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十代目。”
狱寺隼人愣了愣,才用略带干涩的声音在再一次重复到。
沢田纲吉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反而眼底的担忧更为浓厚:“真的没事吗?狱寺?”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狱寺隼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在三人之间响起来的却是山本武的声音。
“哎呀,阿纲还是这么敏锐呢。”
山本武走上前,将胳膊搭在狱寺隼人的肩膀上:“狱寺他昨天晚上有些着凉了,所以今天的嗓子才会这么哑。”
说着,山本武还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和狱寺打赌阿纲你绝对不会发现呢,没想到啊,还是让阿纲你发觉了欸。”
“狱寺,你说是吧?”
“......是。”
狱寺隼人垂在两边的手松了握握了松,最终却也只是说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真的没关系吗,狱寺?”
沢田纲吉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担忧:“如果不舒服的话,那.......”
“我没事的!十代目!不过是感冒而已!根本没有什么事的!”
沢田纲吉还没有说完,狱寺隼人便急不可耐的打断。
但当少年的话音刚落下,狱寺隼人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如森林般深邃的眼眸被层层的挣扎和痛苦掩盖。
他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的将头低下,看向地面上深深浅浅的纹路。
“那就太好了。”
沢田纲吉丝毫没有察觉少年人的不对,他只是将目光看向一旁站着面露不耐的少女:“因为如果这次聚会,狱寺不参加的话,繁绝对会很失望吧?”
狱寺隼人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刻,下一瞬,慕容繁的声音就在几人中响起。
“喂,沢田,你在说什么呢?”
少女抱着双臂,轻哼了一声:“谁说我期待这次聚会了?拜托了,你下次说谎的时候可不可以找一个我不在的时间?”
“当着面拆穿谎言难不成是一个多支得自豪的事吗?”
沢田纲吉笑,却没有接着少女的话继续往下说:“那繁,我们什么时候去东京?”
“当然是现在了。”
慕容繁放下胳膊,轻轻按了按手腕上的珍珠。
漆黑的车辆从一边驶出缓缓停在几人身边,穿着黑色西服的慕容宇从车上走了下来,对慕容繁稍稍俯了俯身:“大小姐。”
“走吧。”
慕容繁坐上车,语气轻松:“难不成还打算让我请你们吗?”
沢田纲吉应该是笑着的,但站在少年身后的狱寺隼人看的并不大清楚。
他只是看着他敬仰的十代目缓缓关上车门,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来。
他的嘴张张合合,似乎再说些什么,但狱寺隼人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看着车辆缓缓发动,看着臆想中的背影一点点远去。
“狱寺。”
山本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山本武的声音低哑而严肃,一向都是明媚的眉眼间少见的带上了深沉:“她是阿纲的未婚妻。”
“我知道。”
狱寺隼人将山本武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挪开,银白色的发丝被风吹动着,在他脸上不断的飞:“山本,我知道。”
他再一次重复。
而看着狱寺隼人迈开腿向另一辆车走去的背影,山本武的眼底透出烦闷,却到底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