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枝丫上乌鸦惊起,扑着翅膀便飞向了远方。
留下的是猛然掉落的羽毛,男人站在树下,轻盈的接住了。
姜易允眼疾手快的,拽着乌鸦的一条腿:“黑毛哥,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吗?”八,后略带无奈的把准备好的信筒别在乌鸦腿上筒。
乌鸦不满的叫了几声,控拆自己被当成信鸽的这件事。
很显然,抗议无效。
它被某人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后,面带愤怒飞走了。
乌鸦跨过了崇山峻岭,越过了宽广无垠的草原,脚上绑着信件,从沙漠飞向中原。
中原和西北沙漠的景观自然不同,雪花轻落,飘在男人厚重的狐裘上。
男人坐在书房窗前,轻轻地将毛笔放下,顺手拍了拍早已一片白雪的狐裘,无奈的将从远方飞来几乎要冻僵的乌鸦。
郑无言无奈的把乌鸦放在一旁的手炉边,然后将窗轻轻关上,才不紧不慢的将信筒拆开。
阿言亲启:
吾至军中不过短短几日,不曾想竟甚是思阿言,阿言可念吾?
……
郑无言看到这酝酿了一下,觉着以某人的性子肯定是先把骚话给说完,然后才说正事,于是他将中间的内容略过,直接跳到最底下。
西南边疆。近日,匈奴骚动,极其危民生,加之气候甚为炎热恐粮草之不足。吾已传信于朝中。
以陛下之性而言,定会下令支援,唯恐蒋氏阻之,朝廷内外可道知为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望勿念,呸,你还是乖乖想着吧。
姜易允亲笔
郑无言:“……”
他酝酿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把中间的一串情话乖乖的读完了。
屋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殿下,蒋世子来了。”
郑无言应了声,起身便去了大厅。
“瑄王殿下。”郑无言还未踏入前厅,便听见有人行礼。
他笑了笑,然后温和道:“世子不必多礼。”
“不知世子这回来寒舍,是有何要事?”
蒋毅然没有想到郑无言会直接开门见山,他勾唇笑了:“竟然殿下这么直白,那蒋某便不再弯弯绕绕,……蒋某此次前来,是想告诉殿下,蒋家决定站殿下这一边。”
郑无言并没有多意外,他只是轻轻笑道:“郑某荣幸至极。”
蒋毅然也并不意外:“殿下应该是做了些什么吧,不然怎么会让我爹那个死心眼突然决定了,像您这边呢?”
郑无言微眯桃花眼,轻轻将手指抵在唇前:“嘘,秘密。”
蒋毅然笑了,然后抬手示意后面的随从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送了上来:“这是我们蒋家的一点诚意,殿下要不看看怎么样?”
郑无言的侍女接过盒子,到他面前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早已流失在民间的玉佩。
这玉佩是他母妃留下来给他的。
郑无言的母妃是难产而死的,当时她怀了郑无言时,便被封为了贵妃,太医诊断说是对龙凤胎,可未曾想,那天,当郑无言被抱出来后,他的妹妹出生时,却因意外而导致母妃难产。
自然而然,他与郑株在宫中的地位便较为低下。
太后是母妃的姑姑,她将这块玉佩递给郑无言,说是以后他娶妻的时候送给妻子,可谓曾想郑无言在去年的动乱中不慎丢失。
如今被蒋氏寻着。
郑无言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实则已经开始思考其中隐藏的秘密,他将蒋毅然送出府后,便拿出纸笔写信。
他并未让乌鸦送出,是换了一只耐寒的飞鸽出去。
黑毛哥长呼出一口气:“吓死老子了,老子以为还要再去一趟。”
毕竟好不容易才捂热的身体。
姜易允驻守着西北边塞,看着眼前跑来求和的匈奴军,示意让他在首领过来谈。
匈奴首领名叫阿朗泰,生得魁梧,他坐在姜易允面前,竟显得弱小。
阿朗泰面对前方,这位生得英俊的男人,偷偷的咽了咽口水,却对他伸出几分赞扬:“你们大周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姜易允轻轻挑眉:“展开说说。”
阿朗泰笑道:“临危不乱,英勇善战。你们中原人是这么夸的吧?”
姜易允笑了:“这可不一定,这世上怕死的人多了去了,但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不是吗?”
阿朗泰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人,说话不费劲。”
“果然选择向大周求和是正确的。”
姜易允勾了勾唇:“看来到了您跟我想的是一块的,不过这事并不由我一将军做主,还得看朝廷怎么说。”
几天后传来的便是匈奴求和,双方联姻。
还差点把郑株搭进去。
不过幸好有姜易允的关系,郑无言才没有痛失妹妹。
郑无言写给他的信并未有长篇大论,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吾甚思君。”
完结感言:
其实早就想写这种类型的文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然后就看了很多的相关文,就有感而发吧。很庆幸生在中国,因为是一个法制社会,是一个深爱着人民的地方,也是我们共同的家园。
黑暗的降临,并不会阻挡前进的脚步。
另外,就不唠嗑了。
给奥运健儿们加油(? ˙o˙)?!
完结散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