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气?
这么多天,终于要找到这个再生境的关键了线索了吗?一想到这桑砚就伸长了脖子,恨不得贴过去听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亭中的两人好像也未曾发现桑砚这边的动静,两人只自顾自的拉着小手调笑着,贾利的眼睛更恨不得黏在粉衣女子的身上,手也越来越不规矩。
真是辣眼睛,桑砚一想到甄青陆就恨不得立刻跳出给贾利一个大嘴巴,正当桑砚幻想着为甄小姐出气时,有人出手了。
只见舒芷和习笙徵从对面走来,但不同的是当这两人看到亭中拉拉扯扯的两人后,没有像桑砚他们这样暗中观察,反而径直走了过去。
只见舒芷他们走近后,贾利一看到他们就立刻放开了粉衣女子的手,对着舒芷和习笙徵飞快地行了一个礼,嘴上还依稀说着仙师什么的,可惜桑砚并不会读唇语更多的就听不见了。
对面的舒芷则皱起好看的眉,不冷不淡地也回了一句话,正当桑砚努力想揣摩着两人的对话时,身后的符书嘉轻轻拍了一下桑砚的肩说了一声走,就拉着桑砚也向亭中走去。
贾利看到走来的桑砚两人也迅速称了一声仙师,打了个招呼。
舒芷和习笙徵看着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注意力还是放在贾利和粉衣女子身上,更确切的说是集中在粉衣女子身上,很明显他们两也发现了这个女子的古怪,只是这个粉衣女子却丝毫不慌张,只是淡淡的用目光扫视过四人后便行了个礼打算离开。
只是符书嘉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见她要走便挡在了前面故作惊讶的开了口:“这位小姐,之前并未见过,不知如何称呼,难道是甄小姐的姐妹。”
话音落罢,四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粉衣女子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只是她并未开口,反而是贾利见状立刻上前解释道:“非也非也,各位仙师误会了,她是甄小姐请来协助料理府中药草的药殖师。”
随后贾利更放柔了声音和旁边的那名女子介绍桑砚他们是暂时借宿甄府的仙师,随后示意她上前和众人打个招呼。
粉衣女子听后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和向桑砚他们行了个礼开口道:“灼灼,各位仙师有礼。”随后便表示自己和甄小姐还有约便离开了亭中。
桑砚本以为灼灼是贾利沾花惹草,不知道哪里的相好,没想到她居然是甄小姐请来的药殖师,桑砚一时间也不知道灼灼知不知道贾利和甄小姐的婚约,是不是被贾利欺骗了。
只是符书嘉说她身上有妖气,虽然此事还需要再找机会验证,但如果灼灼真是妖的话,她又看上贾利什么呢?
一时间亭中所有人心思各异但面色不显,只有贾利看着灼灼的背影,依依不舍的盯着直到完全消失。
习笙徵见状忍不住开口讽刺道:“贾兄,人已经走了,不必再看了。”
贾利闻言却并没有丝毫收敛和尴尬,只是又对着众人露出个油腻的笑容。
舒芷见状冷嗤一声,便转身离开了,习笙徵便也跟着她离开了亭中。
桑砚和符书嘉也不想和贾利多言什么,也迅速地离开了,桑砚和符书嘉边走边整理着思绪,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你说灼灼身上有妖气,有什么方法能验证你的猜想吗?”桑砚说道。
旁边的符书嘉点点头表示:“有一阵法确实可以令妖物显出原型,只是不知如果灼灼真是妖,被戳穿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再者再生境是妖魔执念所化,如果这就是灼灼的再生境,我们还是得找到她的执念所在,方能化解其执念,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桑砚点点头表示赞同,现在看来灼灼和贾利有所牵扯,难道灼灼是个恋爱脑,这是个妖怪爱上凡世男子的套路剧本?真的只是爱而不得,就能生出这么强的执念吗?
桑砚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灼灼真的是爱恋贾利,那么她又知不知道甄青陆和贾利的婚约呢。刚刚听灼灼说要去甄小姐那,桑砚和符书嘉当即就决定也去甄小姐那看看。
等桑砚和符书嘉来到甄青陆的屋外时,屋内却并没有什么声音传出,等女仆通传完两人跨入屋内时,发现屋内只有甄青陆一个,并没有看到灼灼的身影。
甄青陆今日的气色很好,一改往日苍白的脸色,反而面若桃花,不见丝毫病色,衬的她比平日更加灵动。见桑砚和符书嘉来了,便笑着站起身招呼他们。
桑砚和甄青陆略聊了几句后便将话题说到灼灼身上,甄青陆应该还未发现灼灼和贾利的事情,听到桑砚提起灼灼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反而对她养殖府中药草的手法赞不绝口。
符书嘉见状便想不经意的谈起贾利对灼灼十分照顾,试探一下甄青陆的反应,只是他刚一开口说道贾兄两字时,甄青陆便表示要休息了,将桑砚和符书嘉请了出去。
看来甄小姐是真的很讨厌贾利,也很不满这份婚约,桑砚和符书嘉从甄小姐这了解不到什么,便打算再去甄府中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线索,两人快步离开了小院,并没有注意到灼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甄青陆的小院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天色渐晚,桑砚和符书嘉还在甄府中晃荡,只是一个下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看到舒芷和习笙徵的身影。
正当两人打算道别之际,又看到了贾利的身影出现在前面,只见他猫着腰,朝着四周张望,偷感十足的样子,一看就是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坏事的样子。
两人一合计便快步跟上,打算看看贾利到底要做些什么,只见他东拐西拐后,来到了一间厢房前,随后鬼鬼祟祟的前后张望了一下便走了进去紧紧的阖上了门。
不一会门内就传出了贾利一声声心肝的肉麻称呼,门外的桑砚和符书嘉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无语,现在是要他们两进去抓包贾利吗?正当两人相对无言时,一阵阵脚步声从左边的长廊传来。
符书嘉拉着桑砚藏在了厢房前的树后,又套了个阵法让其他人看不见他们两人。
桑砚定睛一看,有资格抓包贾利的人来了,只见甄青陆带着甄老爷慢慢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甄青陆的女仆和管家,只是这几人好像只是路过一样,并不像是发现了贾利的行为所以特意而来。
看着这几人正要路过贾利的厢房时,桑砚正暗叹可惜,戏剧化的事情来了,只见甄青陆的女仆不知被什么崴了脚,惊叫一声,随后向着厢房的房门倒去,随后便撞开了贾利藏身的厢房的门。
桑砚看着被撞开的厢门一脸目瞪口呆,被这个精彩的故事发展所折服,真是太刺激了。
厢房内是大冬天但穿着却很凉快并拉着灼灼的贾利,他像是也没预料到门会突然被人撞开,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得一颤,等看到门外是甄青陆和甄老爷后,贾利立刻从塌上滚了下来,坐在塌上的灼灼却穿着整齐见门被撞开也并未受到惊吓的模样。
这下本来只是路过的甄老爷等人也发现厢房内的贾利和灼灼,甄青陆一改往日对贾利厌恶的模样,反而露出一副惊讶受伤的模样,今日稍好脸色也一下变得苍白。
甄老爷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声斥责荒唐,随后让管家和女仆带走了甄青陆和灼灼,只留他和贾利在厢房内。
桑砚有被事情的发展爽到,觉得甄老爷肯定不会给贾利好果子吃,他和甄小姐的婚事恐怕也要黄,于是她兴致勃勃地注意着两人的动静。
真是出乎意料的是,甄老爷大声斥责贾利后便没了动静,看样子好像也不打算将他和甄青陆的婚事作废,只是连声斥责要贾利收收心。
桑砚:???
伏在地上的贾利也看出了甄老爷的态度,慢慢爬到甄老爷身前,随后居然面露委屈,大声喊甄老爷表舅,随后便开始为自己开解。
桑砚本以为他会将所有事情怪到灼灼头上,可不想他居然说起了甄青陆甄小姐,大意是甄青陆的娘胎弱症众人皆知恐无法生育,自己婚后想抬灼灼为妾,总不能让他绝后,又强调自己也是为甄青陆考虑,她也总需要一个孩子。
桑砚听来只觉荒唐,贾利真是算盘珠子都崩她脸上了,本就是因着远房关系成为了甄家的赘婿,居然还能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可偏偏甄老爷却好像听了进去,只叫贾利安分后便离开了厢房。
甄老爷没脸也就算了,怎么看起来也没脑子啊?
桑砚身后的符书嘉也被贾利的无耻惊到了对桑砚无语道:“我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等两人回到甄青陆的小院,甄老爷也已经在屋内和甄青陆说话,两人便在外面注意着屋内二人的对话。
甄青陆苍白的脸上留下一行泪轻声对甄老爷说道:“父亲,既已如此我,要取消和贾利的婚约,还请父亲做主。”话毕后便低下头,擦拭脸上的泪。
对面的甄老爷听了甄青陆的要求,只不住的摇头,可开口说的话却并不是要取消二人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