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点完餐，在等待上菜的功夫，童栩栩硬拉着杨意到小吃区搂了一堆各种各样的小吃。
“女王大人，您请享用。”童栩栩端了一碟小酥肉到徐安娜面前，故意学做电视剧里国王身边的仆人一样，谦卑地做作。
捧着手机给人回消息的徐安娜轻轻抬了抬眸，抬了下下巴，语气也是做作的骄矜：“放那儿吧。”
“小的遵旨。”童栩栩乐此不疲，演起来还有越来越上瘾的架势。
大概真是有些时间没见面了，童栩栩有些兴奋得有点上头。
她喝了半杯橙汁，现榨的橙汁里果肉很多，在喝了半杯过后，橙汁的果肉在斜倾的过程中贴在杯壁上。
三个女生凑在一起，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从电视剧、衣服、化妆，再到男人，冷场是不存在的。
得知童栩栩还在和相亲对象连小手都还没拉过的时候，一月换三家男模的徐安娜不禁吐槽童栩栩简直是乌龟一样的速度。
“我乐意。”童栩栩嘴硬道，虽然她也想拉手，但是她深知心里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
“你这不行啊。”徐安娜道，“照你这个追法，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啊。”
“你现在还年轻，还有机会吃点好的。”她道，“以后上了年纪，那各方面的能力和质量都大打折扣了。”
童栩栩只用了一秒就听明白了徐安娜话里的意思。
她在心里暗自吐槽，当初要是学习有这反应能力，她早就上国内top1的学校了。
童栩栩这话没反驳，老实说，她本质就是个大色迷，要不然也不会对岑隽笙一见钟情了。
都大色迷了，也不可能对有些事情没有一点想法。
从童栩栩见到岑隽笙的第一眼，她就对岑隽笙有着一些超出柏拉图式以外的想法。
虽然有点冒昧，但这是事实。
“教你点有意思的东西。”徐安娜挑了挑眉，“可以帮助你稍微推动一点进度条的。”
“什么东西？”童栩栩的双眼中情绪直白，好奇又心动。
“待会儿吃了饭带你们去。”徐安娜吃了一块鹅肝，看着有点神秘莫测。
童栩栩和杨意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徐安娜面前，就很像小朋友。
两个小时后，吃完饭的童栩栩和杨意被徐安娜带到了一家会所。
从进门开始，不停有人给徐安娜打招呼，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了。
有个经理身份的女人过来，熟络地和徐安娜聊着天。
童栩栩听着什么“老位置”、“来了几个新人”等字眼。
她把徐安娜拉住，正色道：“娜娜，我不能涉‘黄’啊，要是被查了我就完蛋了。”
还不等徐安娜有所反应，她旁边的女人听了噗嗤一笑：“放心吧，妹妹，我们这里的模子都是正规的，只提供情绪价值的那种，不是卖的。”
童栩栩有些尴尬，她知道徐安娜不会害她，但她却想的是徐安娜难保不会抱着没人发现，自己偷偷来就没关系的心理。
“嗯，我懂。”徐安娜看童栩栩那胆小的样，逗她，“你要想要那种性质的，下次直接点上门的，被发现了就说是情侣，保证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不用了不用了。”童栩栩摆手拒绝。
“你以前不是经常说要点多少个多少个吗。”徐安娜翻出童栩栩以前说过的话。
童栩栩跟在后面道：“口嗨一下嘛。”
至于现在，口嗨是不可能口嗨了，自从进了文旅局，她已经把“谨言慎行”四个字刻进了DNA里。
“妹妹，你真有意思。”负责领路的女人对童栩栩似乎很感兴趣。
童栩栩不常和这种类型的人打交道，身上的气息更不是她熟悉的风格，初次见面只是保持了礼貌的微笑。
以前童栩栩口嗨是真口嗨，真让她点男模了，她又显得异常拘谨。
“当心点，带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学习学的。”徐安娜指着两人，“你呢学一学怎么约会，杨杨就随便和他们聊聊，不用有心理压力，想说什么随便说，不用担心说错话，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会捧场的。”
童栩栩寻思了一下，她的确需要一个突破口，老是和岑隽笙吃个饭聊聊日常，一点进展都没有也不是个事儿。
杨意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腕，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在距离拇指剐蹭的一厘米外的地方，有一道陈年的疤痕。
门外进来五个男模，个个长得帅气高大，还都是不一样的风格。
温柔花美男型的、冷酷霸道型的、阳光开朗型的……
还有混血！！！跟个王子似的！
“对不起，我收回我之前的成见。”童栩栩大色迷发作，在绝对的帅气面前，一切原则都可以暂时往后捎一捎。
帅气是模子的第一要义，情绪价值则是考验他们业务能力的关键。
童栩栩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这么满的情绪价值。
在听到帅哥对自己讲甜言蜜语的时候，童栩栩确实在那一瞬间觉得大脑的多巴胺分泌得比平时旺盛。
而且在传授恋爱技巧的时候，个个都称得上十八般武艺。
童栩栩不得不承认，这一趟真给她长见识了。
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所谓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一种等价交换。
她欣赏他们的容貌，也获得了他们提供的情绪价值，而对方获得了相应的金钱。
双方都是在一种规则范围内的给予和得到。
从会所出来，徐安娜问童栩栩现在有没有一点启发。
童栩栩说有的。
回到家后，她躺在床上，或许是平时能聊得话题都聊得差不多了，以至于不知道该如此开启一个新话题。
童栩栩和岑隽笙自昨晚互相道过晚安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互动。
她回忆着晚上学到的五花八门的恋爱小技巧，在排除了一个又一个后。
童栩栩忍不住笑，她打开和岑隽笙的聊天记录，看着两人的对话。
在她试图把那些恋爱小技巧放在岑隽笙的身上实施时，一想到岑隽笙的脸，就好像都不适用。
岑隽笙是独一无二的岑隽笙，童栩栩也是。
当意识到这一点，所有的招式都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