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喂,我说,这次绝对不是骗你的——”男人双手合十,用几近虔诚的目光死死盯住少女,“这次任务是「井」亲自发布的,童叟无欺!我什么时候在他的事上骗过你,我说啊,你就是对我缺乏信任……”

    “都说了我再也不接你这二道贩子的任务了!”白发少女烦躁的甩开他胶着而期待的目光,试图从这场不知何时开始的拉锯战中挣脱出来。她向左转,男人就平移到她左边;向右转,男人则碎步平移到她右边,眼见着她耐心快要见底,又见缝插针道:“任务奖励很丰厚的,你不是一直想超过「枝」吗,这次任务算三个点,不加权。等你凯旋,我就给全楼的墙上都贴上最新排行榜,宣告他们:我们小姑奶奶现在是积点第一——”

    “停!又要我翻旧账是吧,两个月前是你骗我的第六次,说好最多就三天,结果第十五天我还在冲绳岛上向外发sos当野人。”提到旧事,她的怒火条又显而易见上升了两个百分点,“这次让父亲亲自来对我说,否则免谈。”

    她向前走出两步,气鼓鼓回头,“否则免——谈——”

    “他这不是没时间嘛。”男人没有放弃的打算。他绕到少女面前,还是那副油嘴滑舌的腔调:“哎呀小祖宗,就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一生一次的请求——君子动口不动手!哎算了,这样吧,你先看看任务资料再决定。”

    他不由分说的将资料袋塞进她怀里,期盼的目光让她想起来父亲养的那只做了错事光会眼巴巴瞪着她的金毛。少女深吸一口气,飞快的抽出了目标人物简历,匆匆扫过后面带微笑盯着他:“好吧,我接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金毛男滴溜溜转了转眼脚下抹油,然而逃跑的前一秒就被少女截去退路:她利落的划开手掌,流出的鲜血瞬间凝成利刃被握在掌心。

    “说起来咱们好久没结结实实过两招了吧。来,我先让你三拳!”

    东京街头早就没了行人。告别虎杖悠仁后,度过的每一秒对日车宽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瞥了眼不远处袭来的咒灵,从口袋摸出几枚硬币投入售货机。

    拿起那瓶常温苏打水的一瞬间竟然生出“不如就这样不再抵抗”的念头,然而行动总比意识快,电光火石间法槌已甩向咒灵。

    触感并非肉块炸开的黏腻恶心,而是碰上了硬物被弹回的震颤。那咒灵的身形先是一顿,接着忽的向侧边飞去,在墙根处溢出大潭血渍后化为飞灰。

    他无声看向那位出手的泳者:白发,身着黑色旗袍,目测不超过二十岁,逆着光看不清脸。从刚才的身手来看,对上自己获胜的把握不超会过七成。但在对方没有表示前,他并不想盲目将其认定为敌人。

    罪魁祸首甩甩刀,这才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她沉默着走近,直到相距二十米,那柄法槌又警戒着回到他手上时,才如梦方醒般绽出微笑:

    “这种武器,看来是律师先生没错。你好,他们都叫我「雀」,律师先生可以随意着给我个称呼。”

    「雀」将刀靠在刀鞘旁,却不急着收刀:“因为,你即将被我杀死,日车宽见。我会一刀毙命的。”

    这类狂妄的小孩他打败过不止一个。有的是为了他的分数,有的单纯是为了挑战的快感。日车宽见叹了口气,青春逝于刀剑之下,对他而言不论目睹几遍仍会感到惋惜。他对上对方红色的眼眸,开口道:“我现在有十二分。如果需要分数来保命,我可以转让给你。”

    “这样吗,那就麻烦律师先生了,”她带着歉意的微笑,却依旧没有收刀入鞘,“我只是把被雇佣的刀,工作时间已经尽量温柔了,所以还请不要令我难堪,先生。”

    “未查询到关于泳者「雀」的信息。不是泳者,不是泳者。”小金虫抖动着两瓣胡子,绕着日车飞过一圈后消失不见。

    日车攥紧法槌,对方却仍无停止之意。「雀」在距离日车十米远处停下:“我还有一个更加通俗的名字。若您不愿叫这个属于杀手的雀,那就叫我飞鸟吧。这是个干净的名字,属于一位休学的大学生。

    “真是温柔的人啊,日车宽见。如果可以的话,真不希望你在这里死掉呢。”

    他不会被这些亡命之徒的花言巧语打动了。“说完了吗?”

    “等等,还有最后一句。”

    日车宽见示意她说。

    她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欢笑,向他举起那柄未入鞘的刀:“是领域展开啦,白刃落雨!”

    四百九十九道刀尖环绕着猎物缩紧,又在下一秒纷乱落下如雨;断头高台筑起法庭四壁,日车宽见看向一瞬间惊慌的少女,利落敲响了法槌:

    “领域展开·诛伏赐死。现在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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