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

    那半个桌子大小的铡刀砍下来时,零往旁边一个闪躲。

    手掌按地时触碰,那个有毒的铁蒺藜穿透了手套。

    即使她躲过了三级丧尸变异怪物的追杀,跑到荒野里。

    看到迅速乌黑发紫的手掌破口,很快意识到这毒难解。

    她按着伤口往房车的方向跑。

    她想要在最后,看到自己的家一眼。

    剧烈喘息中,她没有忘记战士的基本素养,匍匐前进。

    在草叶摇摆的远处,她看见那三角头,扛着铡刀,靠近了房车的车门。

    爆发出神力,用套索套住那两百公斤怪物,拖拽出一端距离,然后引爆了炸药。

    发出巨大声响后,有毒的土从高空中落下,几乎将她掩埋,脓血流满了零半张脸。

    那小女孩打开车门,流着泪跑过来。

    零做出嘴型:快……开车……跑……

    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死的不能再透了,却突然醒了过来,以一个光球的状态漂浮在半空中。

    这里很干净。

    和末世完全不同的干净,还有悠悠的香气漂浮在空气中。层层纱帐后,是一个曼妙的女子身影坐在地上。

    她轻轻捂住小腹,峨眉轻皱,似乎能看见自己,朝这个方向看来。

    不用任何系统之类的东西沟通,她也能知道,自己已经穿越了,现在这个女子生命垂危,占领她的身体,是自己不魂飞魄散的唯一机会。

    快。有冥冥之中的声音催促她,她能感觉到有人已经意识到这边的异动。

    战士的反应,让她立刻占领了这具尸体。

    下一秒。

    下一秒——有人掐住她的蛾颈——不,是这具身体的,把她提了起来。

    像是从泳池中破水,像是从瑞士雪山的雪堆中刨出来,像是从阿斯达黎加潜水结束——那都是上上辈子的事了。

    除了有香气和脖子上的触感,还有风,一直拂动,阳光照亮她半个身体带来温度。

    丧尸世界是灰暗的,她终于回到鲜活的世界。

    再接着失重的感觉袭来,她被放在地面。

    她抬头看去,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正收回手。冷冰冰地袖手回去。

    她被围禁了起来。

    这具身体似乎天生耳力异常灵敏,零听见几十公里外山头有人在议论她。

    “灵玉峰上妖气冲天。怕不是那小鼎炉又有了什么动静。”

    “凌仙尊昨日晌午回来一趟,怕不是就是因为这异动。”

    “却不知怎得又走了,现下这动静确实越发地大。”

    说是这么说,却没人敢来一探究竟。

    她被符咒束缚,几乎不能动,就这样又过了半日。

    无师自通地,她开始探索这具身体的筋脉。

    她感觉到自己耳朵移位,慢慢变长,移到头顶。

    鼻子……鼻子也有些变长了。纱衣从柔软贴身,变得有些麻麻痒痒的,像是和皮肤中间有一层毛。

    她转了转眼睛,听见门口柴扉有人推开门。

    三个时辰后。

    辰一仙府二附殿。

    数百颗夜明珠点缀在漆黑梁顶。上方肃立着三个衣着仙风道骨的白发老头。

    殿中躺着一只裹着粉红色纱衣的白毛大兔子,柔软的大耳朵从头顶垂下。血红的眼睛盯着座上的三人。

    这就是目前的零。

    零从来没有修过仙,所以目前回复不了人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一路被捆到这里,她也有些紧张。

    四周的人在讨论她目前的状况,零大概知道了现在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仙人团体中,而原身作为一个妖孽——兔子精,一直被藏匿在仙峰上,本就是大逆不道行为。

    而她夺舍后,可能引起一系列反应,在他们眼中看来,就是有极邪恶的劣质凝聚于此。

    而此前,擅闯零所在山头的熊孩子,正是侧立一旁的一个持剑人的后代,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大兔子瞪视之下,仍然勇敢过来摸了一下长耳朵。

    然后被咬了一口。

    原本只敢远远议论此处的众人,终于得到了借口,勇闯此处,将零五花大绑带了出来。那小孩站在他父亲边上。正眨巴着大眼睛看她。

    看着众人义愤、严肃的表情,零现在的内心有些复杂,既不知所措,又有点难堪。

    就像一个在家躺平的青年,被居委会拉出来聚众展示批评——即使是妖怪,也是在家乖乖的妖怪,还是无害的大白兔妖怪,为什么要被扔在地上。

    终于,台上有人问话,却见一道雷电直接劈了过来。

    大家都能拦,却没有人动手。

    那仙法带着雷霆之势,零能感觉自己细软的毛发被灼热烧焦。

    到此为止了么?

    旁边边的小孩睁大了眼睛,他父亲捏紧了拳头阻止了。

    也好,人世的阳光再晒一下午足矣,她还想回去再找自己的孩子。

    电光火石一瞬间。

    青蓝色的一道符纸精准如盾牌,阻止数十丈的电光,飘动珥光暴涨,向施法人袭去。

    修仙人也难以察觉的速度,攻击已到人面前。

    大厅里惊慌消散的时候,侧躺的零面前已经多了一个身影。、

    正是白天回来的面具男。

    他穿着一身月白布衣。霜白长发批坠,此刻因为施法带来的波动平息,缓慢垂在肩头。

    “凌,你回来了,正好。”有人捂住胸口,是一个面容清秀带病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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