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带走我吗?"
"我想去看看另一个母国。"女孩眸色深沉,直视久了让人心生寒意。
男人很冷淡:"如果你能说服你父母的话。"
"好。"
这是宁池和许寒山正式纠缠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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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山不知这个小姑娘是怎么说服她父母——让她孤身和商业伙伴去另一个国家。
虽然他们俩家的合作自上一辈就开始。
许寒山的生活很单调,吃饭,工作,睡觉,如此反复。
如今养了个小姑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除了每天早上会收到一朵玫瑰。
"从哪来的?"
"唔……生出来的。"女孩笑起来会冲淡不符合年龄的阴沉,转而明媚如火。
许寒山移开眼,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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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永远只是对陌生人的。
相熟之后这闷萌芦居然也会有不同的回应。
宁池摇头把头上的水珠乱甩出去。
却被许寒山一把按住脑袋,他随手捞来电吹风,修长的手指在潮湿的头发间拨弄,但没有一丝他一位旖旎。
宁池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镜中的男人,半晌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我能用一朵玫瑰买你吗? "
"不能。"声音还是冷淡。
"如果这样,我会把你送回去。" 宁池才十七岁,小女孩不懂事——
他二十三岁,不能跟着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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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池二十岁时,许寒山商业联姻了。
她从十六岁往后一直住在许寒山这儿,极少回A国。
许寒山知道她厌恶A国繁华之下的混乱,她厌恶家族间的厮杀。
可现在——
女孩说,我要回A国。
许寒山无法拦她,也不会拦她。
就像他没有拦着宁池来H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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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开又花落。
许寒山再也没听到过宁池的消息。
他的妻子难产离去,只留下一个小女儿。
他为一个生命的消逝难过了几天,然后就走出来了。
毕竟他们并不相爱。
他们都是单纯为了利益。
今年他三十一了。
A国的繁华一如既住,蓝天之下钢管森林伺机撕咬一切。
许寒山再次遇到宁池。
她不再如当初一般稚嫩,演技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以至于曾经一眼就能看穿宁池阴谋诡计的许寒山,此时也分不出宁池身上的烂漫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
宁池耳边戴了朵玫瑰,却并未被这明媚压倒。
她才该是万众瞩目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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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过后,宁池将许寒山带到无人的角落。
她抓着他的领带将他下拽,另一只手将耳上的玫瑰挽到许寒山的西服口袋。
她的目光碎着背后的纸醉金迷,碎着腥风与血雨,独独没有对他的爱意。
他恍然明白宁池什么也设变,只是更会伪装。
她还是那朵谁也束缚不了的玫瑰。
他听到女孩的声音——
"我要你爱我。"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无法克制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