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转瞬即逝,当大家都还没玩够的时候,周一的上学铃声又再次响起。
高一九班,大课间,纷纷扰扰,有的讨论周末趣事,也有收作业的叫嚷,声此起彼伏。
唯有一处无人注意到的“静地”,沈逸赐用这骨节分明的手翻动着一本书,里外全是英文,阳光正好倾泻在他左半脸上,右边留下了阴影。
“沈逸ci2老师找你!”物理课代表顾礼洪亮的声音在喧闹的氛围脱颖而出。
大家的目光循声而至,落到顾礼身上,但是没超过三秒又继续聊天,干自己的事情。
只有郁晚佳轻皱了一下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沈逸ci2?!不是沈逸赐吗?不对,上次老师叫的沈逸赐啊!还有我们的小灵通肖迪,上次数学考试成绩一出来就科普这位仁兄的名字,还解释了一下每个字怎么写,还用了一句《礼记》的话,‘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肯定是他说错了!”
“班长,老师也叫你!”顾礼又叫到。
于是郁晚佳与沈逸赐两人跟在顾礼后面。
无意间郁晚佳的余光落在他身上,他跟严锦熤一样,身高都比168的她高一个头。朦胧间连侧脸弧度都能贴合,简直好看到不可直视。
他,步调不紧不慢,郁晚佳可以轻松跟上他,与他并排走。
老师跟郁晚佳和沈逸赐吩咐了高一的省物理竞赛考试,有机会可以去全国参加考试,所以要他们提前先准备,交代完注意事项,便要郁晚佳提前先去教室,留下了沈逸赐。
“噢,对了,高一什么时候考啊?算了等下问问沈逸赐同学。”郁晚佳心里默念道。
直到第四节课预备铃响,沈逸赐才缓慢踏进教师,但是步频明显比刚刚快了,郁晚佳想要问,所以远远就注视到了他,但是已经快上课了,问题也只好暂时作罢。
课程一节紧接一节,终于找到空闲的时间。
郁晚佳立马跨过后一排走到沈逸赐跟前,“那个,沈逸赐同学,我们的考试时间是什么时候我忘了,你还记得吗?”
原本还在写字的手放下了笔,一抹未曾有人注意到的嘴角的弧度扬起,眉头微皱,他抬起了头,由下而上的目光划过,落在郁晚佳的黝黑明亮的大眼睛,他紧盯着她。
郁晚佳从来没有那么近的观察过他。他的鼻子太过于立体,那英气的眼睛和浓眉,“他和严锦熤好像,但他的五官更加有棱角,他更好看!”郁晚佳盯愣了。
“同学,噢,是班长吧,别发愣,你刚刚叫我什么?”薄唇一开一合,声音虽不大,但是动静却让班级里安静了不少。
“沈逸赐。”
“沈逸赐?赐...我叫沈逸辞!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郁晚佳惊了,大家也惊了。郁晚佳的理由很简单,至于大家惊,因为这是沈逸辞在班级里说的第一次开口。
“不好意思沈同学,沈逸辞同学,是我的疏忽,真的不好意思”,虽然还搞不清原委,但是直觉告诉她,要道歉。
“没事,不就是沈逸赐嘛,我省班长的一次错误。至于时间,下次再来找我,我今天心情欠佳。”
郁晚佳撇开眼,脚趾似乎抠出来一座城堡,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好意思,感谢沈逸辞同学的原谅。”
说完便回到座位埋头趴下。
郁晚佳花了一个下午,清楚了唯一一次数学老师报名字时,读“辞”字时打了个喷嚏,导致“辞”变成了“赐”。但是肖迪是什么情况?小灵通也会出错?心中满是不解。
放学,郁晚佳拦住了肖迪,问清楚了原委,当时肖迪的确说了《礼记.曲礼上》"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但是,是第二个“辞”字不是第一个“赐”字,当时肖迪还特意强调,只是她听差了。
回到家,妈妈黎英和爸爸郁建瀛看到女儿惆怅的脸不由担心,黎英使了个眼色,胳膊肘推了推郁建瀛。
郁建瀛连忙问:“我们的佳佳怎么了,一脸不高兴,哪个坏蛋欺负我的女儿了,爸爸去亲自请他到我们机关好好喝喝茶。”
“没什么,我的警察爸爸,您歇歇吧,您女儿就搞了个乌龙罢了,没事的。”郁晚佳身心疲惫,进了房间就趴在了床上。
“可真是大乌龙,天算的吧,还那么巧的都!害,什么沈逸辞。省一次!之前在我心里的高冷人设彻底破碎,明明就很会说嘛!反正,省、一、次,我记住你了。”
郁晚佳抱怨了一大堆,调整心态,化悲愤为动力,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