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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改) 入学&分院

    在通往霍格沃茨的旅途中,出乎意料的,她与一位刚认识不久的陌生少年相谈甚欢。来源于塞德里克——这位同龄少年的幽默风趣、知识渊博与他所体现的英伦绅士风度令她久违的感到认识新朋友的乐趣。

    两人静静地注视着窗外的湖泊、山川河流,再目送它们随列车的高速行驶而在窗边于他们渐行渐远,仅留下极淡印象,他们也曾畅谈沿途景物在漫长历史中演变、消磨的过程,高耸入云的山峦自然也会成为聊天的一部分,聊它们在漫长的时期中生长、聊它们坐落的地壳是如何碰撞、聊它们的顶端在如此之高的海拔是如何慢慢被强劲的风磨平、磨灭……

    在听到列车到达霍格沃茨的汽鸣声时,两人早已分别换好巫师服,做好迎向崭新而又繁忙的学习生活的心理准备。

    “快——一年级的学生,跟着我,”在霍格莫德车站下车后,一位混血巨人在车厢旁站得笔直。

    “我叫鲁伯·海格,下面由我来引领你们到达霍格沃茨学院。”芙卡对着他庞大的身体、粗鲁的行为举止与可以称之为是十分邋遢的装扮皱了皱眉。出于纯血家族的习惯,她不得不暗想,看来霍格沃茨如今过分缺少人手,已经逐渐沦落到需要任用这种混血巨人来担当指引新生这种门面工作的地步了。

    在海格的指示下,她与塞德里克以及两个新生四人共乘一艘小船,在水面飘摇前行的过程中,芙卡看到高大雄伟的建筑坐落在山顶处,它的身影在傍晚时分的雾气中若隐若现,而山间的雾气宛如一层纱,更为霍格沃茨城堡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进入城堡内部后海格便把新生交接给一位瘦高的女人。女人将黑发束成高髻,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表情严肃认真,她用眼神将每位新生细细扫了一遍。芙卡站在靠后的位置,从她的角度刚好能观察到有几位学生因过分紧张,在女人的视线扫过自己时下意识直了直身体,摆出一副认真模样。在清点学生数量无误后便向海格示意他已经可以离开,她则是带领众多新生前往礼堂进行分院。

    在漫长的路途中,她向新生们简单介绍自己是麦格教授,身为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在霍格沃茨主要负责学生的变形课。

    女人站在队伍最前方,如猫般步伐轻快且走路形成的声音极小,但她似乎能洞察队伍中的一切状况,时不时发言提醒学生们跟紧脚步、不要落单。“霍夫同学,请注意脚下的楼梯,如果你离我们再远些可能就会被随时变换方向的楼梯分离开来。”闻言,一位圆滚滚的小胖子连忙收回在城堡里打量的目光,快跑几步追上队伍。

    终于,麦格教授放快脚步,在顶楼通往礼堂的最后一扇门前站稳,安静等待新生们跟上自己的步伐、到达礼堂门前。

    在学生们全部到达后,她的薄唇向上弯起,向大家介绍:“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再过一会儿你们将与其他同学相聚一堂。但在入座前,你们必须进行分院仪式,进入自己的学院,如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以及斯莱特林学院。”在描述各大学院时,麦德教授加重语气。这句话就如一瓢冷水落入一口滚烫的热油锅中一般,在本该安静的新生们中引起一番激烈的讨论。

    “我爸爸妈妈说我一定会是一名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一名纯血统家族的男生骄傲地对他周围的人说,“斯莱特林是最好的学院!”

    “我们都知道从斯莱特林出来的都是坏巫师!”一名女生站了出来,两方一时间吵的不可开交。

    “你会选择去哪里?”

    听了几句两人的争吵,芙卡打算问问塞德里克他的想法。他认真思考一番后回答:“对我来说应该都差不多。每个学院都存在着它的魅力。但我想我更希望进入赫奇帕奇。”

    “为什么?相对于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它与拉文克劳的性格似乎并非那般鲜明突出。”

    “赫奇帕奇正直、诚实,它对学生们一视同仁,在我看来是极为适合的学院。”

    “我想你应该会很适合这个学院,”芙卡从自己的记忆中扒出与塞德里克相关的所有部分,发现对男生来说赫奇帕奇的确是最佳选择,将他放到其他任何一个学院多少都会有些莫名的违和感。

    “那你呢?”

    “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斯莱特林。”

    “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尊重你的选择,”塞德里克点点头表示理解,轻拍她的肩膀示意,“看来我们要进行分院了。”

    麦格在半空挥舞魔杖,仅一下,极为高大的礼堂门便应着施咒者的意愿缓缓打开,新生们在众多学生与教师的注目下走向礼堂最前方,等待自己的名字被叫到后上前进行分院。

    “路易斯·梵尔——”一名黑皮肤的男生走上前,坐在椅子上,带上分院帽等待它公布分院结果。

    “斯莱特林!”

    他带着自豪的笑容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并落座。

    “迪西·路德——”女生用手撩了下她那亮眼的金发,精致的面庞在耀眼的灯光下如绽开的白兰花,她缓缓走上前去。

    “拉文克劳!”

    “……”

    转眼间,大多数的学生已经完成分院,还在原地等待的新生已然为数不多,芙卡环抱双臂等待她的名字被叫到。

    “紧张吗?”塞德里克笑眯眯地侧过头询问道。

    “我吗?当然不会,”她稍微向后仰去,左手玩弄一缕此时正落在肩旁、被利落地梳成高马尾的的金色长发,一副极为放松的姿态,自信地笑道:“毕竟我可是一位舒麦伦。”

    估计着接下来的人数与叫名规律,她猜测下一位大概率是自己。

    果然,

    “芙卡·舒麦伦——”这个名字显然引起热议,台下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原来舒麦伦家族还有幸存者吗?”“嘘——我听说……”诸如此类的话语她已经听过无数次了,因此能毫不在意。

    女孩冷静地向前走去,坐在椅子上后将分院帽戴在头上。

    “孩子,”分院帽洪亮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你向来注重所获利益,为亲人复仇的念头也从未平息,既具有面对巨大威胁时知难而上的勇气,也拥有处于危机时刻面对敌人时的智慧……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斯莱特林!”

    面对意料之中的结果,芙卡淡定自若,将头上的分院帽拿下后起身走向斯莱特林长桌,望向正在欢迎她的低年级学生们,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触与冲动。

    安逸地落坐在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们为新生预留出的空位中,芙卡细细观察自己刚刚结识的好友,后者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侧身向她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

    “塞德里克·迪戈里——”他走上前去,

    “赫奇帕奇!”

    跟随着其他斯莱特林,她极轻地、同时也是发自内心地鼓掌祝贺塞德里克到达心仪的学院,而后便继续应付身旁同为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却与大家的风格格格不入、有些过分热情的女生。

    “你好,我是洛伊·玛格,”女生向她伸出手,芙卡将视线短暂的停留在她的手上,又轻轻握上去,“你好玛格。我叫芙卡·舒麦伦。”

    “哦!我知道你的名字,”洛伊·玛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惊喜地说,“他们都说你是个难得的美人,洛林那小子果然没骗我。”

    她很欣赏对方出于贵族礼貌与良好教养的选择——没有如那些蠢货一样初识便开始以不知真假的传闻作为聊天话题,“能收获一位女士的真诚赞美何尝不是我的荣幸。”

    “叫我洛伊就好,我想称呼你为芙卡可以吗?”

    “为什么不呢?”

    此时,新生分院仪式已经彻底结束,在看到新生们已经全部就坐后,邓布利多伸手捋了把自己下巴上长度足以束进腰带的胡子,站起身拍拍手,丰盛的晚餐便迅速填满餐桌。

    ———————斯莱特林长桌上———————

    “你就是芙卡·舒麦伦,”芙卡右侧的男生傲慢地拉长语调,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二十八大纯血家族’之一……小时候曾听我的父亲提起你们。但可惜那也总归是属于曾经,不是吗?”他遗憾地摇摇头。

    “事实上,即便遭遇不测,舒麦伦家几世纪积攒的财富与社会地位也不容小觑,”芙卡拿起身旁的南瓜汁轻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后转头瞥向男生,“反倒是迪巴特家族——在近年来一直处于濒临破产的状态了吧?关心其他家族的传闻不如先挽救下自己那无可救药的状态吧。”

    男生恼羞成怒,正打算与她细细较量一番时级长注意到了这边并示意他安静坐下。他扭过头开始狠狠地用刀叉切盘里的牛排,刀叉剧烈摩擦盘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如此愚钝,芙卡冷笑出声,自己所属的家族都早已成为其他巫师茶余饭后的谈资还能余下心嘲讽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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