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墨书瑶手里提着一大包行李,呆然的被林语推到了大门外。
墨书瑶实在不理解地问:“奶奶,我还能在待一会,我担心您。”
林语却一语而定地开口:“奶奶身体健康的,别耽误你了。”
“可是……”墨书瑶还想多说什么,可看奶奶坚决的态度,攥紧双手,步步后退地注视她的面孔,顾虑地喊道:
“奶奶,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好,路上一定小心!别忘了按时吃饭!”林语挥着手,心上虽然不舍得想把孩子一直待在自己身旁,可目光望向她发中的毛笔,缓缓扭头的呢喃:
“路还得走….我也想”
五月麦田初生,绿油油的一片好看极了,生气勃发地让人沉浸其中挥洒希望。墨书瑶回过神,低着头冷淡地走去车站另一条路的竹林道。
安康出现在阳光之下,俯下身瞧她垂头丧气的,眼流子一转地试探喊道:
“小瑶~~”
“小瑶~~~”
墨书瑶听着闷声气传入耳中,声音如同蚊子般让墨书瑶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抬眸:
“你做什么?”
安康一本正经:“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想着或许我可以当你的聆听者,帮你。”
墨书瑶沉默地注视了一会,叹道:“我没事的,走吧。”
“真的吗?”安康不放心地一再问道,墨书瑶马上加快脚步的踏进竹林,试图甩掉身后的人。
可是没用。
安康看着路觉得不对,越走越看到了一堆石堆前树立地石碑。
石碑上刻着;吾家弟,墨安,二零二九年,一月二十六。
安康一愣地目光在竹叶而落间,化成平静的水面。墨书瑶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磕头,从包里拿出三支香和一份信封用香台压住。
“父亲,这次离开,我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走完了路,我会寻找自己的道路。先帮他,在帮我自己。”
“我一开始因您的意愿去弥补遗憾,可这三次我好像清楚了一些事情。那些是永无止境的—结与死亡,生与存在。”
竹叶飘飘落在石碑之上,安康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握住一片竹叶:“我绝对不会让你丢掉性命!”
“请你相信我—!”
墨书瑶顿了一会起身,眼神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后淡笑地摇头:“说什么呢?我从没说过不信你,担心过头了。”
“走吧,这次我们去雪临镇。”
安康眸光闪过忐忑地注视她的身影如竹高雅坚强不屈,可他逐渐放开手中的竹叶,抬头自问着自己:
(到底我的存在是抚平,还是伤害。)
九米内,墨书瑶停下脚步,侧过身见忧郁一身地他,喊道:
“再不过来,你就回去了,不是说这里的清净你十分喜欢吗,舍得回那墨河数灯吗?”
安康神色一怔,他没有在她面前数过河灯,也不可能在他感知的范围内悄然无声的进入墨河。
可他垂笑地敞开手心,抛开疑惑,奔向等待他的墨书瑶,笑颜道:“嗯!去雪临镇!!”
车站一小时一趟,坐在无人的站台下,陈凛煜背着满当当的书包,晃着脚坐在椅子上等待。
直到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马上起身朝身后的山道望去。
“姐姐!!”陈凛煜豁然开朗的朝不远处的墨书瑶挥舞着手。
墨书瑶下山的脚瞬间僵住,渐渐惊恐的跑下阶梯:“你怎么在这里?”
陈凛煜拍了拍身后的书包:“我应许过妈妈的意思,她答应我跟你们去外头一月!”他有些紧张的握拳:“这次,我想跟你们一同去!我也想阻止像陈光那般的事情!!”
“还请姐姐答应!!!”
他郑重的提声鞠躬,墨书瑶回头看向一旁安康,安康挑眉含笑的同意,她才吐了口气地开口:
“我先提醒,我跟安康是风餐露宿,不会在家里有安全温馨,相反要承受一切因素。”
陈凛煜猛的抬头,眼神丝毫不惧:“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我成为姐姐的累赘!我能承受和承当起姐姐的一个小盾牌!!”
“那就一起去一趟离这里二十公里的雪临镇吧。”墨书瑶看着远处的车在黄昏中驶来。
陈凛煜两眼放光:“雪!”
墨书瑶冷冷道:“带保暖的衣服了吗?”
“完蛋,没有。”
……
一路春暖花开,到达遍镇转坐火车,一路向北,春入眼眸,直到夜晚而落再现山间阳光时,气温的瞬间寒下,仿佛进入春季隧道穿梭直达冬季严寒。
隧道而出,窗外敷上了一层热气,墨书瑶擦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古老的雪山槐林,白雪皑皑,肃穆而庄重。
广播:‘雪临镇到达,下车的朋友请带好随身物品,谢谢。’
车缓缓停在站台前,车门打开,却只有了了几人下车。墨书瑶套上一件白色羽绒服,左顾右盼的打开车上买来的地图。
陈凛煜穿着一件被剪裁的黑色羽绒服,背着包稀奇地四处望去,不禁感叹:
“这就是书上写的,四季不化的雪山;‘柏溪’!”
安康听这的新名字,频频点头:“名字取得倒好,这山以前名为苓洛山,过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陈凛煜一听来了兴趣地问道:“以前!安康你跟我讲讲这里的传说呗!”
安康一听,严肃的一拳敲在陈凛煜的脑袋上:“叫哥哥,要听得找个歇脚的地方才应景。”
“噢!小瑶可明白方向了?”安康俯下身凑近呆愣在原地的墨书瑶。
墨书瑶一头雾水的看着车上买来的地图,抬头沉默的观望后,朝停有摩托车的位置走去。
墨书瑶:“您好,您能带我们到雪临镇的小明民宿这吗?”
司机看了看表示没问题的戴上头盔,坐上摩托车发动,陈凛煜先坐上,兴奋地顺口问道:
“对了叔叔,多少钱过去?”
司机爽快地说了声:“二十”,陈凛煜点了点头表示合理,墨书瑶坐上去的那刻,司机喊着:“抓紧了!”。
墨书瑶还没反应过来,就仿佛间眼前的画面如同火车般的过画,可冰凉的风吹过脸颊全身。耳畔车笛声,眼见白桦林带名的小镇愈见清晰。
复式的房屋涂上了蓝白色彩,如同半月环湖的建构,半环一片如白玉般的湖水,奇异的是寒冷低下的严寒,水面上并没有结冰。
“姐姐你看!!”
一道激动的声音惨加着风传入还在观察城镇的墨书瑶,眯着眼的找寻陈凛煜指向的方向望去,瞬间瞳孔张大地注视那如同‘今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的瀑布从山顶直流向镇中的湖畔。
墨书瑶不禁感慨:“好美——!”
司机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第一次来的吧!来雪临镇就得去一去看山中那片最大誉为天中无染,地里浮生的湖,这才不枉来这玩一番啊!”
陈凛煜一听,激动的抓紧司机的衣服,问:“叔叔!是不是叫……青湖?很有名的那种!!”
司机调侃:“哎呦小娃娃知道的很多啊!”
陈凛煜两眼放光地按捺不住激动地接道:“我有个朋友给我一本世界名地的书,我才会知道这湖!”
墨书瑶在后头默默点头,司机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就认真开着摩托车去往民宿。
“雪淋青面照仙子,不与拂去凡尘沦梦子。”
在三张床榻的中间,陈凛煜抱着枕头,聚精会神的听着坐在他面前的安康,细细说道:
“这句诗句,是这里一位女子所写,时间不久也不长,似乎在于一百年前,当时正是冬初,女子见家中无柴火便想往山中採些回来,可是……”
安康一时顿住,他托腮思索着什么,让陈凛煜一脸疑惑的静静等待他嘴巴的张开。
在窗户旁地墨书瑶见那头没了声音,淡淡了问了句:“怎么了?”
安康听到声音抬头,笑了一下的摇头:“没事,只是我奇怪我怎么记不起后面的事了?”
“应该很久了吧,不记得也不免奇怪。”
墨书瑶走到另一个床榻前坐下,可安康却露出不可置信,涣然间安康就消失在了房间内。
陈凛煜被吓的一激灵地疑惑:“怎么突然不在了?”
墨书瑶沉吟一会后,一本正经道:“自我怀疑了吧,走我们先去吃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