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禧

    苏见禧睁开眼,只望见血色的天,她倒在地上,衣裙都被雨淋湿,变成沉重无比,苏府刚经历一场浩劫,先皇已逝,四皇子君远舟有意夺嫡,于昨日设计刺杀太子,狼子野心,苏氏是太子母族,他定是不能放过。如今苏府已然变成一片血海,苏见禧耳朵里闪过一阵轰鸣,这是定安军的信号烟花,代表着这里已被屠戮干净,雨越下越大了,她侧过脸,努力抬手摸索着什么,终于,她抓住了身边那支她曾经最喜欢的玉钗,随后,狠狠地刺向了自己。

    顾玄赶到时,一切都晚了,苏见禧的尸体已经冰冷了,杀死她的,是他送给她的玉钗……

    三月后,苏府辉煌不再,院中贴满了各种符咒,风一吹,哗哗的响,正殿房门紧锁,殿中摆放着一张玉台,玉台上,女子安静的躺着,除了皮肤透着异于常人的白,看不出与活人有何异样。地上画满了各类阵法,墙上也没有空余的地方,顾玄疲惫的靠在玉台旁边睡着了。屋外开始乌云密布,要下雨了,屋里也慢慢暗了下来。一道闪电让屋里猛的一亮。

    玉台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无边的黑暗,外面下雨了,听起来雨很大,她起身,朝着雨声摸索过去,走到了门前,她用力推开了门,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雨……

    顾玄被闯进屋内的雨声惊醒,他睁开眼睛,一道光晃的他失明一瞬,当他视线再次聚焦时,心脏漏了一拍,看见逆光的人影如从前一样,他从地上爬起,又因为体力不佳,猛得扑倒在地上。门前的少女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担忧他,她脸上闪过的仅仅只有疑惑,少女迈步走到他面前,蹲下端详着这张脸。

    顾玄错愕的扬起了头,对上了那双眼,从前那双眸子望着他时总闪着光,而现在,她的眼中毫无波澜,她开口:

    “你是谁?”

    说完,她又回头环顾周围。

    “我……我又是谁?”

    顾玄失声哑笑,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少女见此,脸上的疑惑加重了几分,他自顾自的低头,半晌,重新对上她的眼睛。他终于开口:

    “你是阿玉。”

    十四年后

    新岁将至,国师府上下正为除夕做着准备,今晨刚运来几车烟花,下人们都忙着布置,锦江城的百姓皆知,每至除夕,国师府必定要放上一夜的烟花,所以都守着点,来到院子里观看,更有人直接登上屋顶,只为大饱眼福。

    外面脚步声不断,坐在窗边的竹清有些好奇,掀开窗户向外望着,白气从窗户闯进了屋里。墨染被寒气冻的打了个寒颤:

    “竹子你有病吧,快关上,冷死了!”

    闻声,竹清翻了个白眼。

    阿玉也朝窗外看了一眼,开口到:

    “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国师大人又一掷千金了。对了,今天怎么一天没看见他老人家。”

    “大人今晨奉旨入宫了,不过都未时了,怎么还没归府。”竹清说着关上了窗。

    墨染拍了拍牌桌:“你们两个少操国师大人的心吧,他老人家一天天来无影去无踪的,你们两个能不能认真出牌!”

    “哎呀出出出,你烦死了!说好了输的人请客!”

    竹清和阿玉相视异口同声道:  “醉春风!”

    府中正堂也挂起了灯笼,两个下人边挂边小声嘀咕着:“你说为何国师年年要操办这一场烟花,国师大人那个样子,不像是会喜欢这些东西,再说国师大人一向不喜热闹铺张,可这些年年重视的不得了!”

    另一个下人瞟了一眼周围,更小声开口:“你不知道,国师原先不是国师时,常在苏府替曾经的苏老爷看卜问卦!那苏家最信这些了,我听我同乡说,那苏府的小姐倾慕国师!”

    “国师是何等的清俊,想来倾慕贵女千金都要排出锦江城,再说那苏氏故去十几年了,跟她有何干系?”

    “你忘了,那苏氏千金最喜烟花,苏老爷又最宠此女,为此苏氏主持操办了好几年锦江城的正旦烟花大会。”

    “你是说,国师为了记念那苏氏女?”

    “就是了!”

    “国师竟然会也有凡心?他一缕风似的,好像谁都抓不住他。感觉国师的心是石头做的。也真是命运弄人,那苏家曾经是何其风光,皇亲国戚,富贵滔天……”

    “行了行了,快干活吧,一会国师回来了。”

    屋内

    “墨染你输了!说话算话!请我们俩个去醉春风喝酒!”阿玉兴奋的说。

    “行行行!愿赌服输,走吧!”墨染垂头丧气的把牌撂下。

    阿玉和竹清相视一笑,正当三人准备起身时,景春推门而入,阿玉见到景春,对他笑了开口:

    “你小子真会赶时间!墨染今日打牌输了,要请我们喝酒,走!”

    景春闻言拍了拍墨染:“那多谢墨兄了!”

    “少废话快走!不然一会我反悔了!对了,你跟国师进宫都干什么了?”

    景春拍了一下脑袋,说到:“差点让你们打岔忘了,阿玉,国师叫你过去。”

    府中刚挂好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透出点点红光,把黑寂的院子映的和蔼了几分。

    顾玄策望着月亮,脸上染着几分愁色。

    阿玉走进了,他也没有反应,阿玉转身,将屋里的烛台都点燃了,这时屋里才亮起来。

    “您找我何事啊?”阿玉见国师迟迟不言,率先开口。

    屋外院中

    竹清墨染景春三人正等着阿玉,待她出来好一同喝酒,三个人百无聊赖。

    不久墨染开口:“今日圣上为何召见大人,是商讨祭天大典吗?”

    “我琢磨着不是,大典怎么可能有差池,应该是别的事,反正回来一路上愁容满面的。”景春回答。

    墨染似又想到什么又开口:“不会又哪个名门贵女看上国师,请圣上赐婚吧!”

    “额…………墨染你脑子有病吧。你以为圣上跟你一样没有正事呢。”竹清说着又翻了个白眼。

    墨染拍了拍竹清的肩膀,说:“竹子,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无趣呢。”

    竹清未回,只是嫌弃的拂了拂被他拍过的肩头。

    景春开口:“我真的服了你俩了,这么多年还没吵够,我和阿玉天天被你俩吵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歇歇吧二位……”

    闻言这二位开始用眼神打架了。

    不知多久,阿玉终于从房中走出来。

    景春小跑到阿玉身边。

    “你可算出来了,这么会功夫他们吵了好几个来回,我烦都烦死了。”

    “国师叫你你没把咱们一起偷偷出去喝酒的事告诉他吧?

    阿玉叹了一口气,说到:“你们珍惜和我喝酒的机会吧,国师大人这次可是给我派了个大任务。”

    “什么大任务?你一个人去啊?”

    “一会边喝边说,走吧。”

    醉春风是锦江城最出名的酒楼,里面售卖的春风露天下闻名,不但有好酒,还有好曲,更有美人……

    虽是好酒,但阿玉也无心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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