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之语,十分熟悉的粗鄙之语。因为说的是十一年未曾听闻的熟悉无比的语言,所以对我产生了格外显著的效果。
我定睛看去,试图记住那个金发的女孩,无数思绪在我脑海中穿梭,她到底是谁?她去过那里?不对,这个语式绝对不可能是巧合,难不成她是和我一样的……
思绪被西弗勒斯的话语打断。
“停下,怎么回事?”他语气严厉,稚嫩的男孩的嗓音已经透出一股子气势。
“哦,原来是普林斯先生,听我说……”那个斯莱特林的女生见到西弗勒斯后,立马停下了口中的侮辱谩骂,用夹子音学着父辈那些贵族老爷的语调正打算那告状,并俨然一副“普林斯快点收拾着两个小贱货”的样子。
“他们骂莉莉是‘泥巴种’!”意想不到的发言,来自狄赛尔·格林格拉斯小姐。
我脑海中暗自转过念头:她难道是算准了斯内普,不,普林斯会对这点跟过敏吗?
也就在这时,我心中的疑虑更大了,或许我该……
“是这样吗?格拉·盖斯小姐?”西弗勒斯冷静开口。我注意到狄赛尔似乎有些吃惊,她格兰芬多的脸藏不住事情。
“听我说,西弗勒斯!是她们在说你坏话……”
“回答我,盖斯!”
“是又如何?”那个格拉小姐面色发白,不过她的哥哥就不那么尊敬这个选出来的老大了。
“倒挂金钟。”西弗勒斯用就连关注着他的我也没看清的动作,拔出魔杖,并飞快地轻声念了两下咒语,那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先一后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住一样,倒挂起来悬在半空中。那个盖斯小姐因为穿的是裙子,西弗勒斯还特意挥了下魔杖,使裙子变成反重力群。
别说斯莱特林二人,连带着两个格兰芬多女生,和躲起来正打算英雄救美的四个格兰芬多男生都愣住了。
“毫无风度,你们在给斯莱特林丢脸。”西弗勒斯淡淡说着。
盖斯小姐正在因裙子的事而庆幸,而她的哥哥则并不安生:“明明是你在给斯莱特林丢脸,不过是欺负一个泥巴种……”
话说到一半,他就发现西弗勒斯的杖尖正顶在他的眉心,他理性的部分告诉他西弗勒斯不敢做什么,但他的身体却让他保持闭嘴。
“哦哦哦,不错的手段,鼻涕虫,靠背叛自己人来泡妞?真是感人!”四位掠夺者们趾高气扬走出,波特和小天狼星打头阵,后面跟着莱姆斯·卢平和当时还不会变老鼠小老鼠彼得。
不过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两位同学院的女生非但没有“用崇拜的目光看他们”,还挪步躲到了西弗勒斯身后,就连刚才还哭红了眼的莉莉都抹抹眼泪,对他们怒目而视。
“西弗勒斯刚才是在帮我们!你们快点滚开!”莉莉用哭腔喊道。只看现在又怎么能想到这位校花后来甘心嫁给了对面的那个校霸。
见西弗勒斯对他们不理不睬,詹姆·波特咂咂嘴很快想出了新的主意。
“哦莉莉别这样,我来帮你们出气。”他摩肩擦掌,与猜出他想法的小天狼星相视一笑,两人狞笑着分别靠近那对斯莱特林男女。
詹姆靠近那个姓盖斯的兄长,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让他不自觉弯起腰,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詹姆边打还边大声说着:“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莉莉!嗯!”
这边另一位主人公莉莉则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去拉波特。
“你们这帮人还有没有点素质,怎么什么事都有你们,俩小屁孩没轻没重的!快点松手!”狄赛尔边骂边打算加入战场亲自教训一下“同龄人”。
抱着魔杖的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那边的西里斯好歹还不敢去殴打一个女生,但他还是会一些整蛊的小把式的,正当他拿着魔杖靠近那名女生时,西弗勒斯侧身用袍子拦住他的去路。
看小天狼星的表情,他差点就忍不住直接对西弗勒斯出手了。不过万幸他到底没真这么做,我注意到,他还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停手。”
我猜西弗勒斯大抵是在数秒,波特没揍两拳,被用了恶咒的两人就被放了下来,男生滚落在地,捂着肚子打滚,我帮忙搀了女生一下,她没磕得太惨,她很快就跑去她的哥哥身边。
“嘁,所你们走运。”波特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说这话的是莱姆斯·卢平,他支支吾吾的,让人看着就生气。
“别这么说,他们可是斯莱特林。”小天狼星如是说,他看了我一眼,我只是无语。
“走吧……!你干什么?”
波特正打算摆一个帅气的姿势然后会去和别人吹嘘,但西弗勒斯可并没有管这些。
同样是一招倒挂金钟,那个波特的眼镜就掉在了地上。
“对他们施咒是斯莱特林内部的处罚,而对你……”
西弗勒斯也不犹豫,一脚踹在了波特的面门上。
“可是为全校做贡献。”
西弗勒斯这一脚又准又狠,见这一幕卢平和彼得愣在原地,就连莉莉和狄赛尔都没反应过来。
他越来越出乎我预料了。
小天狼星鼻子已经气歪了,他抡起魔杖气势汹汹就要冲上来,但我警惕着他,脚掌一划就轻松将他绊倒,看他摔在泥里的样子让人很想踩他一脚。我腿都摁不住了。
西弗勒斯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他大概也注意到了我的犹豫,踱步向前,一脚把小天狼星踩得更加严实。
对于他没踩头我有些失望,但我还是很感激他替我踩了这一脚。
后来西弗勒斯没有解开魔咒便带着自家学院的二人回去了,波特的魔咒是卢平用咒立停解开的。
此时在学院中广泛流传,掠夺者一行迎来了第二次社死,甚至在自家学院都被人嘲笑,看热闹的獾和鹰院一边说着“波特笑话”,一边又给西弗勒斯猛猛加了一波声望。不过在蛇院内部此事颇有争议,不过西弗勒斯用了一些人脉解决了高年级的问题,又用实力搞了一次镇压(指见人就来一发“倒挂金钟”),此时基本平息。
不过也有遗憾,西弗勒斯自创的这招倒挂金钟因为简单好用被广泛传播,我私下里问他才知道这其实不是遗憾,而是他的计策。
他这招迟早是要被人学会的。他这样说,所以他自己放出去不仅能消去这件事的影响,还能刷一波声望。
别人用这招用不过他,他还没有把解咒给出去,也就是说其他人解咒只能用咒立停或者等自然解除,这又是一个不错的优势,这对西弗勒斯来说就足够了。
此事到此就基本完结,唯一都后续就是我后来私下里去找了那个狄赛尔·格林格拉斯。
“R·A·B?”
我点点头。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卧槽。”字正腔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