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小心的把白羽放在了榻上的小桌子,旁边儿就是棋盘。
说实话,她还挺怕这小鹅直接莽过去啄棋子。所幸小鹅只是嘎了一声,转着脑袋看了看,明白自己看不懂后又转头左右打量。
比起两个侍女住的地方,季蕴竹的房间大了不止一点儿。在众人的布置下两个房间被打通。
万恶的有钱人。白羽内心感叹,也不管房间内剩下的两人,一点儿不见外的在小桌子上左右走动。
两只眼睛滴溜溜转着到处看。
“看什么呢?”季蕴竹好笑的看着屁股缺了一块儿毛,偏偏还喜欢撅着屁股的小鹅。
白羽不管他,季蕴竹却来了劲儿,拿了个棋子放她头上。
像被封印住了似的,白羽僵硬着脖子不敢乱动。
季蕴竹慢悠悠的又下起了棋,白羽梗着脖子等了半天没等来他把棋子拿走。
鹅胆一壮,直接抖着脑袋给它甩了下来。
啪嗒一声棋子掉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引来季蕴竹的轻笑。
“怎么?不想玩儿棋子?”季蕴竹伸出手,顺着白羽的脑袋摸了一把。绒毛手感格外的好,季蕴竹挑了挑眉,干脆继续摸。
白羽被摸的还算舒服,往前凑了一步,好让他顺着脖子一直摸到背。
看着白羽享受的表情,季蕴竹收了手“你倒是享受。”
“别停啊,我后背正好痒痒,快给挠挠。”白羽嘎嘎叫着又凑到他收下,扭动着脖子蹭。
季蕴竹好笑的顺着她的心意抚摸。
蹭了半天,心满意足的白羽迈着小步伐又开始到处溜达。
季蕴竹收回了手,看着东逛逛西逛逛的小鹅“你倒是还没取名字,不如叫小黄?”
“嘎!”还有没有天理了!小黄不是狗嘛?我是鹅!鹅!
白羽愤怒的冲着季蕴竹嘎嘎乱叫。
“这么爱叫,干脆叫嘎嘎。”
“你才嘎嘎呢!你全家嘎嘎!”白羽不依不饶,继续叫唤。
季蕴竹也顺着它的心意继续想名字。
“小鹅?”
“嘎!不行”
“黄黄?”
“……”
“小短腿?”
“你有点儿侮辱鹅了……”
……
“就叫小白。”换来换去,季蕴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取名方面有些欠缺。鹅嘛,长大了是大白鹅,现下是小鹅,叫小白很合适。
“嘎~”白羽放低声音赞同。小白就小白吧,虽然听着像只小白狗,但谁说不能是小白鹅呢。
解决了一件鹅生大事,白羽还算高兴,卧在桌子上看季蕴竹继续下棋。
季蕴竹身着淡雅长袍,袖口微卷,手执白子,眼神专注而深邃。窗外竹影摇曳,室内茶香袅袅。
一盘棋结束,季蕴竹才发现小鹅趴在桌子上,脖子伸的老长,睡的倒香。
“拿块帕子来。”季蕴竹对着小翠说。
小翠连忙找了块手帕递上。
季蕴竹把帕子盖在白羽身上。只漏出脑袋和一双橙红色的脚。
白羽模模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一个激灵站起来,帕子还披在身上。
季蕴竹没在房间里,旁边儿小红坐在凳子上缝帕子。
“醒了?”小红收了东西抱着她回房。
季蕴竹带着一堆人出门游玩儿了,小红留下来看顾她。
白羽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好意思,小红倒是觉得没什么,就这么一个小镇,想来也没什么好看的。
在镇上悠闲玩儿了三天,季蕴竹大手一挥决定继续出发。
仍旧是跟着两个美女上小马车。白羽眼馋季蕴竹的大马车好久了,偏偏他不让进去玩儿。
这回那车上为她准备的东西不少。一块儿专门擦她的帕子,一个装了香灰供她上厕所的盆儿,脱壳的大米……
“哎,选择对了的鹅生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安逸。”白羽内心感叹,然后一屁股坐进了小翠二人给她准备的窝。
作为一只鹅,白羽的聪明劲儿让周围人都感叹。从不乱叫唤,知道固定的地方如厕,每日洗漱也乖乖配合,还很爱干净……
小红都不止一次感叹这只鹅太通人性了。连李伯都说自家爷慧眼识鹅,一眼就相中了这鹅。
白羽深藏功与名,不好表现出太多异样,免得被当成妖怪一把火烧了。
不过适时地表现点儿聪明也好生活。
马车晃晃悠悠行进了两日。白羽到现在也只知道这家主人挺有钱的,除了一概不知。
也没人会专门在鹅面前讨论这些,作为一只呆头鹅,白羽只能每天在那车上吃吃睡睡,偶尔放风出去跑两圈儿。
当马车再次停下时白羽憋不住直接从车窗处扑闪着翅膀跌跌撞撞往外跑。
一行人都习惯了这只鹅到处跑的行为。一开始还紧张怕她跑了就不回了,专门安排了两个人盯着,次数一多大家也就放心了。
“小白,过来。”
季蕴竹下车透气,看着左右来回跑的鹅说道。
“来了,干什么?”白羽嘎嘎叫着跑进,等了半天没人说话,她又跑开。
跑一阵儿季蕴竹又叫她一声,跟遛狗似的。
多跑了两趟白羽也累了。飞回季蕴竹面前嘎嘎叫两声:
“欺鹅太甚!”,然后一撅屁股让小翠给抱回了马车,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