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穷且落后的村子里,父母都是农民。因为没钱,我和我哥辍学外出打工。一开始只是在工地上干苦力,干着干着,我就被他们带进了一个赌场。我是坚决不碰这玩意的,最后耐不住他们劝说,就上手试了两把,没想到还挣了。我像是一下找到了挣钱的捷径,不断地赌,也输地越来越多。几个月前，我在赌场上喝酒,发愁怎么还债时,一个人找到了我,他纹着大花臂,戴着面具 。他问我愿不愿意干一项生意,事成后结给我50万.我一听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然后拉上我哥跟他一起干.每次的活也不难，就是帮他拿点儿文件啥的."

    "你们知道文件上写的什么吗?"

    "不知道,我们哥俩没什么文化,大字识不了几个。他告诉我们,他的公司与我哥所在的公司是敌对关系,让我们拿些客户资料好抢生意."

    "你知道自己安装的是追踪器吗?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他再说的时候,我才隐约明白了一点儿。当时我想毁约,但那人又给我抬高了价格,没办法，我就答应了。”

    "那人叫什么?"

    "不知道,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他也从没告诉任何人,我们见面都叫大哥。”

    "其他人怎么叫他?"

    "不太清楚,好像叫个什么神."

    "你们哥俩的头目不一样么?

    "不一样.我哥的头目叫八爷,八爷跟我的头目是那个人.听他们说我干的是技术活,所以能直接跟大哥见面.其它时候我都是跟我哥一起送文件。”

    "你们见过八爷吗?"

    “没见过,他也戴面具,不仅是他,和他同级别或更高级别的人都会佩带面具,每张面具都对应不同的人.”

    "所以八爷只会开车来与你们进行交易,但从没露面?"

    “是”

    “那你们分到的钱怎么给你们?"

    "我们的钱是欠赌场的,每干成一次,上头就去赌场替我们还债,跟本不需要经过我们。"

    “你们兄弟俩都赌博吗？”

    “都赌”

    “欠了多少钱？”

    “已经还了一百多万了，还差近两百万。”

    “之前拿的文件内容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录音结束,几人摘下耳机,一时间有些沉默.

    "所以我们抓错人了?"良久,萧白才蹦出来这么一句,青柠摇头:“他既然是替罪羊，肯定与后面的人有关,这一点错不了.”

    "这案子给人搅的,唉."萧白长长地叹了口气,南枝环视四周:"先从现场入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