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裂的大地,高悬的红日,蒸腾着咆哮的海水,呼吸间是令人窒息的蒸气,让人忍不住想干呕……
虞珩猛地睁开眼,感受着胃部的挤压感。低头一看,嗯,家里的胖暹罗卧在他身上眯得正香。
然而梦中的末日景象仍然真实得让他忍不住颤抖,那来自大脑皮层的兴奋感持续刺着激感官。
他想点根烟。
考虑到身上这只猪咪的身体健康,虞衡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烟盒,最后还是认命地咬了根山楂糖。他叼着糖,单手拎起暹罗的后颈,眯着眼打量——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长这么胖的,还长成了煤球脸。公的还是母的来着?虞珩纳闷。
胖煤球嚣张地冲着他喵喵叫,一爪子挠上虞珩垂在身前的黑发……等等?黑发?
虞珩咬糖的动作顿住,缓缓低头,头发,不是,昨天才剪了吗???
还有烟盒,养了煤球后他不是戒烟了吗?家里哪来的烟盒??
虞珩一手按住煤球,一手悄然探到枕下,不动声色地抬头,一点一点看过熟悉房间:天花板的灯,桌上的电脑、笔筒,墙上的艺术画,小书架上零星几本艺术史书和小巧的盆栽。
没有问题。
非常符合一位普通设计师以及兼职画家的形象。
虞珩歪了歪脑袋。
那是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