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s 4

    晚餐结束,回到房间休息的奥佩莎还在心有余悸。

    只差一点,她的双腿就被会沉重的桌子压断,从此成为一个残疾人。

    她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心跳依旧没有缓和,脑海里不断回旋着辛德瑞拉阴冷的字句。后背早已被冷汗濡湿,衣服紧巴巴地贴着身体,为了能让全身都放松下来,她只能先起身更衣。

    辛德瑞拉在威胁她。

    他在表示自己并非手无寸铁之人,先前的隐忍不过是他大度而已。

    今天只是个示警,若是她没有完成自己所承诺的,以辛德瑞拉的狠毒,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折磨自己,甚至是直接灭口。

    辛德瑞拉并不知道她穿越者的身份,要是被发现自己知道他能与动物通话的本事,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她得装傻,装作这是一场意外。

    经过今天一天,奥佩莎大概掌握了这个家里的基本信息,也摸出了模仿原主的窍门。两个女儿和原主的设定基本按照电影版的来,可辛德瑞拉俨然成了唯一的不确定项。

    他是藏匿于暗处,一直忍辱负重的嗜血野兽,根本无法感化,任由发展的话最后只能成为盘中餐。

    除非,她能作为猎手去驯服他。

    不论多么凶恶的野兽,遇到持枪的猎人也只能选择仓皇逃跑,或是张开獠牙,顺从地让猎人抚摸以求得存活。

    可她境界不够,虽说在现代她确实靠着一张初恋脸和体贴入微的性格驰骋情场,追求者都是成堆来让她挑选的,几乎没有空窗期一说。但面对辛德瑞拉这样难以捉摸的人,她实在吃不准,即便再想驯服也只能过过脑瘾。

    奥佩莎刚脱下那繁琐的长裙,一股莫名心悸突然袭来,难受得她只能支撑在衣柜上。

    不对,详细说那不是心悸,应该是……不甘和屈辱?

    这是突然而来的感觉,与其说是自己的感觉,倒不如说是这具身体自发的。

    这具身体在不甘,愤恨自己居然被一直低人一等的灰姑娘而牵制。

    这种感觉过于强烈,几乎要压垮她的主意识,心里的负面情绪膨胀,她不受控制地咬牙切齿,想要狠狠教训辛德瑞拉一顿。

    此时系统音响起:

    【警告!本体意识超标,即将失控清除宿主,已自动接取任务】

    【任务获取成功!】

    【任务:给辛%……德瑞拉上药%¥#@%……】

    系统突然间卡顿,响起一堆忙音。

    奥佩莎有些讶异,给辛德瑞拉上药?那么简单?这系统终于网开一面觉得自己过惨,于是给机会刷刷好感值了吗?

    但她还没开心一会,恢复过来的系统重新发布任务:

    【已重新启动】

    【任务:给辛德瑞拉上药,让她服侍更衣,限制为睡衣,并自由发挥一处,以达到羞辱效果】

    奥佩莎:?

    你好,系统,你在家吗?社区送温暖。

    奥佩莎只想抱头尖叫。

    关键这任务还是强制接取的,她想拒绝都没招,原主意识太强烈,她要是不稳住这具身体的需要,就会被强行清除,直接GG。

    她早该意识到那破系统不会让她那么轻松过掉夜晚的!

    稳住稳住……奥佩莎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系统这次没有限制她的行为,可以自由发挥达到目的,或许她还能钻个空子也说不准。

    而且送药本就是个刷好感拉低仇恨值的好行为,说不定这一次的任务结束,她和辛德瑞拉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表面母女关系能缓和些许呢?

    对对……她不能那么悲观,要朝好处想去。

    想着,她便走到浴室里开始沐浴。

    十七世纪的人都是不洗澡的,认为只有污浊之人才会洗澡,尽管遭到了其他人震惊的质疑,但奥佩莎还是坚持给自己烧水沐浴。

    她本还想美美泡会澡放松一下心情,突然间又接上这么个烂摊子,没法,时间紧任务重,她只能加快速度。

    沐浴完的身子果然舒坦了许多,但那源自于心脏的难受久久不散,甚至呼吸都开始短促起来。

    奥佩莎扒着门缝,大声地呼唤女仆,女仆霍丽应声而来,奥佩莎声音发颤:“去……快去把辛德瑞拉喊来。”

    霍丽离开后,奥佩莎捂着心口关上了门。

    房间里就有包扎药品,倒是不用再跑一遍,接下来只需要去挑选一条睡裙就好了。

    好不容易克服难受摸到衣柜,柜门一开,她被惊得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小妈的衣橱果然名不虚传——

    放眼望去,全是深色蕾丝且极显身材的包臀长裙,随便一看都是深v高开叉性感猎/艳款,布料就两块,走路都乍泄春光的那种。

    这跟让她直接裸/奔有什么区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刁难,两块布的东西要什么人服侍穿衣,而她竟然要命令那个今天刚对她起完杀心的辛德瑞拉?

    系统是嫌她命太长了吗?

    就算前提条件顺利,辛德瑞拉愿意接受,而且还是个女生服侍,奥佩莎也绝对接受不了穿成如此模样在别人的目光下走来走去。

    她穿衣一直很保守,观念在同龄的女生中也算是守旧派的那类,在家面对母亲也会有羞耻心,绝对不会在人前更衣。即便感情经历丰富,她也把第一夜视为不可侵犯的领域,尺度最多在亲吻拥抱,不会再往下进行。也因为此,她经常被朋友嘲笑是老古板。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因为意志是自由的,对待敏感话题也是,她不会随波逐流改变自己的观点,也不会去评价与自己观念相反,想法开放的女生。

    身体是自己的,自己才是主宰。她始终坚信这一点。

    但是!这个系统却让她推翻自己二十年来的信念,强迫她去尝试跟自己完全相悖的风格!

    奥佩莎:系统!

    【宿主请说】

    奥佩莎:我拒绝……

    【好的,清除倒计时,10、9、8……】

    奥佩莎:我拒绝不了您的任务,这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我需要时间准备。

    【倒计时已终止,祝您好运,再会】

    岂有此理!!

    奥佩莎气得一拳砸进了枕头里。

    人在独木桥,前面是悬崖,后边也是。

    无能狂怒完了,奥佩莎两眼涣散地看向了大张的衣橱,抬着艰难沉重的步履重回到衣橱前,开始从那一堆猎/艳战袍里挑选衣服。

    她捡了一件相对于其他裙子来说较为保守的一条睡裙。那睡裙的睡袍通体黑色,两袖是透黑色的纱网,袖口缝着精致的蕾丝花边。睡裙的上半身是像鱼骨衣一样的款式,黑色轻薄的绸缎微微反光,质感极佳。

    不同于鱼骨衣的紧实,这衣服上的系带很松,看起来随便走动两下就会松开。

    虽然还是远远超出尺度,但奥佩莎已经学会了苦中作乐,这好歹还能被人为系紧,比起那些吊带啊,或是只有一颗扣子的袍子款好太多了。知足是福,她真的不想再被威胁小命了。

    反正不是她自己的脸,况且被看到又如何,身材那么好就应该多显摆。她不停地催眠自己。

    没再多抱怨,选好衣服放在衣架上后,她开始找打底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严实后,她的门扉被人叩响。

    “进。”

    门被打开,金发的姑娘缓步走了进来。

    辛德瑞拉换了一身衣裳,金发似也是刚洗过,湿漉漉的别在耳后,白色的衣裙长至脚裸,他没有穿鞋,赤足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靠近并俯身蹲在了距离奥佩莎五步左右的地方。

    “有事?”他语调平静,丝毫没被今天制造的意外影响。

    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奥佩莎此时的心情依旧复杂万分,看向辛德瑞拉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才逃过一劫,现在又得面临着大难,她就算再能演也挡不住那不自觉的恐惧。

    算了,先让他把伤势处理了,然后再找个理由让他替自己更衣。

    “没事就不能喊你了?你如今可是我饲养的。”奥佩莎微蹙眉毛,红唇勾起,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字句吐露,“过来,给我更衣。”

    辛德瑞拉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动,碧蓝色的眼里蕴着不明的情绪。

    奥佩莎人都要傻了。

    刚才的动作和话全都不是她所控制的,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举动。

    是原主的意识在操控她!原主对于辛德瑞拉今日对她无礼超出了数值范畴,所以才会强制让她说出反话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设定?

    完了完了,奥佩莎疯狂找补,可话到嘴边又变了味:“怎么不动弹,忘了母亲今天的告诫了吗,请你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亲爱的姑娘。”

    越描越黑,奥佩莎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上帝在朝她招手。

    她不再开口,选择了闭嘴,静静等待死期来临。

    卧室陷入短暂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辛德瑞拉动了。

    奥佩莎的心也颤了一下。

    辛德瑞拉站了起来,走向衣架去拿那件睡衣,而此时的奥佩莎慌得直咬下唇,害怕一个不留神嘴巴跑风又开始给自己挖坑。

    她的视线不敢离开辛德瑞拉,生怕他在衣服上做手脚,放个银针或者让耗子朋友藏在衣服里乱窜什么的。

    银针虽小,但不得不防啊。

    还好,辛德瑞拉只是把衣服从衣架上取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站在自己一步之距的地方,奥佩莎平视过去,这才有些愕然的发现辛德瑞拉是比她要高的。

    这具身体已经有170cm,已经不能算矮,辛德瑞拉似乎比她还要高出一个额头。

    灰姑娘有那么高吗……就看那稍许枯燥的金发,他似乎有些营养不良,又是怎么能长那么高的?

    但奥佩莎并没有沉思的机会,嘴又开始不听使唤,就是要张开,奥佩莎死咬着嘴哼了一声:“嗯……”

    她还在跟嘴较劲,身后的辛德瑞拉一个动作都没有,只是拿着衣服站立在原地。

    僵了好一阵子这嘴才听话下来,奥佩莎这才意识到什么,问:“怎么了?”

    “浴巾。”他言简意赅。

    奥佩莎低头一看,身上确实还紧密的裹着浴巾,“哦、哦……”

    “要我帮你?”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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