颈处的白色项圈发着光,他“嘶”了一声,抬手抓住项圈想把它扯下来。

    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拿着一把麻醉枪直勾勾地盯着马嘉祺,眼睛眯了眯。

    砰的一声,马嘉祺倒在地上,脖颈处插着一支麻醉针。

    昏过去之前,他看到了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朝他快速靠近。嘴里还说着“快!把1212带走!”

    ……

    夏,是一个会讲故事的季节。

    六月十四日,晴,拍摄日。

    当少年们想要认真感受夏日时,他们会侧耳倾听蝉鸣,与远方的云朵对视,和温暖的微风互动,也会转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微风徐徐,吹过马嘉祺的碎发,带着他的思绪飘往远方。

    “马哥,快来,这个月亮模型会发光!”

    “欸!马哥,你在想什么呢!”

    一台摄像机对着马嘉祺的眼睛摁下了录制键。

    两秒过去,录制结束。刘耀文的声音响起,“马嘉祺……”

    ……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然后醒来,

    无数次睁眼醒来。

    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摆着七张床和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床的另一边是一个储物柜。

    一道光落在马嘉祺头发上,脸上,眼睛上。

    他眼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褐色的瞳孔有些涣散,他盯着天花板,一时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欸,你不会傻了吧?这么半天都没反应。”

    马嘉祺瞳孔慢慢聚焦,视线定格在了身旁的人身上,是丁程鑫……

    他叹了口气,“等一下,我缓缓,睡的有点久。”

    “哦……”丁程鑫低头继续摆弄着他的卡牌。卡牌上有几个字母,背面是几行字。

    M:控制力极强的人类,危险度数——五颗星。

    D:天真活泼,内里有潜在危险的人类,危险度数——五颗星。

    S:爱摆弄花草,喜欢画画的人类,危险度数——五颗星。

    L:血腥残暴的人类,危险度数——五颗星。

    Z:看似温柔却危险的人类,危险度数——五颗星。

    Y:无辜的受害者,危险度数——五颗星。

    H:精神攻击高的人类,危险度数——五颗星。

    丁程鑫进来时就带着这副卡牌,医护人员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坐在桌子旁摆弄花的人是宋亚轩,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手边的那棵小花苗。

    刘耀文是最先出现在这里的人。听医护人员说他是因为残忍杀害工作人员进来的,但他一点也不像会杀人的人。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极度危险,他肯定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脆弱。

    张真源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失神。他这个状态已经好几天了,似乎在害怕什么,但这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了。

    严浩翔和贺峻霖说着话,声音太小,马嘉祺听不清。他们是马嘉祺至今都不太了解的人,而且两人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都不常和别人交流,算得上是内向了。

    他们是陆陆续续被关在这个房间的,隔壁的房间本来有人的,但是被穿着防护服的人带走后就只剩下他们七个了。

    他记得,他们是认识的,可仔细想又想不起来什么,只能通过梦里的内容猜到一些,但也不多。

    那天在阁楼里跑过去的是丁程鑫,马嘉祺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跟了出去。再一醒就到了这里。

    他们一起住了小半个月,跟他熟悉的只有丁程鑫,其他人好像都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

    他们每隔几天都会有一个人被带走,说是检查身体,可回来的人晚上就会做梦,梦里都是很奇怪的东西,他们好像见过,又记不起来。

    马嘉祺昨天被带走了一次,检查的过程他一点都不记得,梦里的东西也快记不清了。

    马嘉祺坐起身倒了一杯水,摁了摁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记忆越来越模糊,他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这样下去他会迷失在这里的。

    “咔哒”一声,医护人员打开了门,把药放在一个马嘉祺床边的桌子上,“吃药。”

    马嘉祺拿起药就吞了下去,医护人员看着他把药吃了,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看着医护人员走远,起身去了厕所。

    第二天清晨。

    一道钟声响起,马嘉祺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这一天他们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他们得去橙带区旁听一节课,这里还有别的区域,橙带区是危险数小的区域,那里专门关押有精神疾病的人。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白带区,危险数太高,不让其他无关的人进出。

    他拿起桌上的一片药吞了下去,这是止痛药,做完体检后的第二天必须吃止痛药,不然身体承受不住。

    他吞下药的同时身体的疼痛感淡了点,也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身体都轻松了下来。

    马嘉祺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小刀塞进袖子里。他抬头一看,丁程鑫正把他的牌放进衣兜里,视线相撞,马嘉祺顿了两秒,漫不经心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随后他就看到了其他人,他们几乎都带上了自己感觉安全的东西。

    丁程鑫带了卡牌,宋亚轩摘了一朵蓝色的小花,刘耀文的是一枚银漆的徽章,张真源正往手上戴戒指,严浩翔拿了桌上的一支笔在手里转着,贺峻霖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糖,他好像是低血糖,所以无时无刻都要带糖。

    马嘉祺低头从门口走了出来,医护人员立马就围上来跟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遥控器。

    不止他一个人,他们出来时也被围的死死的。

    橙带区。

    门口的监管员与医护人员对视一眼,开始检查他们身上的利器,实验品是极度危险的,任何东西在他们手里都有可能是武器。

    马嘉祺盯着前方,袖子里的小刀随着监管员的检查而不断变换位置。他转身,监管员的手落在他的后背上,小刀也恰好滑到了那个位置。

    监管员皱皱眉头,“你……”

    马嘉祺看着他,眸子垂下了些,“怎么了?”

    监管员被看的冷汗直冒,“没……没事,你可以进去了。”

    马嘉祺点点头,步子一迈就进了橙带区。

    身后传来些许声音,“这是什么?”

    “糖。”

    “不能带进去。”

    “为什么?”

    “因为……”

    监管员卡了壳,好一会后才说:“没什么,进去吧。”

    这里很大,分为四个区域,蓝带区,橙带区,红带区,白带区。

    蓝带区的人大多是犯了法的人,橙带区关着的是有精神疾病的人,那里也是治疗区,红带区的人是一群头脑灵活的疯子,俗称反社会人格。

    最小的区域白带区,关着某个组织的实验品,每次实验的人不少,活下来的人也不多。

    他们是半个月前被抓进来的,记忆被抽走,身体残破,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但拥有的能力比普通人更强,也更痛苦。

    记忆没了之后,有些事情也只能通过听讲得知。

    这次的课讲的是团队精神和合作,至于为什么让他们听,就不得而知了。

    马嘉祺进了橙带区,这里都是纯白色的建筑,六层的楼有三栋,两栋楼是病人居住的地方,每一层都有十几个小房间,最右边那栋应该是放医疗器械和治疗的地方。

    他的视线落在了墙上,每一个房间的外墙上都有着特殊的符号,跟他在白带区他们的房间里看到的差不多,只不过这里的符号是红色的。

    目光又看向别处,这里的防卫并不森严,反倒是医生和护士较多些,他转念一想,很快明白了。这里的人都是病人,医生护士多也正常。

    他抬眸,墙角的摄像头正闪着红光。

    马嘉祺第一次来橙带区,不熟悉,前面有个监管员带路。

    丁程鑫他们也跟在身后,只是因为不熟没有搭话。

    贺峻霖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往日的记忆浮现,手心被汗浸湿,他低头敛下眸中的情绪,再抬眼时眼尖的看见了一楼走廊最尽头有好几间房间外有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守卫,里面好像关着什么人。

    他垂眸,又有病人崩溃了啊。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道:“贺儿,你在看什么?”

    贺峻霖收回目光,“没什么,那里有人。”

    严浩翔看了看周围,“哪里有人?我们后面的人倒是挺多的。”

    贺峻霖指了指快消失的走廊尽头,“那。”

    严浩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疑惑,“没人啊?”

    贺峻霖无奈的道:“我看见了,你没看见而已。”

    严浩翔忽然起了逗弄人的心思,便道:“什么呀?你看错了吧?”

    贺峻霖:“我没看错。”

    “诶呀,肯定是你看错了。”

    贺峻霖:“……”他怀疑谁都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这家伙是来捣乱的吧?

    他瞪了严浩翔一眼,加快步子跟上前面的人。留严浩翔站在原地蒙圈,霖霖这是咋了?生气了吗?

    纯白色建筑看的久了,马嘉祺没由来感觉一阵烦躁,他不禁怀疑,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病人真的能好吗?人长期待在纯白不带有一点其它颜色的环境下精神真的会崩溃变成疯子吧。

    还是说……他们只是一个工具,为了困住他们。他不知道那些病人在某些时刻会不会变成刺向他们的利刃,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嘉祺摇了摇头,把这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先不管了,听完课他就能稍稍自由一会了。

    马嘉祺拐进走廊,在二楼某间房间外停下了,后面的医护人员也停下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其中一个人喊道:“进去啊!站这干嘛呢?”

    所有医护人员的视线都落到了说话的人身上,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目光充满同情。

    勇!真是太勇了!居然敢这么跟实验品说话,上一个这么说话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马嘉祺站在教室门口,视线落在教室里的摄像头上,摄像头也转头看着他,背后仿佛正隔着摄像头看着他,如深渊一般,令人生寒。

    他闻言回头淡淡看了那人一眼,看得那人脚底窜出一股寒意。

    这间房间是教室,里面坐满了穿着病服的精神病人。

    马嘉祺在门口站了两秒才走进去随便找了位置坐下。

    他看着教室里的人,思绪慢慢发散。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每次来都给他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像是他也来过这种教室,但里面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不像这间教室,有种古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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