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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婚姻大事

    容霁回京以后,整日沉迷于修道的皇帝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他这个前国舅,戎马倥偬为大雍征战杀场竟然过了说亲的年龄,二十好几还未娶上媳妇儿。

    觉得自打皇后去世后,他疏于照顾这个妻弟,恍然间意识到,他自己竟然算是容霁这一房在这世间唯一亲近之人,竟起了当月老的心思。

    京城的高门显贵得了风声,哪敢把自已家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容霁凶名在外,进了侯府那真就是羊入虎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家里有那待嫁的女儿的,不是着急忙慌的为自家孩子现张罗婚配对象,就是绞尽脑汁想法到时若被皇帝点名怎么去他那里推搪。这理由也是千奇百怪,听说最近的高门闺秀忽然病倒了一大片,还有传出来生辰八字不大好不适宜婚配之类的。

    “嗻嗻,那小子可怕是可怕,但我瞧着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嘛!”老头刚才说得口沫横飞,接连抿了好几口茶。

    “丫头,你就不好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看慕青蘅捧着书若有所思,好像并不十分感兴趣。

    “发生了什么?”慕青蘅从善如流,语气却依旧平平。

    “你这丫头真没意思,那我便不说了。”老头有些气馁。

    慕青蘅从思绪中回神,调侃道:“您能忍住了?”

    岁锦在旁着了急,就怕老头不说:“师父,后来怎样了?怎样了?”

    “侯爷没人要了?”那焦急的奶音听得慕青蘅直发笑,看来不光皇上着急侯爷的婚事,这儿还有个小人也担心侯爷找不到老婆,侯爷的婚事真是干系重大啊!

    “放心,师父才刚不说了嘛,侯府的门槛都被踩烂了,自然老多人家想把女儿嫁于他!你家侯爷不愁找不到媳妇儿!”说着把岁锦拉到跟前,用帕子擦了擦他汗湿的小脸蛋儿,又从桌上拿了果子喂到了他嘴里。

    岁锦鼓着小腮帮见老头直勾勾的瞅着,便伸出小手挑了个又大又红的果子喂到老头嘴里。

    老头笑眯了眼,很受用的样子,见两人刚才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捧场,吞了果子便又眉飞色舞的接着往下说。

    皇帝见这帮臣子没一个称他意的,一生气竟然对容霁大赏特赏,他这次回来朝廷本就会有赏赐下来,结果皇帝一句话,容霁的老婆本娶十个都措措有余。而且赐他子孙爵位不降等、世袭罔替!

    这一番操作下来,自有儿那急功近利之人往前凑。

    “结果你猜怎么着?”老头吊足了胃口。

    皇上竟然又不愿意了!

    说什么他这小舅子可不是什么一钱不值的破物什,之前弃若弊履,现今却视之如珠宝,恨不得立马抢回家去。

    一言以蔽之,你不愿娶,我家小舅子还不愿嫁了!

    “侯爷不是男人吗?”岁锦听得糊涂,长睫扑闪着,神情中满是困惑。

    “反正意思一样就行,大差不差的!”老头说得含混,这皇帝老儿办的事儿可不就像嫁女儿一样,容霁没人要,皇上就使劲往他身上砸银子,财帛动人心,我就看你上不上勾!

    “我怎么听着像皇帝一个人在那儿唱大戏,侯爷就没甚想法?”

    虽然慕青蘅对容霁为人知之甚少,但她就是觉得他不会喜欢自己就像坊市里待价而沽的东西,任由这帮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还真没有!”老头说。

    容霁就像娶不着媳妇的人不是他一样,依旧是老神在在、八风不动。每日该上朝上朝,该拉仇恨拉仇恨,纠着历尚书还有三司不放,那帮人恨他恨得直痒痒。

    尤其是历尚书,在朝堂上不知和容霁吵了多少回,偏容霁还不单单是个武夫,人家原来也是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文人,嘴皮子厉害的狠,仅仅几句话就有四两拨千金之势,历尚书之流根本吵不过他。

    还说什么三司都是酒囊饭袋,牧云关一事到现在都查不清楚,纯属站着茅坑不拉屎!

    嗯?慕青蘅肯定容霁绝不会说这样的糙话,她质疑的看着老头:“他说的不会是尸位素餐?”

    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容霁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尤其是历元道,所作之事恐怕不是一个尸位素餐能描绘一二的。只历家现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想扳倒简直是痴人说梦,除非上面那位换人做!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老头打着哈哈,那话文绉绉的说着别扭,反正他学不来,他又不考科举,也不像那个满口大道理的假道学。

    慕青蘅不打算和他争,他说是便是吧。

    皇帝大张其鼓的给前国舅安排终身大事,且不说容霁在朝堂之上一个劲儿针对历贵妃的哥哥,女人善妒,历贵妃是个中翘楚,她怎可能愿意?皇帝如此便是念着皇后的旧情!况且此举也是给容霁继续做大的机会。

    历贵妃怎会如此沉寂?事出反常即为妖,恐怕事情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那皇帝老儿说了,不论门第如何,只要容霁看上就行!”

    果然,皇上之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虚张声势!就不知这是历贵妃干涉下的结果,还是皇上本来就作如此打算?

    不讲究门当户对,低品阶的官员有的是,这泼天富贵自然有人想接着。也不是谁家都宝爱女儿的,拿女儿献祭的大有人在,从门庭冷落到众人趋之若鹜是必然的。

    “还是京城有热闹看!”老头儿感慨一句,这可真是西庄没法比的,以前在镇上顶多是东家长李家短的,不是张三偷了李四家的鸡,就是哪个鳏夫看上了哪家小媳妇、小寡妇的……

    “什么是鳏夫?什么是寡妇?”

    奶声奶气的声音一出,慕青蘅无奈捂了岁锦耳朵,最后又徒然放了下来。她不能让岁锦变成养在宅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盆池小景。

    “侯爷是看上了哪家寡妇吗?”

    *

    在京城另一处的容霁忽然觉得耳朵奇痒!

    益安在那儿和容霁报告近日有多少人求见,有多少人邀约家宴,有多少影影绰绰的保媒拉纤……

    见他家侯爷有些异样,益安有些不解的看着容霁:“爷?”

    容霁回过神:“无妨,他们要玩便陪他们玩一玩,闲着也是闲着!”

    “那这些家宴?”益安有些犹疑,他家侯爷最烦应酬,宴饮之类的是能推就推的。他有时就琢磨,虽说他家侯爷不喜这些,就是愿意去,连个酒都不喝的人,就是去了也没什么乐趣可言!

    “去,不是让我随便挑吗?不看怎么挑?”容霁笑得意味不明。

    再说,什么叫闲着也是闲着?忙成侯爷这样他说是闲着?他们这帮人都跟着忙得脚不沾地的,就差累成狗了,一帮大老爷们时不时还得帮着看孩子!爷说这是闲着?益安在心内腹诽着。

    “侯爷哪来的功夫去看?”益安疑惑。

    “吵架吵够了,不得松散松散?剩下的事你替我办了就成!”容霁慢悠悠的说,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满脸的不情愿。

    “爷身边不能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吧?”益安还想再挣扎挣扎。

    “不有安庆嘛!”

    “要不我和安庆换一换?”益安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问,虽然这完全是出于不甘心,爷就是把事都托给安庆办,首先他这儿就过不去,可见他就是个天生的操心的命。

    谁知容霁却懒得再说,伸长腿,好整以暇的指了指门口示意益安出去。

    益安臊眉耷眼地走了出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合着就可着他一个人扌喿,他俩搭伴儿去看姑娘挑媳妇儿去了,留他自个儿当牛做马!简直是没天理。

    *

    没几日,朝廷的抚恤银下来,叔父把慕青蘅和母亲请到了西府。

    这件事被叔父大包大揽下来,慕青蘅并未反对,他毕竟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由他去办好过管家出面。叔父要名声,而她图省事,两厢都便宜,况且叔父不会傻到抚恤银都惦记的地步。

    只是叔父的神情却有些古怪,弄得慕青蘅一时猜不到原由。

    待得知朝廷给母亲一次性发放恤银600两,而她竟是800两的时候,连着母亲都露出讶然之色。

    按惯例慕青蘅能得一年俸禄就不错了。父年一年俸禄是二百多两,加上职田收入一年也就三百多两,而抚恤银职田是不算在内的,按此算法她最多能得二百两。而且朝廷另外还赐了部分葬银,总总加起来,绝对是厚恤了。

    但她不信如果没人运作,朝廷会那么好心就可怜她们母女而发放这么多银两。但这个人不可能是叔父,一是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二是这银子到不了他手,以他的短视,他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慕青蘅本以为叔父是打听出了因由,让她意外的是连叔父都不知何故。

    在场的人表情各异,母亲有些许怨怼,慕青蘅也能猜到她的想法,无非是觉得她这个女儿得的竟比自己还多,内心自然是不舒服;而婶婶本就是正直之人,只是听着并不插话;叔父的表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先不管这些,朝廷厚恤自然是好事!”

    “大嫂和蘅姐倒是好命!”虽然二老爷极力想表现的替她们母女欣慰的态度来,但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高兴的样子,语气中反而透着酸溜溜的味道。

    “这是用父兄的命换来的,我和母亲宁可不要这种好命!”慕青蘅俏脸愠怒。

    二太太见二老爷如此行事,眉头也跟着皱起,他自知失言,又说了几句话好歹圆了过去。

    他话锋一转,说请她们过来除了告知此事,主要还是相商大哥的安葬事宜。

    由于朝廷的旨意一直未下,大老爷的灵柩一直放在庙中。

    “如今大嫂膝下无子,可想好了葬仪上由谁引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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