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上穿着卡特家的制服。
“你们愿意出来了？”
德利笑嘻嘻地说：“你不在之后，楼里很无聊，而且他们出手大方，那一箱箱的钞票看着让虫心动。”
这话查理暂时先信一半。
“里瑟夫也出来了？”
德利：“那个家伙没有，他在你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就不在九层楼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过，查理你小子可以啊，红虫一个，但是你的模样怎么变成这样了，要不是恩尼斯说是你，我一下都没认出来。”
查理看了恩尼斯一眼，转头和德利说道：“新流行，你需要吗？”
德利果断的摇头，他不爱黑色，觉得现在自己这样挺好。
“你在这干什么呢？”德利的话不停歇，他问查理回答，恩尼斯当背景板，一时之间竟然也有点和谐。
查理眼睛往上看：“看天空。”
德利不理解：“天空有什么好看的。”他抬头也就黑漆漆一片有几颗星星，还能看出个花来。
“那就用脑子加工一下。”查理说道。
德利：“？？？”
还好没一会儿，德利被喊走了，露台上只留下查理和恩尼斯，两只虫都没有说话。
查理看了一会儿天空，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上吸了一口，烟雾隐约迷漫他的面孔，头微微仰着，眼神没有聚焦。
恩尼斯看着他失神片刻，这一刻的查理似乎充满神秘未知的魅力，青涩的脸庞有着不平等的成熟感。
这一次，恩尼斯没有夺走查理手中的烟，他也抽一口用刚才夺过来的那支烟，姿势一看就是个老烟枪。
查理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出来。”要说德利为了钱出来还可以信，恩尼斯怎么看都不像对钱有兴趣的虫。
“在楼里呆久了，出来打发时间。”恩尼斯说。
“是个不错的主意。”查理抖了抖烟头上的烟灰。
恩尼斯转过身来，后背靠栏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九层楼吗？”
每一只A级的雌虫都是自己国家的瑰宝，钱和权都会分配到他们的手上，九层楼这种暗区家族的训练场A级根本就看不上。
家族要是能招揽到A级雌虫一定好吃好喝招待着，怎么会扔到训练场，不是把大王放进去虐菜嘛。
但是九层楼竟然有两只A级雌虫，确实很令虫吃惊。
查理碾灭了猩红的烟头：“我对探究别虫的事情没有兴趣，但如果你想说也可以。”
他对经过的侍从招了招手，侍从端着托盘从外面进来。
查理端起一杯香槟对恩尼斯说道：“不来点，往事和酒精更配。”
恩尼斯冷淡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也拿起一杯。
两只虫短暂的碰了个杯，查理品了品味道，酒还是不错的。
恩尼斯开始他的诉说。
“我的家在一个遥远的王国，我的家人见我出生是一只A级雌虫的时候都欣喜若狂，因为他们等级都不高竟然生出了一只A级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很快噩梦来了，国王知道了这件事，他派守卫来杀光了我的家人，只留下我和我的雄父，因为他们觉得能生出A级雌虫的我的雄父基因一定非常优秀。之后我的雄父每一天都在□□中度过，可惜直到他死的那天也没有A级的雌虫出生。”
“至于我成为国王的儿子，可是他们不知道A级雌虫从小就能记事，当我有能力后我杀光了参与这件事的虫，包括国王，上了联邦通缉榜单。”
听完故事，查理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很让虫悲伤的故事。”
“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恩尼斯还有心情调侃。
“我这虫生性比较冷淡，所以比较难共情。”
“你把冷血说得很委婉。”恩尼斯看着他，继续道：“很诚实。”
查理耸耸肩：“我的诚实视情况而拥有。”
恩尼斯笑了。
两虫又换了酒碰杯。
恩尼斯和德利住在格林庄园，查理现在住在卡特庄园，简单的告别，查理带着喝醉了的尼布拉开车回去。
刚到卡特庄园，就有侍从们涌上来把尼布拉扶下去，查理乐见其成，他懒得干这种活，回去自己的房间，取下黑色的瞳孔，进了浴室。
冷水从脸上流下，水中绿色的眼睛睁开，像深海中的某种冷血动物，冷意让头脑清醒，恩尼斯的出现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一只A级雌虫可不好对付，现在他已经突破了五层，但对付A级雌虫还是远远不够，要加快步伐，要在离开加利雅星的时有保命的实力。
格林庄园训练场。
有了恩尼斯这只次雌虫在，查理一有空闲的时间就找他打架，他们两个交手的时候德利就在一旁看着。
嘴上都是帮查理加油：“查理，攻击他的下三路。”
查理没有这么做，他要正面和A级的雌虫交锋，他想要知道A级雌虫极限到底在那里，而且他不觉得攻击下三路有结果。
不多时，他就被击败了。
恩尼斯评价：“比之前久了。”这之前当然是说九层楼的那一次。
查理从地上爬起来：“再来。”
恩尼斯看着他，两只虫又开始打起来。
直到金色的霞光出现在西方，德利整个人都变得金光灿灿，他忍不住斜眼看着这两个家伙，体力是不是太好了：“我说你们都打了一天了，不累不饿吗？”
恩尼斯一个反手把查理钳制住，然后松开他。
果然A级的雄虫不好对付，查理他输得彻底。
见他们终于停下来，德利跑过去一只手搂着一个：“走，走，我们吃饭去，不打了。”
查理不经意的脱开德利的手：“我还有事。”
简单的拒绝。
德利看着查理离开的背影，转头埋怨恩尼斯：“一定是你把查理打到心灰意冷，都不和我们吃饭，你说你就不能让让他，又不是生死斗。”
德利的嘴叭叭说道。
恩尼斯理都不理他一下，也走了，徒留他一只虫。
“诶，恩尼斯等一下我。”德利追着上去。
离开的查理无关心灰意冷，他是真得有事，那两个小的昨天在漫游器里千叮万嘱他今天要回家去。
这几天那两小子总是凑在一起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干什么，希望不要给他惹麻烦。
查理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没等他迈开脚步，有光线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诺亚捧着个蛋糕走出来，莱拉大声唱着生日歌：“哥哥，十五岁生日快乐。”
查理愣了一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生辰竟然和残魂的时间生日是一样的时间，真是诡异的巧合。
两个小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期待。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宝贝弟弟们，哥哥爱你们。】脑海中的残魂哇哇大哭。
查理：“。”
【他们用了好多心思，你不许伤他们的心，快点说谢谢。】
“谢谢。”
两小只绽开了笑容，像两朵灿烂的向日葵。
“哥哥，快吹蜡烛。”诺亚垫起脚努力把蛋糕举得离查理近一些。
查理这种事做得有些生疏，不太习惯把蜡烛吹灭。
蜡烛灭了，整个屋子又陷入了黑暗中。
“莱拉。”诺亚喊了一声。
“唉呀，我连上电源了，不知道为什么不亮，你们先不要动，我看看。”莱拉捣鼓了一会儿，一点成效也没见到。
诺亚只能放弃：“算了，开灯吧。”
“一定那两个臭小子没认真弄，等我明天回学校收拾他们。”莱拉把灯打开，查理这才看清他们要弄的东西。
墙上挂了一些灯带，还贴了一些字：祝最好的哥哥生日快乐！
查理：……
“这些字加上灯带可好看的，我还弄了灯光秀，下次大哥，下次我一定保证万无一失。”
其实他并不想看。
“哥哥，切蛋糕，这不是甜的，是咸的。”诺亚还记得之前的那次生日，哥哥没有吃蛋糕，这次他特地学做了咸蛋糕。
查理的心像是裸露在空气中被温煦的风吹了一下。
他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甜食的，小时候他明明很喜欢甜的东西。
诺亚做得蛋糕不大，做得很精致，查理开始切蛋糕时，莱拉早就拿着餐具等着，二哥做了好几次他可是尝过味道的，比外面买得好吃。
这一次查理吃了蛋糕，带着淡淡的咸味道。
诺亚在一边看着满足的笑了。
查理把他的表情收在眼底。
次日，莱拉去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把昨天叫到家里帮忙的两只小跟班教训了一顿。
过完生日，在加利雅星的日子逐渐趋向平和，查理的身高也继续往上拔了一个高度。
这天，查理正和恩尼斯交手，侍从过来把他喊走了。
查理走后，德利凑过去毫不吝啬地夸奖了恩尼斯：“干得好，就是要这么打，有来有往才可以，让查理发挥一下。”
“不是。”恩尼斯说。
德利：“不是什么？”
“我没有故意让他。”
“你说真的？”他记得刚才查理可是和恩尼斯打得不差，跟之前输得一败涂地可完全不一样，这才过了多久，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
德利没有和查理交手，不能体会查理的力量像是源源不断，上一次出现的破绽不会在下一次的交手中出现，非常强大的应变能力，招数也很奇特，恩尼斯试过复刻他的打法，没发现有什么之处。
“德利，你见过这样的D级雌虫。”
德利摇摇头，在他的眼中DEF差不了很多，都是轻松解决掉的虫，他活这么久就见过查理这么不像D级的D级雌虫，就目前看到的能力来看，至少是只C级以上。
德利：“他可能有点变异。”
恩尼斯：……
另一边查理抵达了会谈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