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菲斯在伦敦轻雨之下晦暗的的小巷里醒来,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身披一件黑色毛呢大衣,一手打着雨伞,另一手拎着黑色皮质公文包,配上奥菲的单片眼睛,这个人充斥着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澄川清彦先查看了一下奥尔菲斯的随身物品,包括带有缪斯印记的庄园钥匙,一份《无脸的遗骸》手稿,一个钱包,里面有不少货币,还有一张身份卡:侦探,小说家,德罗斯男爵,庄园主人。
身份卡在他看后就消失了。
澄川清彦放任奥菲马甲自由行动,自己躲在马甲里观察周围。
奥尔菲斯漫步于伦敦街头,先是从报社老板那里买了一份报纸确认了一下时间,澄川清彦发现竟是主线前20年!这个时间相关的主线人物就只有赤井务武了吧。
奥尔菲斯将稿子寄送编辑部,随机找到一个地方喝咖啡欣赏雨景,余光扫到一个穿着风衣的黑发胡茬硬汉携白金短发的丽人和两个俊秀的黑发小男孩落座咖啡馆。
而在他们落座没多久,餐馆内部就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澄川清彦正在翻着刚发现的奥菲马甲的技能卡,被里面一大长串不明觉厉的技能惊掉了下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明白是柯学世界主线人物身边必有命案的定律起了作用。
赤井务武和赤井玛丽马上起身赶往咖啡馆厅内,赤井秀一和这时还没过继过去的赤井秀吉紧随其后。
这时还没有轻便易携的通讯工具,好在作为MI6特工的赤井务武夫妻不是一般人,赤井玛丽马上通过随身携带的大哥大联络苏格兰场。
赤井务武也已经初步维持了现场秩序,通过死者口鼻部的苦杏仁味确定这是一起□□投毒事件。
大概是柯学世界的案发率多得感人,警察一刻也不敢拖拉,生怕自己晚了工作就会增多导致加班,光速抵达现场。
“死者约克.麦迪克斯,伦敦本地人,经营这家咖啡馆已经有三年了,初步诊断是死于□□中毒。”
奥尔菲斯在赤井务武简单和警方介绍情况时,在咖啡馆内微微走了两步,简单看了一下馆内布局,随后开始观察几个咖啡馆员工的神情。
遵循柯学第一定律,警察已经排查出三个犯罪嫌疑人,分别是厨师奥尼斯,前台司科特以及服务员乔治亚。
奥尔菲斯观察到奥尼斯面露惊慌,手指不断摩擦衣摆,但眉目间却透着一丝轻松。
‘这个人很大可能不是凶手,但是他一定知道什么或者死者去世对他有很大的好处,他有什么把柄在别人身上?或者他看到了什么?’
服务员乔治亚则是一脸惊惶不安,满是强装镇定,餐馆里只有他一个送咖啡和甜品的员工,赤井务武一家和奥尔菲斯的餐点都是他送过来的,奥尔菲斯在当时并未从他身上察觉出异样。
前台司科特虽然也惊恐,但是他的惊恐不像是对着死者,更像是出现了什么他意料之外的状况导致的。
是什么呢?
奥尔菲斯的视线转移到赤井务武身上,被敏锐的特工察觉。
他回了一个符合社交礼仪的微笑。
赤井务武缓缓收回了目光。
没错,就是这种眼神。
作为赤井秀一的父亲,赤井玛丽的丈夫,能生出三个高智商天才的父亲,赤井务武本人也是名柯认定的高水平侦探,澄川清彦怀疑,要不是青山老贼不给人家出场机会,他的水准绝对和名柯智商天花板工藤优作平齐。
那么,一个优秀的特工,会不精通微表情观察吗?再不济,FBI的恐吓后观察总会吧。
赤井务武一边故意保持着和警方高度一致展露二者的关系紧密,另一边又不断用审视的眼神压迫三个嫌疑人。
‘心理素质不佳的罪犯先生,自然会因此惊慌失措,’奥尔菲斯又微微一笑,只不过这样的笑容和刚才礼节式的微笑不同,微带挖苦和讽意,‘但是没有人规定MI6特工不能来街头咖啡馆,也没有人规定罪犯先生犯罪时一定全程顺遂。’
‘至少他拙劣的谋杀成功了不是吗?虽然最关键的最后一步失败了。’
这是警察终于询问完咖啡馆内的客人,目标对准他们这些外在欣赏雨景的客人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雨中漫步的雅兴,更多的是被潮湿的雨打断行程的不快和烦闷。
“您好先生,请问您在案发当时正在做什么?”警员也就礼貌一问,但是不知为何觉得他有点眼熟,所以多看了几眼。
奥尔菲斯换成营业模式,表示自己只是喝了一杯咖啡,全程没进过屋内,那边的赤井先生可以作证。
“好的先生,感谢您的配合。”警员最后也没想起来这是谁,摸着脑袋转向下一位。
奥尔菲斯对犯罪手法的揭露不感兴趣,也许他的夜莺会喜欢为正义喝彩,一展歌喉,可惜,她不在这里。
赤井秀一带着拽着他衣角的弟弟挪了过来。
“您好先生,您看起来格外镇定自若,您是知道凶手是谁了吗?”他咬字清晰,带着一股透精灵的狡黠。
“当然,但是这样出风头的行为,还是交给一位身伴佳人的先生才更合适,您觉得呢?小绅士?”他冲赤井秀一微微一笑。
十二岁的赤井秀一一愣,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腿边的弟弟秀吉也不明白大人说些什么,只冲着奥尔菲斯腼腆一笑。
赤井玛丽本来正在看着赤井务武破案,余光却扫到两个儿子凑到一个陌生人身边。
这个男人虽然打扮得像老派大不列颠绅士,但是眼神却透露出一股漠然的冷,让赤井玛丽不寒而栗。
“秀一,秀吉!”她不动声色地唤回自己的儿子。
被糊弄的赤井秀一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这个神秘的谜题,带着弟弟离开。
奥尔菲斯也送给赤井玛丽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这所有的一切自然被赤井务武收入眼中。
办案结束后他用隐晦展示证件的方式回绝了警长的笔录邀请,转身朝奥尔菲斯走过来。
“您好,鄙人赤井务武。”
他朝奥尔菲斯伸手。
奥尔菲斯回握他的手,二人冰凉的手套传递不出温度,“我是奥尔菲斯,”他直视赤井务武审视的双眼,“是一名小说家。”
“小说家?不知是否有幸能拜读您的大作?”赤井玛丽也走了过来。
“大作不敢当,鄙人拙笔倒是不久将见报,”他装模作样看了一眼手表,“抱歉,接下来还要行程安排,失陪。”
赤井一家也礼貌道别。
回去的路上,赤井秀吉早不复当时的腼腆,“大哥怎么突然凑到那个人身边?吓我一跳,毕竟他看起来就不太……不太,不太正派!”赤井秀吉冥思苦想想出来一个词。
他的样子逗笑了妈妈赤井玛丽。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过去试探一下,而且他看起来就是个很讲究的人,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什么的,不过老爸,奥尔菲斯,奥菲欧,不像真名诶,你就不好奇?”赤井秀一掐了一把弟弟的脸蛋,趴到驾驶座后面的靠背上问。
“大概是个笔名吧,也许是个危险人物,秀一,记得时刻保持警惕。”
赤井一家的谈论奥尔菲斯是不在意的,但是澄川清彦已经目瞪口呆了。
论装逼,还得是你游男主。
印象值是有权重加成的,像赤井秀一这样的重要人物,对获得的印象值的加成十分乐观,更别提另外三个赤井的印象值权重也不低。
他冲着和奥尔菲斯行为逻辑融合的平行意志竖大拇指,‘牛逼!’
澄川清彦分彦(奥菲版):小事小事。
……
回到苏格兰场工作的警员小哥猛地一拍桌子!
“啊!我知道了!”
他旁边正在打瞌睡的同事被他吓醒了,“啊?你发什么癫?”
“那个啊,那个黑衣服的男人,是登报的德罗斯男爵啊,和妻子德罗斯女爵一起,得到女王陛下接见的那个!”
“什么?!”
“我去,我居然碰到了名人!”
“可恶,错过了!”
旁边被惊醒的人显然不少,此时都无比扼腕。
这可是被女王陛下接见过的大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