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林木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是人来人往的闹市,林木还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现实烟火。
楼上好像传来了奇怪的声响,他没有过多理会,起身打算下楼先探查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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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不好了很久,李群的房子在一场大雾里都被毁灭了,他也刚从大雾里出来,花了好多银子找了个中介公司买了个比较高级的“锁”就住在了这栋老旧的公寓楼里。
想起来,那场大雾真是有些恐怖,在那儿,他刚开始爱上了一个女孩,第一次有了自出生以来的心动,可后面才知道那只是大雾里没有意识的npc而已。
“可是,可是,她最后放走了自己,也从没害过自己。”李群想着这些进入睡梦。
老旧的公寓楼里,一切都显得格外阴沉。雷声轰鸣,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仿佛要穿透玻璃,侵入室内。
李群醒来,刷了牙,坐在沙发那刷着仅有几个城市基站的手机消磨时间。
最近自大雾里出来后总有些奇怪,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是女孩的呢喃声,有时是家具移动的响动,但更多的是一些难以名状的低语和哭泣。
李群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搬来了我好多天都一直在睡觉,现在他打算看看这个屋子长什么样。
有一间房间紧闭着房门,李群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他就推开了门,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间昏暗的卧室。
房间里堆满了旧家具和一些看似年代久远的装饰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一幅画——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面容模糊,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哀怨。
“竟然,竟然,像那个大雾里的女孩。”李群心里想。
李群没有过多理会,他取下那副画,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那好像仅仅是一副画而已。
几天过去,他开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现象:每当他晚上回家,总能听到楼上传来的低语和哭泣声。声音似乎就在他的头顶,但当他上楼去那个空房间查看时,却什么也找不到。
一天晚上,李群决定留在家中,仔细聆听这些声音。他发现声音似乎来自天花板。他搬来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去,揭开了天花板上的一块板。里面竟然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和一些看似古老的物品。最令人震惊的是,空间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具女性骷髅。
李群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他赶紧联系那些与大雾有关的机构。
这是个私人会所,名字叫做“水堂”,据说与“免疫者协会”和“安济会”都有关系,收费很高,但因为几乎每件事都能解决于是生意一直居高不下。
一个人很快赶到现场,李群一看,居然“歌者”——“水堂”能力最强的人,没想到竟然来到了这里。
歌者朝李群点点头,就来到了骷髅面前,不知经过什么手段,歌者对李群说这具骷髅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歌者边走边问李群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李群就说起了最近那场大雾。
“停,”歌者叫停了李群,“那个大雾的故事背景是什么。”
“哦哦,我这里有。”李群葱兜里拿出一个纸条。
“是这样的:几十年前,有栋公寓曾发生过一起命案,一名女子在公寓中被杀害,凶手至今未找到,据说,那名女子生前是个美丽的舞者,但因为一场不幸的恋情,最终走上了绝路。她的怨念一直未能消散,每当夜深人静时,她的哭泣声和低语就会在公寓中回荡。”
歌者一间间房间地走过去,他打开了那扇有着女人画像的房门。
李群发现房间里的摆设似乎有些变化。墙上的画变得更加清晰,女子的面容也更加明显。她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哀求。
李群看到歌者好像笑了,赶紧甩了甩头掏掉这些想法,“歌者那种厉害的人怎么会笑。”
歌者笑着转过来,李群才发现自己刚才没看错:“她对你没有恶意。”
歌者往门外走去:“你在大雾里对她很好吧。”
“你怎么知道!”李群惊恐道。
“那你现在就让她在这吧,是你把她带出来的,她不会害你的。”
“他们,他们怎么会出来。”
快走到房门的歌者转过身来,露出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谁说他们不会出来的,毕竟,免疫者也会出来。”
“可他们不一样啊!”
“谁知道呢。”歌者耸耸肩,几乎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
“你拿着这些吧,把怨女的怨气消了,她更好在这里生活。”
“她还要在这里生活啊!”
歌者没有理会,推开门就走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要开始了,我的哥哥,我们团聚吧。”
歌者给的一本古老的书中有一个仪式,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物品和咒语,恰好都在歌者给的东西里面。
夜晚,李群在公寓面对月亮的窗子前进行了仪式。
随着咒语的念出,天空中的月亮似乎变得更加明亮,一束月光穿透了屋顶,照在了那具骷髅上。骷髅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了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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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进行仪式的夜晚恰好是林木搬进来睡了一觉后出去探查的那天。
他拖着逛了一天的疲惫的身体走进公寓楼,没注意路,撞到了一个披着黑袍的人。
“对不起,没看清。”林木赶紧说。
“没关系。”声音像小孩子的却又带着不合年龄的沙哑。
林木没有在意绕过这人走上了楼。
他没看见,楼道的尽头里,黑暗与月光想接的地方,黑袍人一直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站着没有移动。
他蓝宝石般的眼睛隐隐闪烁着光芒,呢喃的声音像深海塞壬的歌声,摄人心魄。
他说:“我的哥哥,回来了。”
知道林木消失,他才离开。
黑袍人独自走在脏污的街道。
那黑袍下的脸,是个孩子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