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季泉的养父死后,一没有人发现,二没有人报警,像他这样的酒鬼应该会有几个餐桌朋友,他这几天了无音讯,那几个餐桌朋友难道没有发现吗?
“泽羽!”李老师的粉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
埋着头的季泉抬起手将粉笔接住,泽羽站起身鞠躬向老师郑重地说:
“对不起老师”李老师放下书,双手支着。
“这次就先放过你,坐下去!”泽羽坐下去,用手拍了拍季泉的背。
泽:“你小子,定位那么好?”
泉:“你每个星期这个时候都要被粉笔快递锁定。”
泽:“这么注意我?”
泉:“自以为是。”
泽:“哼,死要面子。”
“泽羽!你给我站起来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李老师背对着他们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
泽:“我在请教问题。”泽羽挺直腰板站了起来。
李老师:“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泽:“勾股定理。”
“冷弦、希括”李老师放下粉笔。
一个柔美与力量共存的脊背,一个曼妙又轻盈的脊背出现在季泉与泽羽的前面。
随着椅子被脚挪动到桌子底,冷弦与希括走向黑板。
希括拿起粉笔掰成两半,将另一半粉笔递给冷弦,冷弦伸手接过粉笔,两个人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在此期间俩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不出一会他们就从黑板上面走了下来。
只听见冷弦轻声细语地说
冷弦:“托你的手气,我今天解题思路非常清晰。”
希括:“才没有,你脑子好而已。”
那我呢?
自打这时起,泽羽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到了下课铃声响起。
……
希:“今天手气不错嘛,要啥来着。”
弦:“托你的手气。”冷弦向旁边的人看了看。
弦:“你要一起吗,在旁边看半天了?”
泽:“我吗?”泽羽用手指了指自己。
弦:“你的脸已经贴到牌上了,你认为我还能在说谁?”
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季泉在座位上拿着本子轻轻的扇着风,风很轻,刚刚好可以让泽羽吹着。
泽羽探着身子,手中拿着扑克牌,他的位置在冷弦与希括之上,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偷看到他的牌面。
因为泽羽探着身子的原因,他的牌几乎是于桌面平行,扑克牌完全向外面敞着。
希:“那个……”希括指了指泽羽手上的牌。
冷弦伸出手将泽羽的扑克牌掰了回去。
泽:“黑桃4。”
希:“方块J。”
弦:“皮蛋。”
泽&希:“不要。”
弦:“那就补牌。”
过了五分钟后。
泽:“七鬼五二三。”
希&括:“不要。”
泽:“7,报单UNO”
希&括:“要不起。”
泽:“7,赢了,托你们俩的手气,我的牌非常好。”
弦:“没有,侥幸而已。”
冷弦将手上的四张老K敞在桌子上。
泽:“那你为什么没有炸出来?”
弦:“因为我改变不了结局。”
泽:“你怎么那么悲观?”
弦:“没有。”
希:“你要一起吗?”
泽:“谁,季泉?”
希:“是的。”
季泉停下手上的动作。
泉:“你们先玩。”
泽:“行。”
季泉继续自己的动作。
……
泽:“准备好了吗?”
泉:“开吧。”
随着大门的打开,屋内的物品也终于重见了天日,空气中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恶息味。
桌面上的台灯微弱的亮着,地板上的玻璃瓶、烟头,一闪一闪的吊灯,墙壁上的划痕。
泽:“并没有什么变化。”
泉:“去地下室。”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除了一个板凳以及掉落到地上麻绳,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泉:“命格挺硬。”
泽羽回想着那一天的情景。
泽:“这地板上有玻璃渣,在我们来之前,这里肯定有人来过。”
泽:“而且……”泽羽走到角落拿起了子弹壳。
泉:“这酒肉朋友真不能信任。”
泽:“总之先报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