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

    一碗热汤下肚,卡维终于缓过了劲,放下勺子往后一靠,稳稳当当地躺进了艾尔海森的怀里,朝后仰着脑袋,枕在他一侧的肩膀上。

    卡维闭着眼睛,说话都是甜腻的奶油香味:“艾尔海森……我腰疼,腿疼,膝盖疼……哪哪都疼!”

    艾尔海森十分自觉地把手落到他的侧腰,温热的手掌覆住由内而外泛着酸疼的肌肉,缓缓揉摁。

    卡维闭着眼睛享受按摩,静静坐了一会后,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艾尔海森,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初吻的事情?”

    卡维睁开眼,调整了一下枕在他肩头的脑袋都角度,望向他的侧脸,从这个方向,能明显地看见艾尔海森线条利落,界限分明的下颌。

    艾尔海森手下安安分分地给他按摩,垂眸盯着卡维散落的发丝:“和扎尔娱乐签合同那天……”

    卡维大为震惊,居然那么早吗?他还以为至少也是正式出道之后……

    “那天你很兴奋,带着我吃了顿烧烤。”

    卡维点点头,确实。他现在还记得那家烧烤的味道,他难得吃到一家那么好吃的烧烤店,但很遗憾的是不久之后那家烧烤店的老板就搬人带店搬回老家做生意去了。

    艾尔海森一边回忆,一边继续道:“烧烤味道不错,你吃得很开心,吃到一半就叫了啤酒。大概喝了两瓶你就醉了。”

    “后来我送你回家,你站不稳,怕你摔倒我就扶住了你,你也伸手环住了我的脖子。”艾尔海森叙事的口吻很平淡,但卡维听着却觉得自己快烧着了,“你家的门是指纹锁,我打不开,拉下了你的一只手要去开门,刚好低头看门锁的时候,你也抬头了。”

    两个喝了酒的青年,和一个猝不及防的柔软的吻。

    其实两人喝得都不多,只是卡维的酒量一直不怎么好,喝醉后虽然不吵不闹,却比平时更粘人,也更像个小孩,好奇心旺盛到爆棚。

    所以两人唇瓣相接后,卡维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反而觉得唇下温热柔软的触感新奇又好玩,贴着艾尔海森的唇瓣磨蹭了几下后,又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艾尔海森依稀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他。

    他只喝了一瓶多一点,那多出来的一点是卡维没喝完的那瓶啤酒里留下的不到两口的酒液。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醉,也很清楚卡维已经醉了。

    但他没有推开卡维,更没有制止他舔/弄自己唇瓣的行为。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卡维邀请他合作出道时小心翼翼投来的试探的目光;两人初见时卡维在阳光下一边招手,一边热情洋溢地披着满身金光朝他跑来的画面;又或者是更早之前,在学院庆典上,卡维抱着一把木吉他,坐在万众瞩目的礼堂中心,在耀眼的聚光灯下自弹自唱的开幕表演……

    最终定格在眼前那双朦胧着酒气微阖着的赤眸中。

    可能是他失神时松开了卡维的手腕,卡维专注于探索他的唇瓣时,那只失去钳制的手搭上了门锁,如此凑巧的打开了大门。

    艾尔海森垂眸望进卡维半睁着的眸子里,环在他腰间支撑着他的手微微收紧,青年的嗓子有些罕见的哑:“学长……我是谁?”

    卡维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微微后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得无比灿烂:“你是……海瑟姆!”

    他们相识不久后,卡维就喜欢这么称呼他。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艾尔海森便没再犹豫,直接将站都站不太稳的学长打横抱起,把人放在沙发上后垂首吻了上去。

    “……后来亲到一半,你就睡着了。”艾尔海森总结道。

    卡维扶额:“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难怪我第二天起来嘴唇发痛,我还以为是我烧烤吃太多吃上火了!”

    艾尔海森也很无辜:“我也没想到你会断片。”

    卡维感慨的话语一顿,扬眸再次看向艾尔海森:“所以从那之后,每次我喝醉第二天都会嘴唇红/肿,或者破皮,我以为是我过敏或者磕到哪了,其实都是你干的?”

    艾尔海森坦荡承认:“是我做的。”

    卡维被他坦荡的态度一噎,反倒是说不出什么话了。胃里的热汤还在消化,打了个奶油蘑菇味的嗝后,卡维一手撑在艾尔海森的肩头,感受着腰间肌肉没有刚才那么酸痛后,伸了个懒腰。

    但身子舒展开后,卡维伸懒腰地动作突然一僵,然后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耳朵唰一下变得通红,梗着腰伸手在艾尔海森手臂上狠狠拍了一掌。

    艾尔海森一手臂的腱子肉,他那一掌根本不痛不痒,被他这么一拍,侧首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卡维两只耳朵通红,咬牙切齿地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小声挤出了四个字:“没弄干净……”

    艾尔海森也是一怔,下意识低头往他腰腹部看去,又被卡维拍了一掌,愤愤道:“看什么看……!”

    艾尔海森的耳朵也难得染上了一层绯红,当即抱着卡维进了浴室,重新洗个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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