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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7

    “宝宝,我听说你妈妈把你接回家了?那你的身体就恢复了吧。”

    “你就应该早点给你妈妈打电话的。上次你砸得我的脑袋好疼,最近才痊愈。”

    乔梁絮絮叨叨地说着,满是抱怨。

    “嗯。”我欣赏这在阳光下闪耀着的美甲,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去上班你就要被辞退了,而且你已经好久没给我生活费了。”

    “哦,我不回去了。”我吹了吹美甲上的浮尘。

    “什么?”乔梁惊呼。

    “我们离婚吧。”

    挂断电话,我拿出这段时间闲暇时整理的资料。

    其中有一份婚前协议,其中写着:一旦女方提出离婚,男方需无条件同意。

    我和乔梁的爱情游戏还要从十年前说起。

    我的父母都是金字塔尖上的顶级律师,身边不乏有许多同龄人围绕吹捧我。

    母亲希望我继承她的衣钵,进修法律。

    但我对法律并不感兴趣,反而喜欢艺术。

    我和母亲爆发无数次争吵,有一次在学校里母亲随手指着路过的乔梁说:“学艺术是没有前途的,难道你想以后像那种人一样靠着阿谀奉承过活吗?”

    那时我还不认识乔梁,但也偶然见过他捧其他少爷千金的臭脚。

    后来我被父母逼着选择了法律。

    也是那一天,我指着乔梁让他当我的男朋友。

    我至今还记得乔梁当时脸上的错愕和大喜过望。

    范进中举也不过如此。

    我背着爸妈跟乔梁谈了七年的恋爱,期间乔梁暗示我给他金钱和礼物,我都很爽快地给了。

    七年后,乔梁向我求婚,我没多犹豫就答应下来。

    也正式把乔梁带到父母面前,宣布他是我的结婚对象。

    父母无数次劝阻、争吵、哭泣都没有阻止我,我还是跟乔梁结婚了。

    8

    和乔梁结婚的那天,我有一种诡异的成功报复的喜悦。

    当初爸妈让我放弃艺术、逼我学习法律,我有多绝望。

    现在违背爸妈的劝阻、选择和乔梁结婚,我就有多爽快。

    那也是我和乔梁在一起最快乐的一瞬间。

    现在我玩够了。

    那么乔梁也就失去了他的价值。

    我整理出来的那些资料里面有我和乔梁的聊天记录,以及录音。

    从我选择乔梁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让他完好离开。

    如果他善良一点、讨我欢心一点,也许我会放过他。

    可惜他不是。

    我在和乔梁恋爱期间,转钱只会选择5200、131400这种特殊寓意的数字,并且只会在节日期间送礼物转钱。

    在日常聊天和交谈中,我诱导乔梁主动说出索取财务的话,而我扮演的则被迷惑的受害者。

    为此我读了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从中受益匪浅。

    结婚时我随便哄他两句,不管离婚协议上写着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地签下。

    只是他没想到我婚后没再拿家里一分钱。

    诸如此类的材料不胜繁举,我都交给了妈妈。

    妈妈拿到材料时错愕不已,随即又笑开了颜:“不愧是我的女儿。”

    不愧是金牌律师,妈妈拿着材料立刻联系了组织了一个团队,专门用来研究我的离婚案。

    不出一周就有了结果,而这个结果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原本准备那些材料只是想在离婚时收回花在乔梁身上的钱。

    没想到这次团队讨论出来的结果,甚至可以往乔梁对我实施经济诈骗这方面诉讼。

    如果顺利的话甚至可以指告乔梁骗婚,申请婚姻无效。

    走法律流程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也没再把心思放到乔梁身上。

    9

    经过乔梁这件事,我和父母之间隔阂渐消,不再排斥和他们有关的人际往来。

    这次我代表爸妈参加一场商业酒会,敞开心思也算玩得尽兴。

    只是酒酣半场,可能是许久没有喝酒,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

    我随手招来一位服务生让他带我去休息室。

    服务生把我送进休息室后竟没有离开,反而将房间反锁。

    我立刻警觉起来,酒被吓醒了一半。

    “出去!你要干什么?你知道今天在场的都是你得罪不起的!”我厉声呵斥。

    服务生不退反进,径直走到床边。

    “宝宝,是我啊。”

    他抹了两把脸,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乔梁乔装成的服务生。

    “滚出去!你现在应该刚刚怪怪在家等法院传票,而不是来骚扰我。”

    “离婚?不不,你是我老婆,你应该给我生个儿子。”乔梁低笑两声随后朝我扑来。

    我被他一推脑袋撞上床角,原本就不清醒的意识更加昏沉。

    在乔梁恶心粗劣的喘息中,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受到撞击的脑袋坠坠的疼。

    我浑身不着寸缕,身上也有不少的痕迹,只是应该被清理过没有液体的残留。

    估计乔梁是怕我抓住他的把柄,故意没有留下痕迹。

    没想到没把他这只秋后蚂蚱放在眼里,反而让我吃了暗亏。

    我懊恼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咬牙切齿痛骂乔梁。

    事已至此,我和乔梁现在确实存在夫妻关系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我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吞,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10

    我和爸妈一起去世交徐叔叔家里聚餐。

    这次聚会主要是为了庆祝徐叔叔的儿子徐一黎完成国外学业回国。

    徐一黎是我的发小,以前我还暗恋过他。

    只是当时我的全部精力都耗费在我和爸妈之间的冲突上,这场暗恋也就无疾而终。

    如今物是人非,他还是归国学子,而我正规划离婚。

    饭后我和徐一黎在花园散步,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徐一黎问。

    我呵呵两声:“已经在准备离婚了。”

    “真的?”徐一黎猛地抬高声音吓了我一跳。

    怎么我要离婚了他这么高兴?

    总不能是幸灾乐祸吧。

    “听说我离婚了你这么高兴,不会是暗恋我吧?”我有些自嘲地开玩笑。

    他的脸竟然慢慢地变红,然后与我四目相对点点头。

    我惊掉了下巴。

    徐一黎是霸总加学霸类型的,他这种羞涩脸红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但徐一黎竟然暗恋我?我怎么不知道?

    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徐一黎抬手扶了扶金丝眼镜:“初中的时候你老是盯着我傻笑,挺可爱的······”

    ······傻笑是因为我在犯花痴。

    所以徐一黎在我暗恋他的时候就在暗恋我了。

    回忆起来有些遗憾,但这个遗憾还来得及弥补。

    我本想主动发起攻势,没想到被徐一黎抢先了。

    知道我喜欢艺术,徐一黎约着我逛各种画展、音乐剧。

    交谈之间我才知道,初中时候他为了和我有更多共同话题还专门学了绘画、自研美术史。

    怪不得我和他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就算时隔两三年没见也没有生分。

    越是和徐一黎相处我越是心动,我暗自决定离婚官司结束后就和他在一起。

    可是我怀孕了。

    11

    就在离婚官司开庭的前一周,我发现我怀孕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和乔梁在酒会的那次。

    我本以为没留下痕迹说明乔梁用了安全设施,一时不查大意了。

    产检的时候医生说我的子宫天生比较脆弱,如果这次流产以后就很难再有孩子了。

    我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次的抉择可以说是我人生路途二选一的岔路口。

    留下这个孩子,我就再也不能和徐一黎在一起了。

    放弃这个孩子,我就不能再怀孕,徐一黎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回家把事情告诉了妈妈,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念叨着:“都怪妈妈,就应该早一点!再早一点!”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就不再说话了。

    心里的纠结让我整宿整宿睡不着,我也不敢吃安眠药。

    硬熬了几天,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的疼。

    我怀疑可能是之前心梗复发,怕妈妈担心就自己偷偷去医院复查。

    检查结果出来,我愣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我颤抖着声音,发出古怪的音调。

    “您的身体并没有心梗手术的痕迹,也没有使用过ECMO。”医生拿着报告,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古怪。

    好像我应该来的不是心脏内科而是精神科。

    我打了个寒噤,拿着检查报告心神不定地匆匆回家。

    我现在急需有一个人来证明我不是疯了,之前我经历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闯进妈妈的书房,我颤抖着手把报告递给妈妈。

    “对不起,是妈妈骗了你。”

    还好我没疯,我终于松了口气。

    12

    原来从我过劳心梗进ICU到我和乔梁离婚,一切都是妈妈迫使我离婚的计划。

    从头到尾我没有得病,疼痛和伤口都是药物和伪装。

    我连续几天加班,妈妈派人给我下药,随后送到在医院里提前布置好的单人病房。

    医生和护士小姐都是演员,而病房是舞台。

    只有我和乔梁被蒙在鼓里,玩弄于指掌之间。

    我的那套保留证据、卸磨杀驴,在妈妈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妈妈说完不安地看向我,怕我知道真相又怨恨她。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宽心。

    其实我心里也没多生气,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就不爱乔梁。

    也可能是卸磨杀驴本就是我计划的一环。

    只是早晚的问题。

    了却一桩心事,我纠结的问题又回到孩子身上。

    妈妈劝我瞒着乔梁把孩子生下来。

    可我舍不下徐一黎,不想让年少的遗憾无疾而终。

    我不敢再频繁答应徐一黎的邀约,怕留下的回忆越多越是痛苦。

    该来的还是会来。

    看完一场画展,我和徐一黎共进晚餐。

    摇曳的烛光下,悠扬的小提琴声中,徐一黎向我告白了。

    “栀栀,虽然年少时我错过了你,但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这一次,我有这个荣幸照顾你的余生吗?”

    徐一黎虔诚地看向我。

    那一刻我真的想不顾一切答应他,忘掉乔梁、忘掉孩子。

    可惜我不能,我无法伤害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谢谢你徐一黎,但我不能答应你。”

    “因为我怀孕了。”

    我解释了事情的因果,虽然酒会那次是个意外,但怀孕是无法抹除的事实。

    随后我等待着徐一黎痛骂我,说我欺骗他、浪费他的感情。

    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一个小心却结实的拥抱。

    “你不用这样,咱们好聚好散。”我拍拍他的后背。

    “不!不!我要娶你,我要和你结婚。”徐一黎语气激动。

    我挣脱他的拥抱,发现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栀栀,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13

    这一刻我真的再次怀疑自己疯了。

    或者是徐一黎被我刺激疯了。

    “你不用为了我担下这个责任,这对你不公平。”我转身不忍再看徐一黎。

    徐一黎紧紧把我抱在怀中,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酒会那天徐一黎也在场,不小心着了道。

    迷迷糊糊找房间休息的时候,恰巧撞见乔梁把我推倒撞晕。

    徐一黎顺势从身后把乔梁敲晕,又让保镖把乔梁打一顿丢出去。

    因为中了药加上和我久别重逢,一时没有控制住就做了错事。

    第二天早上公司有急事他匆匆离开,等赶回来时我已经不见踪影。

    后来再见面时,他想主动承认错误又怕因此失去追求我的机会,犹豫许久都没下定决心告诉我。

    没想到先等来的是我怀孕的消息。

    徐一黎红着眼眶向我认错,恨不得向我跪下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我深深出了口气。

    压抑在心中许久的巨石终于被挪开,我只觉得无比庆幸。

    我摸了摸徐一黎低垂的脑袋:“幸好是你。”

    “这次就原谅你了。”

    找了个机会,我们两家聚在一起,我和徐一黎宣布了这个消息。

    双方父母都被震惊得瞠目结舌,随后是喜悦和祝贺。

    就连我妈妈都在回家后偷偷问我,徐一黎是不是当了背锅侠。

    我哭笑不得,把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遍。

    虽然还是难以置信,妈妈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我开始忙碌起来了,但我的心情很是愉快。

    因为我和徐一黎的婚礼定在了春天。

    14

    我和乔梁的离婚官司如期而至。

    徐一黎陪我一起出席这次审判。

    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原告不只是我,几名原告联合起来一起把乔梁送上了审判台。

    乔梁上台时鼻青脸肿的,眼睛肿的比青蛙还大,一条腿还跛着。

    我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徐一黎。

    “我之前让人打的早就好了,估计是他又得罪别的人被打的。”徐一黎面不改色。

    我又看了他一眼。

    “好吧,除了那条腿。”徐一黎低声说。

    审判正式开始,我的律师团为我申诉乔梁的罪名是诈骗和骗婚。

    听完其他原告的诉讼后,我才发现我给乔梁按的罪名与之相比真是相形见绌。

    原告一号指认乔梁骗婚,拿到女方的嫁妆就消失不见。

    时间还是在我和乔梁结婚之前。

    我瞪大眼睛,没想到还有惊喜在等着我。

    原告二号指认的是诈骗,乔梁在恋爱期间不断索要财务,拿到巨款之后跑路。

    原告三号指认的也是骗婚,且申请婚姻无效。

    在结婚期间,原告三号还给乔梁怀了个孩子,结果发现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

    调查之后发现婚前乔梁隐瞒重大疾病,有心脏病家族史且携带治病基因。

    我赶紧摸摸肚子,再次庆幸酒会那次乔梁没有得手。

    徐一黎也察觉到我的不安,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带进怀里。

    审判台上蓬头垢面的乔梁看了我们一眼,我不为所动地靠在徐一黎怀里。

    甚至有心情对乔梁勾了勾嘴角。

    剩下的原告都是乔梁的债主,从几十万到上百万。

    乔梁靠着要么是借、要么是骗来的钱赌博,还全部打了水漂。

    所有罪名都被证实,乔梁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待在牢里了。

    经过其他原告提供的证据,我也成功申请婚姻无效。

    从今以后我和乔梁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心里头畅快极了。

    徐一黎被抽中旁听调研被叫走,等他出来后我们一起回了家。

    15

    从我和乔梁的离婚官司回来后徐一黎就开始变得怪怪的。

    他变得比以前更粘我了,而且时不时就把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说是想听听宝宝的动静。

    还会不断地向我确认:“孩子是健康的对吗?”

    只有我一次次给出肯定的答案,他才放下心来。

    我怀疑他是在审判时受到了刺激,才会这么惴惴不安,只能给他更多的包容。

    直到生活规律健康的徐一黎变得邋遢不爱洗澡,我才发现。

    “徐一黎”可能不是徐一黎。

    深夜我趁着“徐一黎”睡着,摸索着他的脸颊,找到了一处缝隙。

    正当我要揭开时,“徐一黎”紧闭的双眼唰地睁开。

    “徐一黎”的口中发出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宝宝,被你发现了,surprise!”

    我尖叫着后退,心脏在胸膛里咚咚咚地猛跳。

    “徐一黎”撕下他的脸皮扔到一边,露出了乔梁的脸。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从今天开始你就只能待在这个家里面了。”

    乔梁拿着链子把我的脚腕拷在床边。

    我奋力挣扎只是徒劳,只能尖叫着质问他:“为什么是你!徐一黎呢?他到哪里去了?”

    “不不不,你说错。从今以后我才是徐一黎,而‘乔梁’当然待在他应该在的地方。”乔梁哼着歌放肆地笑。

    “你应该庆幸你怀了我的孩子,不然这个背叛我的女人不会还好好活着!”

    我的心吊在半空中,看来乔梁以为我怀的是他的孩子。

    “徐一黎那个狗东西,我不过是睡了自己老婆一觉,他竟然让人把我打了一顿。”

    “害得我养了两个月的伤,被那些人抓住了。”

    “就让他在牢里乖乖给我受着!”

    乔梁骂骂咧咧把我的手脚都绑上,把所有通讯设备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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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之间感到绝望,徐一黎被换进牢里,而我被囚禁,这可怎么办。

    很快我又坚定起来,现在只有我能救徐一黎了。

    为了徐一黎,也为了肚子里的宝宝。

    我埋藏了所有的不安,对乔梁顺来逆受以博取他的信任。

    我乖乖吃饭,任由乔梁每天隔着肚皮跟宝宝交流。

    但暗地里偷偷观察乔梁的一举一动,伺机逃脱。

    乔梁逐渐对我放下戒心,当我以怀孕需要适当运动为由,提出解开手铐。

    他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我知道我逃跑的时机终于到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乔梁每天都会扮成徐一黎在公司露面三个小时。

    而这三个小时是我唯一的自由时间。

    乔梁离开时不仅把整个别墅的门窗全部锁死,就连主卧的门也被锁上,我只能在主卧自由活动。

    所幸这个别墅是徐一黎的私宅,他之前跟我介绍过别墅有一处和外界连通的酒窖。

    而别墅内的入口正是在主卧。

    乔梁把我关在主卧时检查过一番,但并没有发现那处隐藏的入口。

    巧合之下,这成了最后的生机。

    我转动挂在墙上时钟的指针,停留在特定的数字。

    咔嚓一声,沙发底部弹起,酒窖入口显露出来。

    我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翻箱倒柜寻找一样东西。

    正是每次乔梁剥下面具时使用的药水。

    据我观察他使用的面具只有用特定的药水才能固定和拆卸,否则在脸上与常人无异。

    没有药水,就算我成功逃离也无法证明在监狱里徐一黎的身份,一切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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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我怎么翻找都没在房间里找到药水的痕迹,没想到乔梁这么谨慎。

    我急得鬓角冒汗,以为前功尽弃。

    但很幸运我在浴室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个药水瓶。

    应该是乔梁用完后丢弃的,但瓶底还有些药水的残留。

    这就足够了,只要能让面具脱离一部分就能证明徐一黎的身份。

    我十分激动,把药水揣进怀里就进入酒窖入口。

    酒窖和外界连通的出口是在别墅后的花园里,因为长期没有使用土地压实,我废了一番力气才把门打开。

    终于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我终于自由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发现旁边草地里伏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有人?!

    我防备地看着那处身影。

    草地晃动几下,一只成年黑背出现在我面前,足足有半人高。

    乔梁什么时候在花园里养了只狗?看来是专门用来防备我的。

    我一只手臂挡在身前,预防黑背扑向我。

    但黑背只是警戒地打量着我,开始叫了两声之后就不再发出动静。

    我面对着黑背一点一点往外移。

    等到我快要走出大门时,黑背的身后传出乔梁的声音。

    “宝宝,你又不乖了。”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走出这个大门,走上两个小时也搭不到一辆车。”

    发出声音的是黑背固定在身上的小背包,看来乔梁正通过里面的设备监视着我。

    我没有理会乔梁的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走上一个小时,果然没有遇见一个人。

    我头一次后悔为了环境好住在这么偏远的郊区。

    小腹有些隐隐作痛,我开始不安起来。

    一辆黑色低调的汽车悄然从身后驶来,停在我身边。

    “大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您现在的运动量超出孕妇适应范围。”

    车窗摇下,露出熟悉的黑西装黑墨镜,是我们家的保镖。

    我终于得救了。

    18

    原来这支保镖一直被安排悄悄跟在我身边。

    妈妈担心我怀孕后会有意外,顺便也关注着徐一黎有没有伤害我的行为。

    有乔梁这个先例,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

    “大小姐,您别怪夫人,她并不是故意侵犯您的隐私。”

    “除非您受到伤害,其他事情我们都是不用上报的。”保镖说道。

    如果是平时我知道妈妈偷偷在我身边安排保镖,我肯定会反感。

    可是现在我无比庆幸妈妈对我的关心。

    “立刻联系人,我要见乔梁。”

    我靠在舒适的座椅中,心有余悸。

    到达监狱,我用药水剥下徐一黎脸上的面具,成功证明他的身份。

    徐一黎被放出来,紧紧抱住我、轻抚我的小腹,宛如劫后余生。

    随后我和徐一黎匆匆赶回别墅,正遇到警察把卸下面具的乔梁往警车上押送。

    乔梁看见徐一黎搂住我,面目狰狞向我们嘶吼:“贱人!你怀着我的孩子还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你个贱人!”

    我护住小腹,对着乔梁莞尔一笑:“我可从没说过这是你的孩子,孩子的亲生父亲会照顾好我们母子,就不劳你费心了。”

    “况且···,你这种卑劣的基因也不值得延续下去。”

    “你应该庆幸。”

    “不可能!不可能!”乔梁疯狂地挣扎,看着我的小腹目眦欲裂。

    恨不得剖开我的肚子查看真相。

    只可惜他的余生只能在监狱度过了。

    警察用电棒把乔梁击晕,破布一般丢上警车。

    徐一黎走到警长身旁低耳两句,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看两人眼底满意的神色,我就知道乔梁在牢里的日子不会好过。

    19

    春天到了。

    月份还小,孕肚没怎么显怀。

    我穿上镶嵌满细钻的定制婚纱,在无数亲友欢呼祝贺下和徐一黎举办婚礼。

    不久后我就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宝宝。

    怀孕期间我也从未懈怠,重新捡起了我的艺术梦想,试着申请知名艺术院校的研究生。

    一切从头开始并不容易,但这一次徐一黎和爸妈都支持我。

    妈妈也向我反思了当年违背我的意愿,逼迫我放弃梦想的事情。

    所幸还来得及弥补。

    生下宝宝后,我成功拿到了研究生名额。

    徐一黎申请岗位变动,陪着我和宝宝一起去国外进修。

    我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投身于艺术。

    随着时间流逝,我逐渐成熟,也察觉到自己当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幼稚。

    当年的那场爱情游戏,让我错过了徐一黎,伤了父母的心也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如果没有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我将抱憾终生。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不论如何,我应该先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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