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出来，小唯并没有回家。一来回家坐公交要花钱，二来，刷新了卖手抓饼的新任务。

    小唯径直回到小吃街。大叔瞧见小唯时，那反应就跟看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 。

    大叔熟稔的、自来熟的调侃道：“哟，咋啦？你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太阳打南边出来啦。”

    其实不止大叔吃惊，小唯也很吃惊。她单单以为大叔只有晚上卖包子，没有想到他早上10点也卖包子。

    小唯一直以为，以大叔这种生意的惨淡程度。大叔白天需要靠打工来维持自己摆摊的爱好。

    原来真是全职的呀。

    看着两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差距的销量。

    大叔仅比她强一点点来看。

    大叔真的能活下来吗？

    小唯坐在小摊旁边的椅子上，没有拿出来任何手抓饼的原料。一个手拄着自己的脑袋，一个手玩河图。

    再过一个小时，正好是午饭点，按理来说，无论是大叔的生意还是小唯的生意，都应该好那么一点点。

    但是事实证明都没有好，小唯都已经跟大叔联机打游戏了，消消乐。对，没错，联机消消乐。

    他们两个人为一伙跟对面pk，连输10把。

    纵使是好人，也会打出来一点脾气。因此小唯和大叔，鼓足劲，第11把一定要赢。

    打游戏上头的时候，大叔问小唯：“今天，这么早来干嘛？”

    “唉，参加测试抽签。”大叔早就知道小维是天元太学的学生。如果，不是天元太学的学生，就凭小唯14岁，天元太学不可能将小吃摊租给她

    “抽到了几号呀？”

    “不知道，说是三天以后通知。”小唯和大叔拼尽全力殊死一搏，耗尽了全身最后一丝精力。

    双双力竭，输了。

    大叔其实是不敢置信的，因为他玩什么游戏就从来没有输过。但是跟小唯合作之后就没有赢过。

    大叔不相信，自己又去玩了几把，全赢。然后，控制变量，找小唯合伙玩儿了几把，全输。

    大叔：她怕不是个瘟神吧。

    大叔看小唯的眼神都不对了。

    小唯看了看自己输了的战绩，十分习惯，大脑放空，手无意识地滑了一下又一下。

    “要一个手抓饼。”一个有点熟悉声音打断了小唯的放空。

    “好的。”一点也不想卖手抓饼的小唯起身，准备作手抓饼。

    当小唯抬脸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满脸笑容小姑娘。

    “我见过你。”粉色衣服的小姑娘语气肯定。

    “咦。”小唯翻了翻记忆，没有印象。为了保证准确率，又翻了第2遍，依旧没有印象。

    所以小唯很有礼貌的问：“请问，您在哪里见过我呀？ ”

    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测试抽签呀，我们不是一个小时前，就见过面吗？”

    小唯：所以说，为什么能记住一个小时之前，只见过一次的人呀？

    虽然脑海里依旧没有任何印象，但是，行为上却表示想起来了：“是你呀！”

    然后直接正楼，生怕她寒暄：“手抓饼是吧。”

    粉色小姑娘回：“是的。”

    可能是刚刚参加完抽签，小姑娘有一点点兴奋，也有可能，是在考场外的手抓饼摊，遇到了同考试的考生，有点激动。

    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了很多关于考试的话，然后突然发现，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卖手抓饼的名字。

    非常自然地、习惯地自报家门：“我叫石砚，你呢。”

    “小唯。”小唯的声音蔫蔫的，有一种死人微活的感觉。

    大叔看了看，充满着年轻人朝气的石砚，又看了看小唯。

    深觉的石砚才有年轻人的朝气，而小唯明明还是一个花骨朵，却好像现在已经衰败了。

    其实，石砚要手抓饼只是为了创造跟小唯更多沟通的机会。

    石砚在抽签考场上就看到这个小姑娘了。她跟其他的人是那么的不一样。

    因为其他人都朝气蓬勃，就她老气横秋，给人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

    她明明是考场最小的。

    这种矛盾的感觉，激发了她探求一下的欲望。其实，石砚在考场上的时候就想跟小唯沟通一下了。

    但是小唯到的实在是太晚了，宣布下课时，她又跑得最快。有意想要沟通，但根本也找不到时间。

    没想到在小吃街遇见她了，在没来买手抓饼之前，她已经在小吃街观察了10分钟了。

    确认小唯是手抓饼店的老板，所以光明正大的花10块钱买个手抓饼，多跟她唠一会儿。

    本来，石砚是没有考虑过，这个手抓饼能多好吃。但是，当小唯拿出来一个，黑的跟煤炭一样的手抓饼时，她还是惊呆了。

    这个手抓饼实在是太糟糕了。糟糕到纵使脸皮厚如城墙的小唯同志，也没有办法顶着道德的压力，把这个手抓饼给她面前的粉色同学。

    思考了一下，小唯这个手抓饼装在了袋子里，放在旁边，又重新烙了下一个。

    一边工作一边挽尊。

    “这个手抓饼，我主要是试试水。我的水平不是这样的。”

    石砚勉强相信了。

    结果，第二个与第一个，不相伯仲。

    也不能这么说，比起第1个，第二个能稍微看到一点饼的颜色。

    “你小吃摊，干多长时间了呀？”小唯的技术震惊了石砚，石砚不得不好奇的问一下。

    “从业10年了吧。”小维瞎扯。

    别问，问就是10年。

    大叔：你刚多大，你从业10年。

    石砚：……。

    “从业这10年，吃了不少苦吖！”小唯感慨。

    石砚理解不了小唯的脑回路，遂，决定不理解。

    石砚转移话题：“你说咱们会考什么内容呢？”

    “这个束发测试考，已经15年没有考过了。15年之前考的内容，属于绝密，现在也没有公开。”

    小唯顺着石砚的话，接道：“从刚刚的那位老者，公布的情况来看。是一定会保证录取的，只是录取到，哪里的问题？”

    小唯想着那个老者的话推测：“应该不会太难吧。”

    “不，我觉得会很难。”石砚提出了反对意见。

    “为何这么说呢。”小唯追问，好奇。

    “因为保底，如果没有保底，我认为这次考试，应该不会太难；但是有保底的话，他就敢放开难度。”

    “你这么说也是。”墙头草·小唯，又觉得石砚说的也有道理。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吃饼吧。”

    小唯把饼递给石砚，打断了了石砚思考，石砚根本没有看，小唯递过来的是什么，顺手拿过就吃了。

    饼吃到嘴里，嘴里立时弥漫了一股又香又苦又糊的味道。

    香肠很香，就是好像没有煎熟。

    石砚是一个经过良好教育的人，有着良好的道德品质。因此，她的良心不允许他说一些过分的话。

    但是，她看了看手里的手抓饼，又看了看小唯，又看了看手抓饼。

    终是忍不住说出了一句。

    “小唯，你真的赚钱吗？”

    小唯倒是摆的很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我这个样子，你就知道我并不赚钱了，跟隔壁那大叔的生意差不多。”小唯指了指大叔。

    接着指了指石砚：“你是我今天开的第1张。”

    石砚：……。

    即使，饼糊了又没熟，石砚还是掏出了兜里的钱，想要付款。

    小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表示，不用给钱了，不用给钱了。

    众所不周知，卖手抓饼的钱属于扣款，虽然不知道这笔钱，将被扣到了何处。反正不能到小唯的手里。

    反正任务上也只要求售卖手抓饼，并没有要求收钱。

    正因为如此，小唯才可以放心的做这么难吃的手抓饼。

    管她什么味道，小唯就踏踏实实的卖就好了。

    石砚表示不行，一定要付款。那你付吧：“10元。”

    小维，这个手抓饼的定价不是很便宜，但是说贵到离谱也不是。

    主要是这个手抓饼的料确实是好的，各种东西都是用顶顶好的东西。就是这个做的人嘛，水平着实有些差劲。

    小唯将手抓饼的钱收了起来，拿出来一个本，不知道画了些什么。

    石砚收到了手抓饼，但还想再唠一会儿。小唯看出来了，于是给石砚搬了一个凳子，示意她坐。

    然后，石砚就坐在了小唯旁边，已经中午了，周边所有的小摊都生意兴隆，唯独小唯和大叔的摊子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可能是有人看着这两个人太可怜了，也可能是有人不想排队，便有人前来买小唯的手抓饼。

    石砚就看着小唯把一个白白的饼放进的锅里，黑黑的饼，烙了出来。

    这种事情，简直可以称为惊艳，虽然，是另一方面的惊艳。

    石砚，她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这么惊艳的事情。

    终于拖到了中午结束，小唯蹭了隔壁大叔家的几个包子吃。大叔自己拿小唯的锅，给自己摊了几张手抓饼。

    在大叔做手抓饼的时候，石砚才猛然发觉这个手抓饼的味道这么香。

    于是，石砚出钱请大叔给自己做了两个。

    小唯啃着从大叔那儿蹭来的包子，一边吃一边嫌弃不好吃。

    大叔一听，没好气地回怼：“能吃，吃，不吃就去吃你作废的手抓饼。”说着，大叔把小唯做的黑乎乎的手抓饼扔给了小唯

    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