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餐馆里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

    江婷坐在桌子对面，刘一坐在另一面，两人相顾无言。

    餐馆的阿姨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刘一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面，对老板娘说：我没有点茶叶蛋。

    老板娘说：这店明天就关门了，这个鸡蛋算送你们的。

    刘一说：“为什么不干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老板娘说：“房租太高了，老家孩子老人带不了。前不久老家发生了泥石流，幸好老人孩子没出事，我现在心里后怕。还是回家守着老人孩子心里踏实些。”

    老板娘说晚，就回后厨了。

    隐隐能听到老板和老板娘商量打包事宜。

    刘一有些伤感的说：“又一家便宜好吃的小饭店没了。”

    2

    江婷说：“梁西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刘一说：“我知道的很少，就是陈元告诉我的梁思思全家遇到塌方。”

    刘一叹了口气继续说：“西西和谁都交好，我只知道她要出去玩，具体和谁一起，去哪我都不清楚。”

    刘一问：“你知道多少？”

    江婷说：“我和梁西西是同乡，你知道吗？”

    刘一惊讶的说：“你们不是大学同学吗？”

    “大学同学就不能是同乡了吗？”

    “你的运气挺好的。”

    寒冬腊月，刘一突然冒出一身汗。

    江婷说：“因为奖学金，我威胁到了梁西西，她就找人跟我父母说我要嫁很远，以后再也不会回到家了。也不会给父母养老，更不会帮扶弟弟。”江婷面无表情的说。“我父母信了。其实她说的也不全错，我确实是想远离老家，但没想结婚。后来父母把我骗回家后，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查明事情真相的。”

    刘一问：“你怎么回到学校的。”

    江婷问：“我的舍友很好，代我答道，帮我交作业，还帮我申请了奖学金和助学金。我把奖学金和助学金的钱全部给了我父母，跟他们说，如果我继续上学，我就能挣更多的钱，比彩礼这种一锤子买卖合算。那几年全靠舍友接济、勤工俭学和饿肚子过来的。”

    “一开始，梁西西的父母在老家替她安排好了工作，但是被另外一个萝卜顶替了。”

    江婷把话题转向梁西西，“我查了下，梁西西竟然没有入职，所以就在老家打听了一下，才得知梁西西家出意外的。”

    刘一问：“你问过陈元关于梁西西的事吗？”

    江婷说：“我为什么要问他？”

    刘一：“也就是自入职后，说你没有问过陈元任何关于梁西西的事情。”

    江婷说：“是的”

    刘一继续问：“入职后，陈元问过你关于梁西西的事情吗？”

    江婷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