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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折柳

    那个半散仙的阎王定居有两处,一为藏在山林里的藏忆阁,二为龙宫附近的离亭。  离亭定在龙宫据说是为了净褪掉所有灵魂里的戾气,周围的灵气压住戾气,慢慢地就褪去了。

    离亭上有一根柱子,灵魂化成白线,起点系在了柱子上,中间系在了巫放堂左手手腕上,终点系在了藏忆阁顶端的镜灯上。

    魂线可有可无,在“旁人”眼里,巫放堂左手与与常人无异;在巫放堂眼里,他的左手一直被一团白线捆住,那团白线永远渡不完。而白线下的手掌没有血肉的枯骨。  巫放堂走进藏忆阁。

    “还是没有吗?”

    秦拾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还是没有,放堂,你要找到什么时候?”

    巫放堂要找的,是他那个两万年前那个高台之上的小知音。

    他刚上任阎王时,不能插手人间的生离死别,只能调动一些小风小雨。

    天碑四十一年时,他已经死去了十二年,这年覃离瑟也相继死去。巫放堂亲眼看着覃[qin]离瑟下葬,死后却不见他的那份记忆卷轴和魂线。

    巫放堂看向中间案台花瓶上的柳枝。他死后覃离瑟放在他坟冢上的柳枝,覃离瑟走之后,巫放堂悄悄将柳枝带回了阴间,用阴气供了起来,因此柳枝长生。

    两万年前,淮州城外荒野内一块坟冢前。

    覃离瑟此行没有带佛香,而是带了一壶酒和一枝被折下来的柳枝。

    “巫放堂。”覃离瑟蹲下身来凝视着巫放堂的坟冢,声音稍哑地说道。

    “安州沦陷了,离京城这里也不远了。今年曲台新编纂了一首士曲,不少人被鼓舞去了边塞参军从武。但仍不及当年的意气风发与威武。明年我恐怕要逃亡前往江南了,以后怕是不能再和你倾诉了。”

    覃离瑟在拿起酒壶的同时,修长的青衣随他的手垂落至地面,沾染了一些草泥,他自己却没有注意。

    覃离瑟拧开了酒壶的壶塞,他扶着青衣袖,将清酒从壶里悉数倒出。

    顿时风倾树摇,清酒一半倾洒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划痕,一半则被风摇曳到了另一处矮草里。树叶被吹得晃去了许多。一片黄色的落叶被吹到了坟冢上面,拂过了碑面又被吹落到地上。

    覃离瑟敬酒的手停顿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脆弱,可又转瞬如常。  “

    巫放堂。”覃离瑟呢喃着。

    随即又意识到,巫放堂已经深处异世了。于是覃离瑟放了那枝被他从南淮河岸柳树上折下来的柳枝。随后作一鞠拜就拾了空酒壶像城内踩在草上拂袖而去。

    殊不知,巫放堂就在不远处看着,扑面而来的悲天情绪将他定在原地,覃离瑟的一举一动被他尽收眼底。

    疼痛。不过如利刃穿过心脏一般。  巫放堂只能隔着阳间这个可悲的天堑目送覃离瑟远去,直到只剩背影。他若再上前几步,就会看到覃离瑟眼尾的血丝和将落的泪滴。

    关于他和覃离瑟,是在曲台初始的。  京城内,□□街巷上。

    酒楼旁边新开了一家曲楼,名为“曲台”。

    秦拾里束着垂挂鬓,活泼灵俏的形象吸引了一大批人。

    刚开业第一天就生意高涨,就连覃离瑟也没有想到。曲台小二孟贺园,更招呼得不过来了。

    曲台别有洞天,整个楼一共两层;有一个高台伫立中央,高台两旁各有一棵接地面的修竹已经和台楼一样高了。

    楼下布置散座,楼上分为小室。

    城外,巫放堂带着一众部队回了城。  骑马在左的护卫元帷纂着马鞭大喊道:“弱水大捷归来,放尔等归京!”

    守城的士兵知道是将军一行人,便不容怠慢地放了他们进城,巫放堂作为将军领头在前。

    城内人群立刻鱼涌而来。城内投来百姓的目光,里面充满赞许,巫放堂与一行人挥舞着手一一回应着。“各位,还请高抬贵脚让我们先行一步。”巫放堂自幼习武,弱冠时出游恰巧碰到了在民间与佣人走散又□□诱口的人记惦的二皇子,因此被皇帝看中其自身性格。又因其自幼习武成功去当了一名将士,从此一路高歌。

    话说,在路上时,瞧见了新开的曲台。  “哎,元帷,这里之前有楼吗?”巫放堂指了指左手边的曲台。

    元帷的思绪被巫放堂拉回现实,闻言看向左边喜气洋洋的曲台,顿时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巫放堂像是发现了新鲜玩意,“我去瞧瞧。”

    元帷顿时无语住,“巫哥,你可是还要回宫复命的。”语闭,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哎,行吧,回来再看。”元帷闻言心里放下心地叹了口气。

    孟贺园眼见曲台大小座已满,同在门口刚回头的秦拾里比了个手势。

    秦拾里立马往曲台内作唱戏的高台赶,她提着素色的裙摆。秦拾里伫立高台之上,再加曲台是露天设计,此时木台显得金光灿灿。

    她对着台下群众抱拳。

    “受诸位抬爱,曲台今日人满为患,都来瞧我们这新地盘。”她朗声道,“今天所要唱的剧并非少许,  倘若诸位能享乐其中,也算有我们一份功劳。”

    “今日开曲为白鹤梁神女的传说曲。”说罢,便退下了高台。

    两个身影瘦长的人缓缓走上高台。

    两人分别为素芷和习远山。

    素芷穿了一身浅金与白相间的袍服,衣袖间还有鱼纹点缀。习远山穿了一身布衣,貌似民间打扮。

    习远山与素芷对了个神色上前一步,压着腔调娓娓道来:

    孤舟蓑翁长江钓,与同而来风雨骤,

    看得山岸别洞天,持得长竿划去舟。

    洞内清水连碧波,洞外风雨不入来,

    翁叹洞庭似神工,也似神仙定居所。

    习远山唱完前半段,拂袖向后退了几步,而素芷上前咿咿呀呀唱了以来,那声音格外悦人:

    偶然白鹤入洞中,飞去三里开外梁。

    白鹤绕梁留胜迹,石鱼出水兆丰年。

    恍然飞去几连秋,轻声塞外已安稳。

    潮来锦鲤却飞起,也胜春天三分春。

    看是荷竖波鳞中,道是莲动遮去处。

    道是别有天仙处,归来仍恋与往返。

    素芷与习远山完成了曲台的第一唱,也一炮大红曲台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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