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的臭小鬼——!可恶!围住他!”
“别怕,一起上!!!”
“别废话了,抓住他!给他一个教训!”
“......”
有人叫喊着往前冲,也有人趁机往后跑,鸣人嚣张的话语一出,对面的人跟被扇了几巴掌一样,脸色通红。
他们竟然被一个连他们腰都不到的小孩子威胁了?被说出去以后怎么见人啊,还要不要在这条街上混了?
鸣人早有准备,他重心下移,屈膝上跳,轻松跳上左边的栏杆,躲过了前排人的激扑,大腿接着发力,用力弹跳而起,一下腾飞在空中,直接朝后排的人踹了过去。
“怎么会?”
“好高!”
“糟了!”
他的两记大力窝心脚,十分精准的踹在后排冲过来的人胸上。
“唔——~!”
“呃—!!”
两人双双捂住胸口,被强烈的冲击力冲倒跌坐在地,几乎要呼吸不上来,尾椎骨生疼,这下好了,彻底站不起来了。
鸣人动作不停,在把两人踢飞腾空的瞬间,双手在地上一撑,倒立的瞬间看清楚了往前扑的几人,他腰部用力,借助反作用力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站起,刚好站在一人背后。
他全身紧绷,微微下蹲,快速调整重心,趁着前面人扭头动作还没收回,直接踢了上去,鞭腿!!回身!旋转飞踢!!
那人带着惊讶的表情被踢飞,还没等他反击,身体痛苦先传了过来,紧接着压倒了身后的一人,绊住了另一人,最后几人纷纷滚在走廊的栏杆边,哎哟喂的叫着。
鸣人脚上也覆盖着一层薄查克拉,心脏极速跳动,肾上腺素急速迸出,身上覆了一层薄汗,脸红扑扑的。
他放下高抬的腿,看向只剩一个靠墙站着的人,那人抖抖缩缩,颤巍巍举起双手:“我,我投降......不打了......”
“还不快把钱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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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不错。
鸣人上下摇了摇手上超厚一沓钞票,十三万二千两,整齐叠在桌子上。
趁着楼下店铺没关门,让他们出钱把坏掉的窗户修好,还让他们把碎玻璃和垃圾带走了。
这段时间真没白训练,尤其跟野鹿野猪群较量时,十分考验判断力、反应力和眼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獠牙鹿角捅穿,成果不是展现的很好嘛。
钱给了,在他这边,这事儿一笔勾销。
至于那几个人以后会把他传成什么样,诋毁什么的,他才不在乎。让别人害怕有忌惮,比别人认为他柔弱可欺的好。
不知道火影老头会不会找他谈话,应该有派人监视他,或者其他什么......监视会不会更加严密?大抵是他太菜,从来没发现过。
训练还是得继续,唔,可以买点净面衣服穿了,村里发下来的衣服都有漩涡的圈圈家徽,多奇怪啊。
只要他聪明点,长大后顺着家徽的线索,不就能查到关联性的一些东西了吗?
在图书馆翻阅木叶历史时,第一任火影,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妻子,“漩涡水户”,毫不遮掩的,又跟他一个姓,用的同一个家徽。尽管只有寥寥几笔带过她的生平,跟他相隔几十年,也足以彰显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联系,姓氏在这里也是很特殊的,意味着某种特别的传承。
姓宇智波就不会跟奈良扯上关系,他们住的地方相隔也很远,族群聚居,血缘联系深,凝聚力格外强,也排外。
山中跟油女差距十万八千里,传承的秘术也格外不同,一个用心转身,一个养虫子,或许是同学,没什么保密意识,鸣人仔细搜集过他们的信息。他们之间泾渭分明,关系还算和谐,但他有仔细观察过,算各有各的小圈子,他们之间很少主动打招呼或者闲聊,除非有需要。
比如宇智波佐助是很傲气的一个人,除了来接他的哥哥,在班上坐着被女同学围观尖叫,他可以一天不跟任何人说话,矜贵的骄傲感不用明说也看的见,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不过犬冢牙好像跟他说得上话,偶尔能聊几句。
鸣人不得不感叹,差距在哪里都有,更别说以后的资源堆砌。像他这样的孤儿穷光蛋,再不努力,说不定未来死得很快。
再比如奈良鹿丸,总是跟秋道丁次在一起,丁次不间断的吃东西,说明他零花钱很多,奈良的衣服品质很好,有钱,慵懒悠闲的劲儿跟其他普通同学都不一样,那种气质。他们俩跟山中井野熟识,是那种......不一样的熟,氛围感是不一样的。山中井野和春野樱玩的还行,可是春野樱跟奈良、秋道就没那么熟了,有一长截距离,虽然他们看起来关系还不错,能说得上话。
而他越观察,就越羡慕,这就是有亲人背书的好处,是残忍世界活下去的先天资本,再良好的苗,也得有成长发育的空间啊。
所以,家徽,姓氏,说明每个人未来在家族里学习到的秘密忍术不同,犬冢牙的那只狗,据犬冢的说法是,等它长大了可以跟人并肩作战。
那他以后出去了,说不定也能找到自己血脉的秘术呢,说不定......不,木叶应该就有吧,就是不知道漩涡水户的资料被封存在了哪里。
所以,真正的平民是不会有什么家徽的,做大做强了,有了资源了才撑得起一个姓氏的发展。家徽意味着继承,意味着上一代对下一代扶助的资源,资质不好的人连查克拉感应都很难做到,实力不强怎么做忍者,怎么积累资本,怎么继承家徽?
普通人能积累资本,可不如忍者积累的快,两者各有好坏,若是遇上战争劫掠,也死的老快了。班里还有一半人的查克拉还没有开发出来呢。
只有活的长,资源多,而后才会考虑这种东西,否则要家徽真没意义,衣服上绣家徽还多要几两钱呢。
或许这就是某些人的思维局限性,也许世界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无解,尽管对他黑暗残忍......有些人的脑子比他想象的要简单很多,总有一些突破口。
鸣人思维跳跃的想着。
......
生活平静的过了两个多月,天气越发炎热,已经到最焦灼的夏时。
大多数人上课也没什么精神,教室里没有空调,只有几个吊扇悠悠转,靠近风扇的下面早坐满了。
鸣人也受不了毒辣的阳光,没多久就从教室窗边转移到右边靠近走廊的后排,这里晒不到阳光,安田航大三人也在这边,不过在前几排。
这两个月,班上陆续有人顺利提炼出查克拉,没有提炼出来的人有点着急,进度落后了,不像一开始那么爱玩了, 也开始认真修炼了。
鸣人默默记录,今年是开学第一年,他6岁,跟他一样的同龄人马上要开始进行查克拉提炼,成为为村子战斗的工具人,这是第一道门槛。
第二道门槛是明年的忍术修炼,如果那时候还有人还无法提取查克拉,就会被退学。
第三道门槛据说是毕业时考察三身术,明年教替身术,那他跟安田航大三人的对决也就在大半年后。
说起来,忍校里能教授的也是理论知识偏多,至于高深的忍术,只有那些有家族传承的才会教,或者以后成为木叶的工具人,被带队老师指导一下。呵,原主父母的遗产都被侵占完了,屁都没留下。
算了,多想无力改变现状,虽然能捋清思路,但他现在有了新的烦恼。
他好像两个月都没有掉过头发了,打扫卫生时突然发觉的,而且这个月又开始持续的低烧。
一开始只是头晕,伴随间歇性的头痛,一天里也就抽痛一两次,他以为自己是在森林里的河里洗澡给弄感冒的,可,也不太像啊,天气这么炎热,每次洗完澡头发很快干了。
于是去村子里的医院看病,医生检查不出来原因,明明是低烧的症状,但医疗忍术对他没有效果,吃了半个月的感冒药也没什么用,还是低烧着,外表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浑身不舒服,四肢无力,后脑勺突突疼,有时又会发冷,花了他不少钱。
没办法,他只能停了药,靠多吃多喝水硬挺着。
低烧后,做梦的频率变高了,以前不做梦的,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现在嘛,他总能在梦里看见黑魆魆的如黑泥一样的物质朝他奔涌来,想要拉住他,裹住他,向他伸出一根根泥状触手,一根又一根,永不断绝,前赴后继,带着无边的邪恶和恶意,光是看一眼都让他恶心胆颤到想吐。
鸣人在梦里发疯狂跑,周围一片漆黑,偶尔在视野边缘翻腾出红色的火焰,如泡泡一般堆积,然后破裂消失,反复循环上演。
梦里没有任何明亮的指示物,只有他自己浑身发着雾蒙蒙的白光,赤裸着,一脚一个白色的脚印向前奔跑,很快被黑泥掩盖、吞噬,他喘着气,恐慌着。
并且在梦里,他又变回了原来的女性身体,变回了强壮的她,却怎么也赶不过黑泥涌上来的速度,被淹没、吞噬,最后往往被吓的从床上弹起,心脏突突跳。
醒了。
睁开眼,四周的昏暗模糊让他格外不舒服。拉了床头灯,街道高楼的窗户外突然亮起一格朦胧暖光。
他哽了下,长舒一口气,回到了寂静的人间。
鸣人一手捂胸,一手撑床,从床上坐起,平复心情,一摸脑门,满手的汗,心脏快的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轻薄的睡衣被汗湿,凉席上睡出了印子。
这段时间睡觉更像一种折磨,明明日子稍微过的好一些,瘦弱的身体在各种猎物肉食的补充下已经不再虚弱单薄,稍稍胖了些,皮肉盖住了突出的肋骨。
梦中的黑泥把他淹没,从他的七窍灌入,让他在梦里也呼吸不上来,差点被憋死,他被吓醒后经常长吸一口气,原来做噩梦憋气时,也真的差点把现实里睡觉的自己给憋死。
鸣人起身,朝浴室走去。
温水哗哗打在他头发上,水串顺着身体流下去,浴室湿漉漉,四壁挂满了水珠。
鸣人把头发往上捋,仔细看着镜子,他的发色也发生了变化,黄色的发根像被染色一样,根处是黑色,落下来的还是黄色,整个发根浸染的黑色有长有短,参差不齐,看起来像新长出的黑发。
他记忆中的主角好像一直是个黄毛吧?
鸣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他眼下的痣,唯一的变数......就是它了。
好处是,真的再也没看见过他掉的头发,不用收拾掉发了,上辈子家里的地板到处都有掉发,扫地机器人也难清理。
现在嘛,发根强壮无比,紧紧扒牢在头皮上,怎么拽都拽不下来,哪怕一根也不行。
他试过,硬拽超级痛,痛到让人流泪,仿佛这些头发连着的是他大脑里的神经末梢,拽一根就是在拽他的神经;而且他的发质也异常柔软有韧性,有微微的弹力,可以拉长。
他的肤色也逐渐变白,以前他拿白杯子,手被对比出小麦色,现在已经白到和杯子不相上下,健康小麦色变得莹莹如玉,透着光泽。
班上有些人还来问他保养头发跟美白的秘诀,他的改变大家看在眼里,也好奇,可他哪儿有什么秘诀啊。
难道他真的变成川上富江了吗,不,川上......鸣人?
这种吊诡的改变,是时候取点组织做下实验,试试了。
鸣人下了决心,刚好明天周六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