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五年光阴过去,距离十年仍还有一半。

    在如此漫长的时光中,天荆城依旧如往常一般,在听天峰下错落有致,犹如一片人间仙境。

    “长明师兄,你知道云溪师兄去哪了吗?”秦泽龄问道。

    如今的她,都已经不再是小师妹了。

    “不在春风扫。”公孙长明回答。

    “哦~”秦泽龄一听便了然。

    这五年李晞不是在春风扫练剑就是在叶醉花的药房研究各种文献。

    这两种情况外的最后一种可能就是下山除妖。

    有时看他从春风扫出来,秦泽龄一瞬间还以为来人是月华长老。

    真够神奇的。

    李晞正在叶醉花的药房里,这么多年来,除了看各种强身健体,裨补阙漏的书外,他始终坚持的就是研究金丹受损补救的方法。

    如果金丹受损可以药物治疗,那月华境是不是就不用闭关那么久了。

    他忍不住想。

    叶醉花在一旁自顾自地整理合集,对李晞的存在早就习以为常。

    “云溪师兄!”

    “物华长老好。”

    秦泽龄向叶醉花行礼。

    叶醉花点点头,就不再顾他们了。

    “云溪师兄,掌门有事叫你。”秦泽龄说。

    “好,我这就去。”

    说完两人一起出门了。

    叶醉花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表情有点无奈。李晞这些年向她请教药理,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是知道的。

    她的答案是,不一定行得通。

    可李晞还是愈发发奋。不过苦修五年心理倒是也成熟稳定了许多,不再像从前一般大喊大叫,叶醉花有点欣慰,又有点感慨。

    自己原来已经守着一个秘密,过了五年了吗。

    其实月华境根本就不在听天峰闭关。

    那一年月华境伤得极重,经脉几乎寸断。剩下那半颗金丹已经没有什么灵力了,加上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所以那半颗金丹最大的作用就是保住了他一条命。

    从此月华境若是再动用灵力,剩下的金丹便会有爆裂的风险。总之岌岌可危。

    叶醉花总想,干脆月华境当初把整颗金丹都自爆好了,省得现在剩下这半颗金丹,以他的性格这半颗金丹在他体内就跟颗定时炸弹一样。

    月华境不想让李晞知道真相,也生怕自己有一天会死在李晞眼前。于是选择离开了天荆城,而叶醉花和应洲二人则负责帮他作伪证。

    如今十年之期过了一半,李晞对他还是那么执着。

    叶醉花已经开始为未来感到担忧,如果有一天李晞得知真相,自己或许不会再像当初一样轻松地觉得可以继续骗他了。

    回想起十年前自己和月华境进万魔窟救李晞的情景,叶醉花不由感叹,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误一生啊。

    李晞和秦泽龄一起拜见了掌门应洲,应洲让他们起身,就谈起了此次唤他们前来的要事。

    苍城是北地高原,世间混沌之处。

    常年大风,寸草不生。

    相传那里孕育着一棵神树,树上有只黑鸟,是地面上唯一的活物。

    半个月前,苍城开始出现异象,魔气冲天。所以应洲要派他们二人去查看一番。

    二人领命便收拾东西下山了。

    路上风景不错,秦泽龄一直“拈花惹草”的,揪着一株狗尾巴摇啊摇。

    “云溪师兄,你经常下山,去过哪些地方呢?”

    “嗯……,东天海,防城,巨陆,金临,还有……阳城。”

    “噢~”秦泽龄听完便默默地转移话题,“师兄我饿了,到甘州我们去吃点好的吧。”

    “好。”李晞点头。

    甘州距离苍城最近,他们到时,发现这里来了许多仙门弟子,各门各派的都差不多来了。

    看来各家都看出了苍城的不对劲。

    两人来到甘州上好到酒楼听雨楼,小二领着他们上二楼落座。

    李晞的目光朝下看去,那有位说书的先生。

    听雨楼里多的是修士,但说书先生说的也是仙家的故事。修士不爱听就走人,但大多数人还是爱听别人家的八卦的。

    所以哪怕说的与事实没有半点关系也没有人阻止。

    “话说曾经东天海东天门有位掌门叫白沙堤,其弟陆杨因与他异父异母,只是占着个名头。

    白沙堤从小就爱欺负这个弟弟,白天里欺负,晚上还要继续跟他睡在一处,故意折腾得他不得安宁。

    陆杨因是有泪无处流,只得在哥哥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长大后陆杨因就成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虽然是掌门之弟,平日里却得不到旁人什么好脸色。

    五百年前的仙剑大会上,陆杨因遭人侮辱,没想到自己的掌门哥哥竟站了出来,十分霸气地维护了他。

    陆杨因心里是无比地动容,不可抑制地把这当成了英雄救美,于是乎,难言的情愫暗生了出来。”

    说到这已经有人豪放地哈哈大笑,有的性格内敛端正的人隐忍着羞红了脸。

    说书先生无比得意,继续语调从容,将故事娓娓道来。

    “自那以后陆杨因是每每看着白沙堤的脸便不可自拔。白沙堤被他看得不自在,就出口训斥他行为怪异到底想干什么。

    陆杨因平时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闻言竟然委屈起来,解释说白沙堤帮自己解了围,自己心里感激,想要帮哥哥做点什么。

    白沙堤当即就告诉他,自己帮他只是因为他是东天门的人,自己身为掌门不能让门派丢脸。叫陆杨因不要谢了。

    这话听的陆杨因是十分难受啊。事实上,白沙堤就是故意这么说的。陆杨因有什么心思,白沙堤能没感觉?

    两人从小就睡一张床,白沙堤是各种作妖,陆杨因就没睡过安稳觉。可是长大一些后,白沙堤就不再在床上招惹陆杨因了,并且很快晚上也不跟他睡了。

    这些个其中的缘由嘛,都在不言中……”

    “呸呸呸!快别说了,哪有你这么臆想别人兄弟的呀!”

    一位青衣修士满面通红地起来阻止,打断了其他人思绪的遐想。

    “也不一定是臆想,或许事实就是如此呢?”一位黑衣公子摇扇说道。

    黑衣公子眼若桃花,气质风流。似笑非笑地看着人群,有种说不出的矜贵。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是真的?”反应过来的青衣修士质问他。

    “我不知道啊。”黑衣公子继续笑,“我随口说的嘛。”

    这样青衣修士也没法跟他吵下去,只好道,“那你下次别这样说了。”

    他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想着这人真逗。

    黑衣公子也满脸轻佻地算做答应,气氛又好了起来。

    说书先生道,“既然这位小公子不满意我讲的这个故事,那我就再讲一个别的故事给大家听吧。”

    “好!好好!!!”

    “就说仙剑大会上,天纵奇才月光寒是如何跌落神坛的吧。”

    黑衣公子脸色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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