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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月色皎洁,宁静的湖面宛如一面巨大的银镜,淡薄的雾气轻柔缭绕,为这片湖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幽静的气氛。康熙身着明黄色龙袍,独自伫立于水边,淡淡的雾气仿佛将他修长的身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草原上的月光如同细碎的银砂,静静地洒落在湖面上,与他在水中的倒影一同轻轻摇曳,那摇曳的波纹仿佛是他心中无尽孤独与寂寞的具象化。四周静谧无声,一片祥和之中,只有偶尔几声夜鸟的低鸣,划破了这宁静的夜色,仿佛在提醒着他,即使夜的深沉,也无法完全掩盖天地间的生命迹象。

    夜风轻轻吹拂,带着湖水的清冷与草原的野性,龙袍上的金色龙纹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生动,仿佛那绣于衣料上的龙真的活了过来,准备腾空而起。每一片龙鳞都闪烁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这光芒不仅照亮了他脚下的路,也仿佛在述说着帝国曾经的辉煌与沧桑。龙袍是帝王的象征,而此刻,这些光芒却如同岁月的痕迹,既温暖又落寞。

    在梁九功的讲述声中,佟佳月匆匆来到了湖泊边。夜色深沉,月光如银,湖面被月光洒满,泛起层层粼粼波光。远远地,她看到了康熙那孤独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无限的感慨。龙椅如同一个永恒的魔咒,成就了无数的功勋与荣耀,同时也吞噬了无数人的悲喜与哀乐。康熙的孤独不仅源于权力的重压,更源自内心的挣扎。对于良妃和八阿哥,他心中充满了情感的纠葛。想爱却不能爱,想护却不能护,最终误会重重,委屈与隐忍交织在一起,使他夜不能寐,心中满是苦楚。

    佟佳月缓步走近,脚步轻盈,生怕打扰到康熙的沉思。月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使她显得格外温婉柔美。头上的步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条细长的丝带,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动人,与康熙那孤独而坚毅的背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轻启朱唇,声音温柔而坚定:“皇上安。”

    康熙闻声回头,看到佟佳月的出现,心中微微一动。她的到来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他心头的阴霾。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面庞更加清雅,眼神中流露出清澈的光芒,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温暖。他微微一笑,试图用这份温暖来缓和因政务而显得有些沧桑的神情:“月儿,你看这草原上的月色真是美丽,仿佛能洗净一切烦恼。”

    佟佳月缓缓走近,静默地站在康熙身旁。两人的目光一同聚焦在湖面上。月光下的湖水宛如一面透明的明镜,静静地映照着四周的美景。远处的山峦在朦胧的月色中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她轻声说道:“这宁静的湖水和皎洁的月光,确实能够平复人的心境。但肩上的重担,却并非这些美景所能化解。”

    康熙听罢,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中透出一丝无奈与疲惫:“月儿,自朕登基以来,经历了无数风雨与考验。无数个不眠之夜,朕反复思量与抉择,每一次面对朝堂上的纷争,都感到力不从心。平衡各方势力,统御万里江山,朕肩上的重担犹如泰山压顶,何其沉重,又岂是这湖光月色所能轻易消解的?”

    佟佳月默默地听着,心中泛起一阵波澜。她的眼眸在月光下微微闪烁,仿佛湖面也感应到了她内心的波动。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夜宴会后的场景。在返回帐篷的路上,她意外地遇到了佟国维。那是一个宁静而美丽的夜晚,微风轻轻吹拂,月光洒在地面上,如银色的液体般柔和。佟国维的眼神严肃而深邃,仿佛能够看透她的心思,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

    “小月,”佟国维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稳,“我们佟佳氏拥有百年的荣耀,正是因为懂得中庸之道。你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才能让家族在复杂多变的政局中立于不败之地。”

    佟佳月的心跳猛然加快,她抬起头,迎着佟国维的目光,感受到了一丝紧张。她知道,这一番话不仅仅是简单的教诲,更深一层地传递了一种告诫。佟国维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姑母,皇上对我们佟佳氏有特殊的恩宠,但他更不想看到我们一家独大。只有在权衡各方利益的同时,联姻才会更加稳固。”

    佟佳月低下头,默默地咀嚼着佟国维的每一句话。她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仿佛这不仅是对她的警告,更是对未来的预测。佟国维的话语中蕴含着深邃的智慧,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击她的心房。她深知,家族的支持不仅取决于她的选择,更在于她如何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把握平衡,做到心中有数。

    “你姐姐抚养四阿哥,你又机缘巧合下照顾八阿哥,这两者之间,你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佟国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无论将来政局如何变化,佟佳氏都不会遗弃你。你是我的女儿,你的荣华和安全,是家族最重要的职责。”

    佟佳月突然明白了宜妃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家族不仅是她的支柱,更是她最坚强的后盾。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四周静得出奇,只听见轻轻的呼吸声。突然,康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佟佳月的思绪:“月儿,你在想什么?”他的话语柔和而温暖,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穿透力。佟佳月猛然回神,心中不由一怔。她抬头看向康熙,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轻轻回答道:“臣妾在想,如何为皇上分忧解难。”

    康熙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轻声说道:“只要月儿乖乖待在朕的身边,便是分忧解难。”他眷恋地抚摸着佟佳月的脸庞,仿佛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能找到一丝难得的安宁。佟佳月心中泛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地躲开康熙的手,转过脸去,眼中隐约带着一丝哀伤,轻声说道:“皇上不仅有臣妾,还有好多人。裕亲王、恭亲王、妃嫔、阿哥、公主……他们都是皇上的亲人,臣妾只愿尽自己的一份力,为皇上分忧。”

    康熙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一直知道禩儿与二哥的关系不一般,但从未想到他们之间竟然如此亲密。在帐篷中,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满心满眼都在关注着二哥,见到自己时只是勉强行礼,显得有些拘束。然而,一旦听到二哥轻微的咳嗽声,禩儿立刻不顾康熙的在场,扑上去关心询问,康熙的心头不由泛起一阵酸意。

    “二哥?”康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峻,语气却依旧尽量保持温和,“月儿,你与二哥的关系如何?”

    佟佳月的心猛地一沉,感到一阵紧张,但很快就强作镇定,抬头望向康熙,坦然道:“皇上,臣妾与裕亲王在慈宁宫学规矩时见过几面,但并无深交。”话音刚落,她突然跪在康熙面前,清明的双眸坚定地望着眼前的帝王:“皇上,臣妾知道您介意敏嫔所说的臣妾与裕亲王在竹林中相见之事,但那只是裕亲王担心有人暗中对皇上不利,出于关心和保护之心。不料,敏嫔竟会先动手,让皇上误会了。臣妾绝无二心,一心一意侍奉皇上,望皇上明察。”

    康熙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缓步走到佟佳月面前,伸手扶起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月儿,你可要知道,朕最厌恶的就是搬弄是非。若真有什么事,你只需如实相告,朕自会明辨是非。”

    佟佳月心中松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声音微微颤抖:“皇上,那行刺之事呢……”

    康熙审视着佟佳月的神情,仿佛在寻找什么线索。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现今,不论幕后的真凶是否是敏嫔,敏嫔都必须承担这个责任。毕竟,她的确派人行刺于你,这一点无可否认。” 康熙疲累地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那些纷繁复杂的宫廷争斗,片刻后又睁开眼睛,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佟佳月,“至于二哥救驾有功,朕会重重赏赐他。至于其他的事,都已不再重要。”

    夜色如墨,湖边的凉风轻轻拂过佟佳月的面颊,给她带来一丝寒意,同时也令她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不安。然而,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目光低垂,思索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皇上,您还有什么心事吗?”

    康熙的嘴角微微一抽,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无奈。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扫视着四周,仿佛在寻找着某种答案。随后,他用低沉而略带疲惫的声音说道:“再陪朕走走吧。”

    佟佳月点头,跟随康熙来到湖边。月下湖面显得格外宁静,波光粼粼的水面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四周静谧无声,唯有远处的虫鸣偶尔打破这份宁静。康熙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着自己的思绪,然后缓缓开口:“朕有时候在想,应将禩儿留在朕的身边抚养。这样,朕也好随时照看他,免得他与他人走得太近。”

    佟佳月闻言,心中一震。她知道康熙所说的“他人”,定是指裕亲王。看来刚刚在恭亲王的帐篷中确实发生了什么,使他对禩儿和裕亲王之间的关系更加心存芥蒂。她轻声回道:“皇上,禩儿虽与裕亲王关系亲密,但他也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在他心中,您才是他的至高无上。”

    康熙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佟佳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朕明白,但宫中的争斗从未停止,每一个阿哥都是未来的希望。朕不希望禩儿在这复杂的环境中迷失方向,更不希望他因此受到伤害。”

    佟佳月微微蹙眉,她深知康熙所言非虚。宫中确实有太多的阴暗与险恶,每一个阿哥的命运都牵动着无数的政治利益。她轻声说道:“皇上,若真有那一天,您一定会有最好的安排。”

    康熙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他轻叹一声,继续沿湖边缓缓而行,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增添了几分宁静与淡然。湖面波光粼粼,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四周静谧无声,唯有远处的虫鸣偶尔打破这份宁静。康熙的心情似乎有所舒缓,但佟佳月依然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沉重与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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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的深秋,冷风携带着初霜的凉意,渐渐地吹落了最后一片绿意,宫墙之内的秋叶随风飘舞,仿佛在诉说着这古老皇宫中漫长的岁月故事。宫墙内外,秋色的苍茫与肃杀感蔓延开来,这里不仅是庄重的皇权象征,也是无数悲欢离合与权力斗争的舞台。

    永和宫内,昏黄的烛光透过窗棂,将一间静谧的宫殿映照得更加显得岁月静好而不同寻常。在房间的一角,德妃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面前的铜镜中倒映出她那略显疲惫却依然娇美的面容,几缕乌黑的发丝从鬓角滑落,轻拂过白皙的面庞,而她的眉宇间却凝结着淡淡的忧愁,似有心事难平。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自己的肌肤上缓缓滑过,细致地卸去了层层粉饰,细纹和岁月的痕迹也随之显露。她的容貌虽已不再青春,但依旧散发出一种成熟而迷人的韵味。

    “敏嫔押送回来了?”德妃的声音低沉有力,即使疲惫,但依旧带着不可轻易忽视的威严。宫女初雨端着温水盆,步伐轻轻,恭敬地将盆子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她低着头,声音轻如细雨,却清楚地传入了德妃的耳中:“是的,娘娘,敏嫔已被押送至内狱,按照宫规,估计这一生都无法再出来了。”

    听到初雨的话,德妃微微挑起了一条细眉,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敏嫔的鄙视,也隐含了她心中的几分复杂情绪。“哼,她的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行刺皇上,真是愚蠢至极。”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敏嫔行为的不满与愤怒。“不过,这样的愚蠢也正合我意,至少帮本宫省去了不少麻烦。敏嫔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这一次反倒将自己的人生搭了进去。”

    初雨见德妃心情不佳,小心地安慰道:“还好娘娘没去参加秋猎,若不然,恐怕难以预料的情形会发生。”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庆幸。毕竟,在皇城内外,秋猎不仅是一场展示皇家威严的活动,也是一个充满变数的时刻。任何不稳定的因素,无论是天气的突变还是政治上的暗箭,都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德妃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她的神情变得更加温柔,轻轻拍了拍初雨的手背,“是呀,有时命运的转折就在这不经意之间。本宫若去了秋猎,说不定也会被卷入这片纷争之中。”

    然而,话锋一转,德妃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但是,这一次,倒是让本宫看明白了。皇上对当初之事竟然如此介怀,连一个小小的嫔妃都不放过。看来,皇上的心中依然有许多未解的疙瘩,这给了本宫更多的机会。”

    初雨低头,心中暗自思量。德妃虽然表面上对皇上的决定表示不满,但内心深处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皇上回来后还会重新处置敏嫔吗?”

    德妃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能穿透初雨的心思,透出一股冷冽的锋芒。“敏嫔已被打入内狱,剥夺了一切特权,永无出头之日。这已经是皇上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毕竟,她毕竟是皇上的子女之母,皇上对她还留有几分情面,不会要她的命。”

    初雨心中微微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她连忙低下头,低声应道:“娘娘所言极是。敏嫔的确不会轻易透露我们的事情。她深知自己一旦开口,不仅会为自己招来更大的灾祸,还会连累到我们。宫中的规矩和利害关系,她再清楚不过了。娘娘,您是否觉得敏嫔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自保?”

    德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却带有几分威严:“初雨,你这样想是对的。敏嫔虽然有时显得愚笨,但她毕竟是宫中的老人,经历了无数风波,对宫中的规矩和人心向背有着深刻的了解。她不会轻易背叛我们,因为她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不过,宫中无小事,一切都需要谨慎。你是我身边的得力助手,本宫非常信任你,希望你能时刻保持警惕,好好待在本宫身边,保护本宫,也保护自己。”

    初雨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复杂的情感如同波澜起伏的湖水,在她心底荡漾。德妃对她的信任像晨曦般温暖了她的心,但同时让她感到沉重的压力。她迟疑片刻,然后低声说道:“多谢娘娘信任,奴婢定当不负所望。只是,敏嫔虽然性格内敛,不易轻言,但宫中的局势错综复杂,人心更是多变难测。不知娘娘是否应该再找些其他可靠的人,以防万一?”

    德妃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暖,仿佛能看透初雨的心事。她缓缓说道:“本宫听说,你家人现在过得不错,是不是?”

    初雨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声回答:“是的,娘娘。家中弟弟们都已长大成人,个个懂事孝顺。他们常常来信,说希望奴婢能回家团聚,尤其是逢年过节之时,更是倍感思念。每当我读到他们的信件,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关心与期盼,心中甚是温暖。”

    德妃的笑意渐渐收敛,她轻叹一声:“初雨,你的心思本宫都明白。家人之间的亲情,是任何权力和地位都难以替代的。可是如今,你身在宫中,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弟弟们虽然长大成人,但外面的世界并不安全,你若是轻易离开,不但可能会危及自己,更可能连累他们。更何况,你在宫中的地位也并非牢不可破,一旦有任何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初雨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她低声说道:“娘娘明鉴,奴婢明白。奴婢心中虽挂念家人,但更担心宫中的复杂局面。奴婢会加倍小心,不辜负娘娘的信任。在此之前,奴婢会尽力维护娘娘的安全,也希望娘娘能够体谅奴婢的苦衷。”

    德妃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赞许:“初雨,你这样想很好。宫中不仅充满了变数,还有无数看不见的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你能顾全大局,同时心系家人,本宫感到十分欣慰。不过,宫中的事情错综复杂,你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始终站在本宫这边,明白么?”

    初雨连忙低下头,恭敬地回答:“奴婢明白,绝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

    德妃微微一笑,语气柔和了一些:“初雨,你入宫已有数年,本宫对你的情感早已超出了普通的主仆关系。你的才能和品行,都是本宫所看重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不要被表面的风光所迷惑。宫中的每个角落都有眼睛,每个笑容背后都有深意。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同时也要懂得识人之术。”

    初雨心中暖意涌动,再次行礼:“奴婢谢娘娘的关怀,定会谨记在心。”

    “好了,你先下去吧。”德妃淡淡地说道,“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皇上也要回宫了,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初雨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心情依旧不能平静。家人的祈愿,宫中的尔虞我诈,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让她感到矛盾与无奈。

    德妃显然不希望她二十五岁出宫,这让她感到既感激又困惑。宫中的生活虽富丽堂皇,但也充满了无尽的争斗和危险。她想回家,回到那个温暖而宁静的小村庄,与家人团聚。然而,德妃对她的信任和支持,让她明白自己不能轻易放弃。

    初雨走到窗前,凝望着远处的宫殿,夜色中,那些金碧辉煌的屋檐在月光下更显得冷峻和威严。她心中默念着对家人的思念和祝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决心在未来的日子里更加努力,既要保全自己,也要为家人带来更多的安心和幸福。

    她转身拿起书案上的笔墨,开始记录今天的事情,以免遗忘任何重要的细节。初雨明白,只有通过不断学习和努力,才能在这座宫殿中站稳脚跟,实现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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