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0.25
说来惭愧,都是同样的年纪,金主早就站到人类99%的顶端,而我还是负责扶着金字塔的路人甲乙。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际,就像加速度相反的力场一样。
可事实是在宿醉第二天,我像一根被榨干的树枝一样,全身肌肉像被投入疲惫的怀抱,眼皮沉重到难以打开,甚至双眼泛红、头发鸡窝一样——坐在此时还不是金主的面前。
他穿着一套笔挺而高级的黑色西装,此刻半身沐浴在阳光下,更显得肩宽体阔,而深红的领带上佩了一枚宝石领带夹,泄出藏不住的严谨与端庄。
那实在是一双太过特别的眼睛,墨蓝近黑,为他如寒冰一样的气质破出几分柔情。
没有任何人能在看过这双眼睛后还能称赞其他星痕。
我在做梦?
“不,你没有。”他缓缓开口。
我才意识到我把心里话说出口,但是此刻脑袋像被重锤击打过,记忆缺失的严重,身体好似只有一副空壳在思考,又口干舌燥,我懵逼道:“那你怎么在我面前?”
他轻挑了眉毛,露出了微微的疑惑。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怔愣了一瞬,一团浆糊的脑子又塞进了他说的话。
“可是我还是想和你见一面,”
他的声音如金如玉,沉静道:“你和我的心上人很像。”
我已经忘记了我当时什么反应,我只是呆呆地听他继续讲:“我喜欢了他很多年。”
他此时双眸微垂,平静地凝视着面前的脱因咖啡。
“很遗憾,他不喜欢男人。”
我睁大了双眼。
“他也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他。我只是想离他近一点。”
他摩挲着袖扣,骨节分明的手莹白如玉,此时竟显得削瘦。
“他,你,”我含了一口拿铁,榛果味漫进我的胸膛,愕然道:“我?”此刻我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被高岭之花居然有个白月光的八卦冲击到了世界观。
“他现在在国外读研,我几乎一年见不到他几次。”
“我很想他。”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道:“你和他真的很像。”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做我的,”他停住了话头,又补上话尾,“我的白月光替身?”
我震惊地看着他,我心想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霸总吗,这么羞耻离谱到月球的话也说出来面不改色?
“月薪30万,每月月底打你卡里。”他补充,“不陪床。”
我唰的一下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可置信道:“什么时候上任?我愿意!”
他的耳根因为太阳的照射泛出一点红来,我凝视着他瞳孔里的深蓝,嘿嘿傻笑。
然后倒头睡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