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别叫了”白三烯看着面前这个凭空出现的,从脸朝下着陆后就热衷于Cosplay尖叫鸡的青年属实有点头疼。
“啊呃……”青年仿佛突然被掐住了喉咙一般噤了声,他缓缓回头,在看见了白三烯的一瞬间送下了紧绷的肩,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啊对不起,没看见这还有个人……”
“所以先生劳烦您先站起来吧”白三烯神色不虞,淡淡道:“像个人一样。”
“啊好”青年有些费力用有些发软的胳膊和发抖的腿把自己撑起来,他抬头看一眼白三烯:“这是个什么地方?”
“一个”白三烯看着那人有些蓬乱的发和蹭上了些灰尘的白衬衫:“只有疯子和呆子才能出去的地方。”
“啊?”尚倦书躬身拍完身上的灰,听到后半句有点懵逼:“哈?”
“劳烦跟上”白三烯看看四周,朝四周唯一一座建筑物—一座酒店走去:“我倒是不介意你和桩子一样站上几天,但你会引起他的注意。”
白三烯回头抬手指了指天:“他不会希望看到有演员消极工作的。”
“哎!”尚书倦看着青年腰上别着的匕首,知道青年的身影几乎和四周融为一体才拔足追去:“等等我!”
“我……我叫尚书倦”等到尚书倦紧赶慢赶追上白三烯后,两人已到了酒店门口:“你怎么称呼?”
"白三烯"那人绕过尚书倦想抓住他衣角的手:“劳驾麻烦别动我。”
尚倦书直起腰,正好看见那人耳垂上一小颗朱砂痣:“好吧。”
"三火"酒店前台旁有个男人正倚着柜台冲白三烯吹个流氓哨:“终于来了。”
"蠢货"白三烯走到他附近,隔着五六步看他:“你不等这里全是人了再把附近封起来呢?”
“谁知道法定节假日里这黑心殡仪馆老板还要压榨员工啊"流氓哨从兜里掏出坑糖塞自己嘴里。
"剧本"白三烯看着那人侧脸一动一动的虎爪骨,心里没出来的烦躁,他伸手揉得耳垂发红:“剧本”
"拿什么换呢?"流氓哨一抬手。
“演员A001,A002进入排练室'CH=CH'"毫无感情的机械女音响起,尚倦书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在哔哗了半天,当了半天谜语人后带着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直接消失了,他什么信息也没套到,内心暗骂。
"最恨谜语人了"尚倦书嘟囔着,四周看看后找了座位坐下。
"叮铃铃"门口的迎宾铃在一片寂静中响起,低头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的尚书倦猛的睁开眼,有人。
尚倦书保持低着头的姿势不动,他看着地面上瓷砖倒映出的景象,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年低头收着伞,水滴从伞头处滴下,在他脚边积起一小汪水。
外面下雨了吗,尚倦节有一瞬出神,再看向地板时,他看见那人正在底着头,通过地板和他视线相撞。
"醒了就别装了,新人。"
"所以三火"流氓哨奏到白三烯身旁抬手搂上白三烯的腰,低头,凑到白三烯发红的耳垂边,沉下声问:"你拿什么换?"
"啪!"
"这个"白三烯将抬起的腿放下,甩甩手,漆黑的眸子盯住那人轻声问:"够不够,乙二醇?"
"我离开的这些年"乙二醇弯着腰捂着被那人踹上的肚子,抬头看着白三烯,用舌头一下下顶着被打了的侧脸,鲜红的巴掌印在他脸上缓缓浮现,语气里还怀着些许笑意:“你倒是没怎么变,三火。”
"感谢夸奖"白三烯顶着那人仿佛要吃了他般的眼神走到他跟前,从他脖子那拽出一个用小链子挂着的素圈银戒,然后从自己脖子上出另一个配套的对戒拼上去:“毕竟我的颁奖词里有一句叫初心不渝。"
而趁着白三烯读取剧本的时候,乙二醇直起身子低头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叹一口气,低头吻上白三烯的唇角:"还真是不留情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