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了,医疗人员拿担架把我推了进去,朋友立刻通知了我的家人,妈妈接的电话,火急火燎的往赶医院。
但由于当时都是学生没什么钱,况且小镇上的医院不是很严格,所以打完电话就先手机在医院抵着等家属来了交费。先在急诊房间里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和脚上的血混合着卫生纸,时间太长有的粘在一起,医生看了看伤口,有些深,先让我躺着等待家属。
妈妈他们到了,走进来想握我的手,但发现都是伤口就不敢碰我,表情有些难过。而我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亲戚们,紧绷的情绪一下松懈了,眼泪就流了下来,毕竟当时还小,靠山来了就忍不住情绪。
医生跟妈妈说建议先去拍个脑部CT,检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再去拍脚部CT,因为伤口很深,就怕脚部骨折。妈妈一听说,“好,直接拍,我去交费。”我进去拍片子的过程,妈妈在外面安静的坐着,扶着脑袋等待过程,爸爸和哥哥也是。检查完毕我被推了出来,医生在跟家人沟通,说我没事,只有轻微脑震荡,脚部骨头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缝合就好了。妈妈他们这才松口气,立马安排医生缝合了,当然家属不能陪着,所以整个过程我一声没吭,默默忍着,当时觉得时间好漫长,虽然打了麻醉剂,但那种针穿进肉里的刺痛感还是很明显。整整缝了九针终于好了,医生出去交代注意事项了。
我以为终于可以回家了,没想到还要去打破伤风,预防感染和发热。本想在医院输液,可医院很松散,催了两次,又等了半天都没人来输,爸爸和伯伯等不及了,心疼我说“走,咱回家叫村里小诊所的上门来输吧。”就推着担架要带我回家,这时才有医生过来问“怎么了,不输液了吗”。不问还好,一问爸爸就发火了说“我们等半天了,我孩子这么难受,你们怎么做的啊?现在我孩子想回家我我们要带着她回家去输液。”直接推着我继续走了,妈妈去缴费处把输液的钱退了。在路上碰到了爸爸的一个同学也是医生,看着我满身的伤口,询问买什么药膏可以尽量不留疤,叔叔说了某某药膏,正好哥哥还在镇上给我买生理盐水乱七八糟的,打电话买了这个药膏,知道我爱美,到现在他们也没有责怪我,还在为我处处考虑。我的眼泪又憋不住留,滴在伤口上泛疼。
终于到家了,把我放在床上调整让我舒服的姿势,身上动不了,一动就疼。村庄里的医生也来了,真的是人生第一次输液,感觉很奇妙哦。哥哥也买好东西回来了,妈妈先把衣服帮我换成了吊带和短裤,又赶紧给我处理伤口上残留的沙子,镇上的医院都没怎么认真处理,消毒完就涂祛疤的药膏,叔叔说从第一天就开始,敷上去很刺痛,不过确实现在没有很明显的印记了。
晚上也是妈妈陪着我睡得,虽然过程很凄惨,但我心里还是暖暖的!(我还记得当时家里很反对我抽烟,可是那晚妈妈却帮我主动点了支烟抽,妈妈说烟里有尼古丁,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