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长老愤愤转过头去,盯着冯昊:
“凭什么你老小子吃这么好?!”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但两个才子都选了这云极峰,怎么说心里还是不平衡的。
那位名叫公羊禾的少年走到他的身侧,静静等待这大典结束,但终究是少年,也会感到无趣。
公羊禾看向霍元靖,少年穿着紫色的长衣,一节白色的毛领把他的脸埋在中间,寒风吹的脸红扑扑的,只不过莫名有一种清冷感。
他向这位少年拱手,言道:“这位公子,莫非你也是选了云极?若真是同道之人,小人愿有所了解。”
霍元靖转头看向了这个少年。
[倒还是蛮有礼貌的,嘶……小说里有这般角色吗?]
书他没认真看过,也就记住了他最喜欢的这个角色的故事线,别的角色大都模模糊糊。
不得不说,这位行礼的少年颜值真的戳到他了,但这突然之间的行礼还是吓了他一跳。
只见这少年先慌了一下,然后立马正经了起来,也对他回了一个礼。
少年十分安静,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的脸,轻轻点了个头,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很高兴与你相识。]
殿前广场上,已经有小部分人通过了测试,还有一大部分人因为不合格也是遣回了家乡。
霍元靖拉住了公羊禾的手,向人群走去,虽然他们去向已定,但还要在这里等待片刻,然后前往他们应去的的山峰——同长老一起。
两个男孩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活力四射的时候,但个子也不算矮,在人群中很显眼。
公羊禾发现,这个少年似乎不能说话。
太惨了。
人群熙熙攘攘的,很吵闹,身边的人却安静到了极致,多少有点别样。
大殿之后,山顶钟声敲响,悠远回长,白鹤腾空而起,鸣叫,不觉为这片场地带来了仙气。
一百零三块令牌从天而降,落在一百零三个弟子的手中,牌后印有一句话:
“玉鉴本心,石探其路,了于己,成大道。”
但是,公羊禾和霍元靖并未得到令牌,相反的,两块翠色佩玉系到两人腰间,代表着外门子弟的身份。
玉石晶莹有光泽,似乎是取自上等的玄灵玉,那些和田玉令牌是不能与之相比拟的。(玄灵玉仅是小说构想,和田玉取自现实灵感)
等人群分为内堂和外堂之后,仅有两男一女三个孩子站在大殿广场之上,随后,两个人走到了他们身侧,一人身披锦罗缎绸,红绿配却不失和谐反而平添仙气、另一人背着把长剑,身穿玄色束衣,长发冠起,倒是英姿飒爽。
他们似乎就是来接他们的师兄师姐。
那位花花绿绿的师姐打量了三个少年一番,靠近霍元靖,说道:“极品木灵根?不来我云香峰可惜了啊……”紧接着走到那唯一的女孩子身前,“上品水灵根?真不知你是如何获得的直接进入外门的资格,但似乎……已经进入炼气期了?”
那女孩向花红柳绿的师姐行礼,说道:“小女木梓欣,炼气一阶修士,愿拜入云香峰,修习丹药炼制之法。”
“好好好,有目标便为好孩子,跟师姐来吧。”
柳暗花明的师姐轻轻牵起木梓欣的手,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带着女孩飞向了一座飘着淡淡粉雾的山峰。
那个师兄看着那两个女子离开,蹙起的眉心舒展开来……那个女的穿的太扎眼了,虽说好看,但总有种老家的感觉。
他看向了原地站着的霍元靖与公羊禾,一个紫衣白襟、一个一袭白衣,倒是养眼的很。
“你们两个就是今年破格进入云极峰的外门弟子?”
两个少年抱拳行礼,但却只响起一人的声音:“晚辈公羊禾,自愿拜入云极峰。”
那位玄衣师兄看向两个低他一头半的孩子,问霍元靖:“你呢?你叫什么?”
少年沉默不语。
[我***,你这不为难哑巴呢吗?!]
但他表达不出来,只能静静的看向这位师兄,然后,从腰间解出一块檀木令牌:
“霍元靖。”
那师兄看向这块木牌,若有所思,随后抽出长刀,让两个孩子一个站前一个战后的抱着他,飞向了一座石头山峰。
数月后,石峰上的一间很小的房子里,两个小男孩正在收拾东西。
“喂,霍元靖,你看这我用带着不?”
另一个穿着淡灰色束衣的少年抬起了头,看向公羊禾手里的一件白色的长衣,思考片刻,双手比划起来:
[我觉得应该用得着吧?听老师说我们可能有些场合不便于穿宗内的衣服。]
[我也打算去云智峰挑件简单的。]
两位少年都是天赋异禀的,现在都已经是筑基二阶的修士,剑挽个花不成问题。
此时他们住的小屋里密密麻麻堆了好多东西,似乎是要准备出远门。
就在昨日,二人在顾秋的课堂上学习着该如何使用长剑,却见一金顶白鹤落在他们训练的空地,用怪模怪样的腔调说了一句话:“渝城渝河中心地带,惊现灵兽,故每峰挑选4位外门弟子前去,收服灵兽,取回真珠!嘎嘎!”
一个早他们入外门的师兄说道:“不管听多少次这老白鹤说话,都是一股乌鸦味。”
白鹤可不管这么多,只顾拍着翅膀飞走了,仅留下二十多个人原地大笑。
当即顾秋师傅就挑了公羊禾、霍元靖和一对双生兄妹,准备前往。
时光过得很快,四个小不点跟随着一个大人向渝州赶去,同行的还有五支这样的队伍。
赶路的事,也是要耗费体力风餐露宿的,但也终归是有好处,对他们的体能进行可一定程度的加强,随之而来是每天跑的路程越来越长。
“喂,元靖,来口鱼不?”
男孩连连摆手,[我不饿,你们吃,你们吃啊。]其实他不是不饿,单纯看着这黑色的烤鱼实在没胃口。
“这可是上等的墨汁烤鱼!”
“你就别看小霍安静就好欺负了!这鱼一看就是糊了!”
在角落,霍元靖暗暗的向这位公羊兄弟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还是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