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人的心情也好。温傅鸢走在热闹非凡街道上,一头银白的长发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明明是只狐妖,可是他光明正大的走在人群中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恐慌,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某位道长下山来了。其余少数人见多数人不怕,心里自然就踏实了。
他手中拿了串糖葫芦,边吃边走,同时,1他也在想吃完糖葫芦以后要吃什么。
走着走着,他听见前面有人大喊道:
“快!抓住那个小畜生,他偷了老子的银子!”
温傅鸢朝大喊的人看去,没有别的打算,只是单纯像看看热闹。
突然间,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撞到了他,险些把他撞倒,糖葫芦的签子差一点扎到他自己。
“道长哥哥,求求你救救我,我没有偷东西,我真的没有。”
那个小孩边哭边说,眼泪不停的流,看样子十分着急,害怕。
温傅鸢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这个小孩看上去太可怜了,也不像会偷东西的样子 。
他想着,刚刚叫抓小偷的那人已经来到了他身前 。
小孩害怕地躲到温傅鸢的身后,双手紧紧抓着温傅鸢的衣服,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手抓得更紧了,他似乎已经认定这位道长哥哥一定会帮他。
“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把你身后那个小畜生交给我,我不会找你麻烦。”温傅鸢长得高,而且瘦,看样子轻轻推一下就会倒,那个人刚好和他相反,没有他那么高,还比较壮实,一看就让人觉得温傅鸢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
“他偷了老子的东西,必须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好歹!你别多管闲事,小心老子连你一块收拾!”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东西,道长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小孩边哭边说,样子十分可怜。
温傅鸢不紧不慢地对那人道:“你又没有证据,怎么就一口咬定他偷你东西了?”
“你!”不知说怎的,那人竟说不出话来,用眼睛狠狠瞪着温傅鸢。
温傅鸢并没有在意,还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丝毫没有把面前的人放在眼里。
“你别被这小畜生骗了,刚刚我好心在客栈给这小畜生买了点东西吃,结果我刚刚出来就发现身上的银两不见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现在你离我那么近,我刚刚丢了块玉佩,价值几十两黄金呢,我也哥收说是你偷的。”
“我才不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呢!”那人突然被人污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和慌张。
“我不管就是你,只有你离我那近。至于他嘛,我觉得不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偷东西呢,对吧?”
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的人,他可没有想过会被反咬一口。
“当然了,也可能不是你,但要是我一口咬定就是你,那你能有什么办法,客栈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干嘛就是非陷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呢?”
温傅鸢好言好语地和他讲道理,对他并没有什么不友好的地方。
“可能是别人拿走了,我也不找你了,一块玉佩而己,你也别找这小孩烦了,丢了多少?大不了我给你。”
“不必了,也不多。”说完他便朝来间的方间走了回去,虽然吃亏的,但是理亏的也是他,他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走了之后就没在回头。
“现在他也走了,快回去我你爹娘吧,不然他们孩着急了。”说完他便继续往前走,准备再去四处逛逛。
刚走没几步,刚刚那个小孩便追了上来。
“道长哥哥,你缺下人吗,如果你缺下人的话把我带走吧,我会做很多事情的。饿不死就行。”
温傅鸢并不打算带他走,开口问他:“你爹娘呢?你去找他们啊,还是说你找不到他们了。”
“我没有爹爹,娘亲也不要我了,你带我走吧。”
“你娘亲在哪?你能找到她吗?”
小孩点了点头,拉着温傅鸢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座青楼前才停下。
“道长哥哥,娘亲就在里面。”
门口一个女人看见那小孩带着个男人回来,半开玩笑半嘲讽地说:“哎哟,小祈,我说今天怎么没看见你,原来是出去给你娘亲拉啦。”她说完,她周围的几人大笑起来,小孩不懂这些,但他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温傅鸢看出来他心里不舒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我们先去找你娘亲,好不好?”
“嗯。”
小孩很听话,带着他往里走去。
他把温傅鸢领到一个房间前,房间旁有一个门牌,上面刻了两个字“芙蓉”。
温傅鸢轻轻敲了敲门,不多时便有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女人面容姣好,可以称得上绝色。
看见温傅鸢时芙蓉似乎有一瞬欣喜,但看见他身边的孩子时脸色瞬间不好了,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位姑娘,不知您认不认得这孩子?”
温傅鸢笑着问眼前的女人,用手轻轻把身边的孩子往前推了推,认她认领。
芙蓉身上的衣着可以算得上华贵,但小孩身上的衣服却很旧,有的地方已经打上了补丁,让人很难把他们二人联系起来。
“认识。”
芙蓉看上去很不好,似乎没有想过小孩还会来找她。
温傅鸢见女人真的认识这个小孩子便开口问她:“那我们方便进去里面联联吗?”
“嗯。”
芙蓉站到一边让二人进屋,等二人进来以后很快把门关上了。
小孩进了房间以后便走向芙蓉,又开始哭:“娘亲。”
喊了她一声,眼泪怕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令温傅鸢没想到的是芙蓉听见这一声娘亲后并没有高兴,反而露出极其厌恶的神情: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喊我娘亲,纪砚祈你听着,我不是你娘亲!”
芙蓉怒骂着,小孩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生怕自己再惹她生气,他止住了哭声,眼泪却止不住,豆粒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掉在地上,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委屈。
“有什么话不能好说,你骂他做什么。”温傅鸢本来只是想把他送回来,若是真和他说的一样,他的娘亲不要他了,那他就和人家谈谈,反正没有打算带他回去。
“你是来给他撑腰的?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你就多管闲事。我当年都不该把他生下来!”芙蓉的情绪不太好,大有要开始骂人的的架势。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但你即然都把他生下来了都把他生下来了,那就要负责,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当年把他生下来一定不容易,现在又为什么这样。”他认识的人不多,像这样的是真没见过。
芙蓉被他说得有些生气,对他道:“这不关你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也没必要像一个圣人一样来指责我尽管你用这种方法,我也不会要他了,他是死是活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糸了。”
听见买蓉这么说,小孩更急了,他很怕芙蓉会不要他。但他有什么办法,除了干着急以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温傅鸢把他带到这里来,八成也不想带他走,芙蓉不想要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些日子里,没人乐意收留他,只会偶尔有好心人给他买点吃的,或者有的商贩看他可怜送他点东西吃。要是他带来的这个人也不乐意带他走,那他还要继续过那种日子了。
他并非怕日子辛苦,只是想离开这,在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人喜欢他,包括他的母亲,那些愿意给他点东西吃的人是极少数,时常人用他取乐,每次他走在外面都有人会用他母亲的身份和他的身世嘲笑他,从来没下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一同嘲笑他的人倒是不少。
小孩子知道的东西少,但并非一无所知,这种件感觉让他并不好受。
温傅鸢轻笑道:“姑娘,你兴许是想多了,我不是来劝你的,我只是来确定一下这小孩你还要不要,要是你不要的话我就领回家去了。”
芙蓉对他所说的话十分意外,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以后她身边少了一个累赘。
小孩也十分意外,看着温傅鸢,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就带走吧,反正也是个累赘。”
芙蓉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她现在急于摆脱那个孩子,甚至什么都没和温傅鸢要。
“那这个孩子可就归我了,”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块玉佩,“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给你,就当是买这个孩子的钱了。以后他和你可就没关糸了。”
他把玉佩放在桌子上便拉着小孩往外走。芙蓉拿起玉佩看了看,玉的成色很好,雕刻得十分细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有了这块玉佩,她可以说是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这好处她意料之外的。
她还没浸在喜悦之中,温傅鸢早已带着小孩走出了那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