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从那扇紧闭但安着透明玻璃的窗看去,仍有微弱的灯光。
那扇有光的窗所属一个显得有些废弃的老房子,老房子不仅老,还很小。
这两者结合起它的外观来说显得有些......
是那个词——阴冷,阴冷的连居民楼那些爱乱跑乱窜的孩子们都不愿去靠近它,仿佛是什么不祥之地。
这样阴冷且经过岁月洗礼的房子按理说绝对不会有人想光临或是居住,但那扇老旧的窗户中的微弱灯光却无声地反对了。
它一直亮着,仿佛永远也不会有暗下去的那一天。
就像时间一样,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存在了,它也不会走到尽头,你无法接触它,它却可以窥看到你的一生。
这样破败且无人问津的房子,与周围的居民楼格格不入,或者说——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存在。
那扇透着光的窗来自老房子仅有的三间屋子的其中一间,开着灯的屋子说得上是简陋。空间不大,勉强分为四个小天地:一张供睡觉的床,一个摆放书柜,一个摆放衣柜,一个小方桌配上一把椅子。除此之外,还有一片小空地,站三个人还算不上拥挤。
这样的环境说不上是温馨,毕竟也没有多少“人气”。
方桌上方挂着一幅画,作者不详,年份不详。但能就这样放在老房子里的,想必也有些年头了。
单就讲讲这画,那是极好的作品,仔细端详更可见画家用心之精。
画中一个女人打着油纸伞,身穿大红色旗袍走在狭窄幽暗的巷子里。脸被油纸伞遮得看不清,但可以看出身形很窈窕,折合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伞的边缘滑落在地,她没穿鞋。袅袅婷婷玉足轻晃,上面还挂着雨滴,让人忍不住想要拿帕子将她脚上的雨水擦拭干净,再好好捧着那双玉足赏玩一番。
即使面容看不大真切,但依着这扮相,到底是可以想出女人是怎样一番风姿,惑人得紧。
画很逼真,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画中的女人下一刻就会走出来。
先是把伞缓缓抬起,露出美艳又精致的脸,朝你嫣然一笑。
端得是副风华绝代的模样,再扭着曼妙的身姿向你走来,好不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