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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郎离去带子艰难

    宋时月静静地打量着。

    夜间的兰香阁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台上几个姑娘在弹奏跳舞,台下无数个姑娘在陪着笑脸招待客人。即便她们心情不佳,也要挤出笑来。

    姜含意下了楼,就如鱼入了水,逍遥自如。她像个花蝴蝶般,穿梭其中,一会儿搂这个姑娘,一会儿揽那个姑娘,逗得她们咯咯直笑,甩动手帕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突然间她揽着的姑娘不知同她说了什么。只见她像是听到惊天奇闻般,神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姑娘,急促地说了许多话。

    半响后,她松开姑娘,拧着眉头在人群中搜索着。她先是看了看四处走动的宋时月和寸步不离她的花极颜。接着看向站在人群中不停地打量一切的齐真,略略看了眼坐在矮凳上,观看歌舞的银琢和飞鹰。

    最后她的视线回到宋时月身上。片刻后朝她而去,走到她跟前,拉着她走到齐真面前,再牵着俩人走到角落里,整个过程花极颜一直都跟着。她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们,“昨天早上那个离开兰香阁的姑娘,你们还记得吗?”

    宋时月、齐真点了点头,“她怎么了?”

    姜含意语气平静道:“她生孩子了。带她走的那个男子走了。”

    宋时月、齐真面露惊讶,转头缓缓打量看不出任何变化的兰香阁。

    飞鹰带着银琢走到她们边上,听闻这话,疑惑道:“咦?她早就怀孕了?我为何从未听说,难道她如我们鹰一般生蛋孵化?不然……”

    他还欲说下去,突然瞧见花极颜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着他,立即住了嘴,回想刚刚说的话哪里不妥。

    银琢人间常识还不足,无所谓道:“生就生呗,这有什么?你们干嘛惊讶?”

    宋时月和齐真蹙了蹙眉,时而朝人群看去,时而看向姜含意。花极颜看着宋时月道:“师姐,这不就证明,背后的东西等不及了?”

    宋时月点了点头,朝姜含意问:“你刚刚都打听到了什么?”

    姜含意道:“我们一觉睡了一年半,也就是玉……瑜城过了一年半。但对我们而言不过是过了一个白天而已。那姓杨的男子一个月前离开了。芸娘现在带着个老婆婆和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住在云坊里。”她顿了顿,看着她们,一字一顿道,“在她们的记忆中,这一年半我们一直都在,她们常常见我们进进出出。”

    飞鹰、银琢满脸震惊,不安道:“那楼里还安全吗?她们会不会和城里的人一样,晚上变成红眼睛的怪物?”他们说完恐惧地朝人群看去,好似那些人下一秒就会红了眼睛。

    “几位客人为何都聚在这里?呆会儿花魁丽娘就要上台弹奏了,丽娘的琴音可是难得一听!姜娘子你随我来,前天你说要听丽娘的琴音,我带你去个好位置。”十娘站在她们身边说道。

    她瞥眼看到飞鹰,埋怨道:“鹰哥儿,你怎么回事,来楼里这么多年,怎么还不会照顾客人?小心妈妈拿鞭子抽你。”

    几人闻言愣愣地看着她,瞧得十娘摸了摸脸,以为妆花了。姜含意见状伸出手臂揽上她肩膀,笑道:“十娘,你说的是,咱们一起去听琴。”一边说一边走,十娘回头看了眼飞鹰,“鹰哥儿,机灵点,赶紧照顾好客人。”

    飞鹰无法,看了看齐真,又看了看宋时月,宋时月身边的花极颜狠狠地瞪着他。他神色微变,慌乱地走到齐真身边,做出一副以色侍人的模样。

    齐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嫌弃。飞鹰看到她的眼神手足无措起来,只想立即逃离此处,回到妖界。他就不该出来受这个罪。

    银琢在一旁笑个不停,最后发好心般道:“你来伺候我,给我捏肩捶背。”

    另一边,姜含意怀中的女伴又换了一个,她揽着新女伴,正津津有味地坐在矮桌边听台上的弹奏。

    宋时月寻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和楼里的姑娘闲谈着。花极颜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听着她和姑娘们的谈话,像极了安安分分的男宠。

    齐真离开了角落,也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她没和任何人说话,只静静地打量楼里的每一个人,竖起耳朵听八方谈话。

    飞鹰则是发挥好小倌的身份,给银琢捶腿、捏肩,伺候得银琢昏昏欲睡。

    “宋娘子,你不知道,这世上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一蓝衣姑娘愤愤道。

    “师姐,我例外,我绝对不是。”花极颜急忙表忠心。

    蓝衣姑娘嗤笑一声:“那杨负心就是这般花言巧语,骗了芸娘。刚开始说的多好,说爱芸娘,带她回家,天天买芸娘爱吃的糕点给她。宋娘子,你瞧瞧,芸娘生了孩子还没半年,杨负心就走了。”

    她举杯仰头,喝尽杯中酒,忿忿道:“芸娘现在还相信他的鬼话,相信他会回来,天天盼着他,依我看,他定不会回来。”她叹了一口气,“诶,也不知道芸娘要怎么办,一个弱女子,带个孩子如何活下去!”

    宋时月也跟着叹息:“是啊。”

    蓝衣姑娘拍了一下案面,气愤道:“宋娘子,你可千万别信那些臭男人,不然就会落得芸娘一个下场。”

    宋时月附和道:“是啊,不能信。”

    花极颜急道:“师姐,我不是他们,你可以信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伤害你。”

    宋时月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

    蓝衣姑娘嘲讽道:“你现在无钱无权,自然会这么说。再有宋娘子这般人物,你能跟着她已是修了几辈子的福,还想怎么样?难道还想享齐人之福不成?要我说,这齐人之福也是该宋娘子享,哼,你也配!”

    蓝衣姑娘那表情,那语气,好似要杀尽天下男子般。

    花极颜得到宋时月的安慰,不和蓝衣姑娘计较,说道:“你说的是,我能和师姐一起,已是修了几辈子的福。”

    “哼,知道就好。”蓝衣姑娘瞪了他一眼。

    不过花极颜只顾着看宋时月,没有看到这个眼神。

    宋时月陆陆续续和其他姑娘聊了起来,但姑娘们来来去去说的都是关于芸娘的事。

    她望了望门口,看来天亮后,得去一趟云坊,看看芸娘那边是什么情况?会是突破口吗?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许多形容猥琐的男子,搂着一个个漂亮的姑娘上楼,楼里渐渐冷清下来。接着天边泛起鱼肚皮,剩余没有客人的姑娘也回房休息了,只剩一些小厮在打瞌睡。

    没多久,外边亮了起来,城里的百姓变正常了,开始一天的生计。宋时月站在门口看了片刻,便走上了街道,花极颜像个小尾巴,紧跟着她。

    齐真、姜含意和她的想法一致,也打算去云坊看芸娘,因此,和她同路。银琢和飞鹰生怕被抛下,急忙跟上她们。

    宋时月皱了皱眉,停下脚步,扫过每个人,“人太多了。”

    齐真看了看,六个人,聚一起乌泱泱的,路过的百姓纷纷侧目看向她们,很是显眼。她视线停在飞鹰和银琢身上,眼神在说:你们回去。

    飞鹰攥紧银琢,面上一片担忧,他直觉他又要被抛下了,他生怕她们就这么走了,留他在这里面对一城的鬼东西。

    姜含意没心没肺道:“这好解决,留下一些人。”她指着飞鹰和银琢,“你们俩回楼里等我们。”

    银琢仰头,叉腰,硬气道:“不,我要去,要留你留,我不留。”

    飞鹰内心虽然和银琢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不敢说半句,生怕遭到厌弃。

    齐真皱了皱眉,冷声道:“我留下。”她看向飞鹰和银琢,“你们陪我。”

    银琢和飞鹰看看她,又看看那三人,心下认同这个方案,都没有再说什么。

    齐真见事情解决了,转身走回兰香阁,飞鹰和银琢两人跟在她身后,三人一同回了楼里。

    宋时月望了眼兰香阁,便抬步朝云坊而去,姜含意和花极颜立即跟上。

    云坊在城主府南边,她们要到那里去,得经过城主府。路过城主俯的时候,她们再次打量了片刻,一如初见,还是那么气派。

    宋时月想到李铁柱临死前的话,眼睛眯了眯,等弄清兰香阁,得找个机会进去瞧瞧。不过,她们眼下的目的是云坊,所以三人只看了片刻便离开。

    云坊所处的位置还算中心,这一片的建筑较之城墙边上的要精美数倍。她们按照楼里姑娘所说的方位,穿过一条条小巷,终于见了一座一进的院宅。

    宅子院门紧闭,里头偶尔传来几声婴儿的哭声。宋时月上前叩门,没一会儿脚步声响了起来,接着院门打开,一个老妇人站在门里,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有何事?”

    宋时月温声道:“请问芸娘可是住这里?”

    老妇人上下打量着她们,“你们寻芸娘子何事?”

    宋时月笑道:“劳烦婶子告知芸娘,阁里姑娘挂念她,请我们来看看。”

    老妇人面露喜色,“客人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说完便关上门,脚步声渐行渐远。宋时月几人环顾四周,细细打量。

    没多久,院门再次打开,老妇人道:“几位客人请进,芸娘子正在等你们。”她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道来,宋时月道了声谢,便抬脚走了进去。

    进到里头,只见院子收拾的十分整洁,正屋三间房,两边两间厢房,一间做厨房,另一间门窗紧闭,老妇人领着她们走进堂间,席地坐在案几边。

    接着一个女子从耳房走出来,宋时月抬眼看去,来人正是芸娘。现在的她较之一年前变化十分大,面容憔悴,身形也微微佝偻了一些。

    她缓缓坐于她们对面,一双疲惫的眼睛望着她们,面上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劳烦三位客人来看望我,楼里的姐妹可还好?”

    姜含意笑道:“她们很好,只是挂念你,见我们闲得很,请求我们前来探望你。”

    说完她用手捅了捅宋时月的腰,宋时月睨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芸娘,这是她们凑的一点心意。”

    芸娘低下头来,片刻后再抬起来,眼眶微红,“我……我……我不能要,她们也……艰难……”她声音哽咽,“客人,请拿回去还给她们……我很好……请务担心。”

    话落,耳房传来婴儿哇哇的哭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鬟掀开帘子跑出来,“娘子,慎哥儿又哭了,我哄不住。”

    芸娘神色憔悴,“客人,十分对不住,我……我……”

    宋时月理解道:“芸娘子不必管我们,我们心意带到,这就离去。”

    芸娘面带歉意,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们,最后什么都没说,疾步走进耳房,没一会儿,里边传来轻柔地哼唱声。留在堂间的小丫鬟眼含深意地打量着她们,那眼神完全不像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

    宋时月三人不再多留,朝小丫鬟道声多谢款待,便起身,离开前,她看了眼桌面的银子,虽然知道它对她并没有用,但还是把银子留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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