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用什么打得他?”若焉捂着战损至布条的袖子站起身来:“那人下手可不干净。”
[拜托,我可是代理天道!当然是拿雷劈的他,看谁不顺眼我就劈谁。]系统幺不屑道:[小小骚男必须惩治!]
听到这番话,若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
一样的被雷劈,一样的不顺眼,一样的骂骚男。
多似曾相识的场景。
呵,什么高大上的天道雷劫,我看你就是主机漏电了吧。
刚还同仇敌忾的俩人瞬间离了心,只是一方不知道,还在叽里呱啦的吹牛,而若焉已经拿出记仇小本本,将系统和云吞各记了一次。
救他他也不会感激你的。
他可是从来记仇不记恩的。
云吞的小腿已经被劈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烟了,刚一群人呼啦涌上去给人抬走下去治伤了,现在等待判读的人就只剩下若焉一个。
只是好似并没人感到欣喜似的。
“学院第一怎么会输?”
“刚刚最后那一下明显不对劲!不能判她嬴!”
“云镇的人就是邪乎,谁知道她是怎么赢的。”
“就是就是。”
连台上的师傅都一脸敌视的看着他。
“云袖,你老实交代,你可是用了什么违规的东西取胜的?”师傅开门见山的质问道。
“没有。”毕竟是系统幺出的手,若焉很肯定的说:“我没有使用违规的东西,也没有取胜。”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若焉大方的承认了:“是我输了。”
众人一片哗然,一个个的皆欢呼起来
师傅心里却要考量很多,他思忖着明年的院派大选,他们肯定是要举荐云吞去的,所以云吞的成绩最好不能有败绩。
但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就算若焉自己都承认是自己输了,但他到底没有真正落败的伏地五秒,私心判云吞赢也是有失公正。
无法,师傅只能折中判了个平局。
这下台下更是喧闹起来了。
“这不公平!凭什么!那家伙自己都承认了!”
“云镇的人都不详!一个死古板的娇小姐凭什么爬我们头上!”
大伙都很是看重输赢,毕竟他们打不过云吞是真,那云吞输给一个娇小姐这又算什么?
算他们也打不过这娇小姐吗?
真正的云袖在台下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她暗恨这群辱骂她的人。
也恼怒若焉将她在外的名声毁于一旦。
更恨的是若焉竟然伤了她的心上人!
云袖再也无法忍受,她猛的冲上台将听到宣告结果还有点愣神的若焉一把推倒。
若焉摔了个屁股墩儿,还有点懵,刚想骂人,却看来者是云袖,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紧要事是先告诉她云吞是渣男的事实才对。
却不等他说出,就被云袖的下一句话怔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云袖!她是假扮云小姐身份的小偷!不能判平局!”云袖一把扯下他的面纱,向众人大声宣告。
一石激起千层浪,少年们对待欺负伙伴的坏人总是同仇敌忾的。
“来骗学的?不能判平局!”
“我就说他不对劲!把他赶出去。”
头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围攻,若焉有些泪目,说好的天真善良无邪小孩呢?
还有这位。
你穷极恋爱脑啊喂!
若焉不解的看向引起这一切的混乱,将他立于众矢之的的云袖,卖队友真的好吗。
而云袖只低声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了一句话:“等回去了就找你算账。”
然后大小姐头也不回的跟着抬云吞的担架跑了,看样子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教训凡天了。
正当若焉思虑怎么开溜时,师傅也整理好了腹稿打算重新宣告。
“既如此,那……”话音未落,却被一串急促的少年声打断了。
“老师,我有之前的事要解释!”云袖刚出去,大门就又闯进来一个瘦小的看上去七八岁的少年,他有着比学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灰败无尘的脸,却闪着一双明亮的星眸。
“这是……”若焉刚要疑惑出声。
却见身侧的系统霎时间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啊啊啊男主啊!男主啊!]
若焉真实的迷惑了:哈?
“就这就这就这?”若焉万分不解。
“这就是你口中未来会独步天下,横扫八荒,身量九尺风流俊朗屌丝成精魅力无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后宫流黑暗男主吗?”一长串话若焉气都不喘的说了出来,实在是因为他太过震惊。
实物与图片严重不符啊。
不过人如其名,确定平凡。
“这不就是一个平平无奇,朴实无华,瘦小伶仃,孤苦可怜的灰头士脸小豆芽菜吗。”
“长的还这么的平均。”若焉要是知道网文的一个热词,那就会知道这是非常标准的路人甲脸,俗成扮猪吃老虎超好用脸。
但这也太普通了吧,比那个存在感超低的小孩还要没有特色,毕竟那小孩脸上至少长了一圈麻子,这丢进人堆里都没人发现吧。
系统幺这么一听就不高兴了:[你懂什么!这叫扮猪吃老虎,打脸流修仙,打的就是你这种作死炮灰的脸,以后男主帅到惊天地泣鬼神了,你你可就后悔去吧!哼!]
凡天一到场,众人都不闹着让若焉滚了,齐刷刷的目光将转向他那。
“他怎么来了?真是晦气。”
真不愧是主角,拉仇恨值都是杠杠的。
若焉下一瞬还真就被打脸了,这确是主角无疑。
看到来人,师傅面色有几分不愉,他记得前几天就是这小孩,体质驳杂,魂灵邪恶,一时震动将他们二人远来这贫苦之地教学,好不容易凑齐原料倾家荡产整出来的验灵石给震碎了,现在都没有办法再造一个。
虽然造出来的假验灵石是有些低质,比不得真的,但规定学院里的花花草草都不允许破坏,何况这昂贵的验灵石。
他当即气得就将愚笨小孩轰了出去,休了学籍,现在想来是做的有些过了,但他的气还是没消,真不知这小孩哪还有的脸来,莫是来申怨叫悔的?真是可笑。
他忙把若焉撇到一边,勉强维持住了暗很的嘴脸,假作和蔼的对凡天说:“凡天,你的学籍已经休了,是不能回到学院里来的,除非你是想要聊聊验灵石赔偿的事,我洗耳恭听。”
“不。”凡天开口否定道:“验灵石不是我搞坏的。”
“我是来证明我的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