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

    两人对视良久

    “先生这是在……耍流氓?”谢環出声打破僵局

    赫尔弗林微微挑眉:“谢小姐真的很有自信”

    谢環呵呵干笑:“这不是先生给的嘛”

    谢環身上穿着服贴的丝绸睡衣,做梦时衣带松乱,露出几分少女的稚嫩白净

    赫尔弗林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带过那抹白皙

    头重脚轻,面色灼烫,眼神却很坚定的凝住谢環

    赫尔弗林觉得自己很奇怪,这种奇怪自从见到谢環的第一眼就持续到现在。他虽然已经一两百年没有接触过人类,但不代表他之前没有接触过

    人类本性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与好奇,对于利己之物的渴望贪婪,懦弱又自大,虚假和愚善,不择手段和互相残杀

    他不知用了几个世纪来摸索人类,在试图理解融入时被他们狠狠的从背后刺入一刀

    赫尔弗林厌恶人类

    所以他很久没有与人类打交道了,谢環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个来拜访托兰德大公的人类

    按照以往,谢環活不到午饭前

    但他莫名其妙的留她到现在,可能是太久没见活人了?赫尔弗林这样想

    “你蹬被子的声音吵到我休息了”赫尔弗林突然出声

    谢環:“???”

    “下次注意。”他一步作三步的逃离这个早晨

    这个奇怪的早晨

    “深井冰”

    谢環慢吞吞的从床上起身

    指间,留下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

    早饭时谢環并没有见到赫尔弗林,老管家在准备完早餐时也退下了,能容纳几十人用餐的长桌也只有谢環一人

    甚至连一个仆人都没有

    从来到谢瓦利之后,马车史努卡就已经带着张妈走了

    等等,张妈?

    谢環突然头疼,张妈……张妈是谁?

    谢環只觉天旋地转,她痛苦的捂着脸,急促呼吸着周围浓重的冷杉木气息

    抬眼是优雅坐在椅子上的赫尔弗林

    凡此种种过往,似乎都被他身上的冷杉木替代

    此时的赫尔弗林穿着古欧国的贵族服饰,看着谢環有些痛苦的样子

    指尖已经探出状如匕首的黑雾,轻轻的落在少女脆弱的颈动脉上,手抖一下,便能取了这条微弱的生命

    赫尔弗林杀的人太多太多,见过死前如同谢環痛苦表情的人也太多太多,能给予她一个爽快,已经算他一种莫大的仁慈

    濒死的感觉厄住谢環的呼吸,她突然想活着

    赫尔弗林想让她死,她也不会顺从的如他所愿

    强压着脑海中如斧头乱劈般的痛,她狠狠的咬上赫尔弗林的喉咙,用尖牙刺破男人的皮肤

    殷红的血从少女的口角留下,少女却依然发狠的将伤口咬的更深

    赫尔弗林的目光在被少女柔润饱满唇部覆上的那一刻就呆滞了,紧接着是皮肤刺痛血液流失

    被咬的部位除了痛更多是被一股酥麻占据,一直延伸到腰间脊骨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这次换赫尔弗林呼吸急促

    手中的黑雾早已烟消云散

    他猛然抱起如小猫发凶般的少女,让少女跨坐在他腿上

    咬的更深了

    谢環不由自主地吮吸着唇间的血液,出于渴望抑或是本能

    赫尔弗林闷哼出声,不疼,却是要命的痒

    他紧紧抱住少女,薄唇颤抖着吻上少女的肩颈

    辗转反侧的舔舐与浓重气息的喷洒让白皙变得通红

    有力的臂膀锁住少女单薄的脊背融入男人的躯体

    黑色的冷硬正装包裹着其中的奶白色丝绸裙摆

    赫尔弗林灰蓝色的眸子里是他未知的,从未见过的浓厚欲望

    或许他都不知道那种情感是欲望

    /

    血液混杂着暧昧浸润黑色正装,赫尔弗林像是清醒过来了

    怀中的温度异常陌生,温暖却又深刻

    谢環昏过去了,他还在紧紧抱着。头靠在少女肩膀上,汲取还未散去混乱情绪

    大脑混沌,他根本无法思考要不要杀谢環这种问题,或者说他也无法理清现在的自己

    心中有丝丝缕缕的东西被怀中的少女牵引出来

    像春季的雨,连接天与地的缠绵悱恻

    男人宽大的手掌不断抚摸少女的瘦弱腰背,触感如同羊脂般,滑腻的让人上瘾

    灰蓝色的眼底残留的痴念,勾连出赫尔弗林身后群魔乱舞的黑影

    想亵渎少女,但男人用躯体隔开背后的一切杂念

    赫尔弗林闭上眼睛,压下那些陌生又乱七八糟的东西。抱起昏睡的女孩去了四楼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女孩放在床上

    看着床上只有一层单薄的丝绸被,想起女孩不太健康的身体,赫尔弗林还是让老管家拿来一床厚实的棉被,轻轻的盖在女孩身上,关上卧室门出去

    不一会,门又打开,赫尔弗林拉上窗帘

    转身,看着谢環

    少女的唇因为太过用力的吸咬而肿起,几丝血线交织其上

    赫尔弗林摸向自己喉间冒血的咬痕,又深深按下去,伤口争先恐后的流出红色

    无意识间,男人手上的红已经染在了少女的唇上

    靡艳的血红配上冷白的皮肤,撞出几分不知是谁的痴迷和杂念

    似是着迷了,血色在唇上不断的叠加

    “谢環……”

    “真美……”似叹息又似爱语

    赫尔弗林粗喘着气,嘴角的弧度从未降下来过,衣服已经被血浸透,重重的贴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像是无知无觉,流了这么多血,正常人早就登顶西方极乐了

    哦,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以前有很多人觊觎赫尔弗林的血,但因为他的身份

    有人敬畏恐惧,避如蛇蝎

    有人贪得无厌,想要圈养他

    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要杀他,谢環是第一个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被害者

    她是第一个让赫尔弗林舍不得杀的人,他不得不承认要给她一些特权

    比如无条件的提供自己的血,当然,谢環必须要一直在他身边

    一千年太长了,他希望能够结束这段荒谬的时间

    /

    谢環醒了,摸着晕乎乎的头,直觉告诉她自己忘了什么,但却没有丝毫想起的头绪

    望向尾端镜子里的自己,往日粉白的唇色变得红润,眼下的青黑病气不在,自己的气息也不再短促。身体轻盈许多,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沉重

    颈间醒目的红提醒她,赫尔弗林这家伙不尽想杀了她,还对她耍流氓

    变态且混蛋

    咬了咬唇,谢環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一个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一次不得手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况且自己咬了凶手

    赫尔弗林可不是那种宽容大方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他想要杀我,那他也别想好好活着。我可不信基督教,也不是圣母玛利亚

    谢環从梳妆盒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剪刀

    刀尖的光反射出谢環的双眼,带着狠意与决然

    目光移向梳妆台上的花瓶,里面是怒然盛放的蔷薇,上面的露水表明这束花刚摘不久

    谢環赤脚走过去,脚下是精致舒适的羊绒地毯,白嫩的指尖掠过枝干上的刺,

    意外的没有被划伤,花瓣质地如同上好的丝绒,抚摸上去不失为一种享受

    是她称赞过的花,这几支在繁多的蔷薇中也算个中翘楚,蔷薇的香气有些怪异的腥味,算不上难闻

    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但肯定不是赫尔弗林那个变态

    他这么可能会有这种闲情逸致

    /

    赫尔弗林在书房忙乱,他常看的各类小说扔在一边,只是在找书,可具体要找什么书他又说不上来

    一个答案在心头呼之欲出

    留住谢環

    他想让谢環在他身边,像之前那样咬他,咬出血来,让他再次感觉到那种痒痛和奇怪的感受

    他可能是上瘾了,对谢環给予的他的感受上瘾了

    谢瓦利的书房很大,放到外面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里面收容的各种各样的书籍,有些甚至是绝迹的孤本。赫尔弗林喜欢看书,这是他唯一能赞叹人类的点

    人类的历史朝代进化更迭,但是用书籍来记录下当时的文明与智慧,让后人错过的历史呈现在字里行间之中

    在厌恶与人类接触的时间,他用这些书来丈量对人类了解

    赫尔弗林读过很多书,历史文化,文明典籍,怪奇志义,悬疑推理

    但这一刻,就如何让谢環留下来的这个命题,他不知道该读哪本书来得到答案

    或许,他该尝试读一些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书

    赫尔弗林停下寻找的脚步,走出了书房

    走过廊道,在一处完全被蔷薇覆盖的阁楼处停下,这里没有盛开的蔷薇,只有大片大片的枝叶

    这是谢瓦利的禁地——一处与主楼风格迥异的小楼

    上了年头的红砖,用草木泥堆砌而成,只有小小的一个小口放光,但却被绿叶盖的严严实实

    这是赫尔弗林长大的地方,一生悲哀的开始

    身后偶尔出现的黑影这时早已没有半点动静,周围寂静幽谧

    推开陈旧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血肉的腐臭味与的久未打扫的灰尘

    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泥塑,还有一些破烂不堪的家具物什,是个不能住人的地儿

    上楼之后只有一张简易的床,除了时间积攒的灰尘其他什么都没有

    赫尔弗林皱眉,他的确记得好几百年前有很多讨好他的人送过一些书

    大概看了看四周,离少年时代太远了,他有很多事情早已记不清楚

    突然,目光停留在角落一个暗黄的小纸片上,手指夹起的哪一瞬间,焦褐的边缘提醒了他这里发生过什么

    有风来,指尖已经跃过百年的纸片化成齑粉湮灭在了空气中

    这里,曾有过一场可笑的火灾,烧了一个愚蠢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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