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远处的陆澜桉招着手:“陆同学,陆同学”
他来到超市门口,看着一脸笑得不怀好意的人。
“有事?”
“那个,我忘带钱了,但是这瓶已经被我打开了,老板娘不让我走”鹿诗槐指了指旁边的茶π。
“我弟就在哪边,等下我就叫他给你,行吗?”
“不叫陆同学了?”陆澜桉反问着。
“害,陆同学多见外啊是不是,好歹我们也是朋友是不是”鹿诗槐感觉现在自己脸皮真厚。
“朋友?”
鹿诗槐扯了扯嘴角。
“你好歹也吃过我的三明治吧,也算朋友了吧”
“嗯”陆澜桉掏出钱给鹿诗槐买了单。
站在身后的鹿诗槐,嘴里小声念叨着:
“这么勉强的样子,我还不愿意呢”心里想好汉不吃眼前亏。
陆澜桉听着她碎碎念念着,拿起一瓶水便走了,她看着他拿走了一瓶水,气得直跺脚,提起袋子跟在后面。
“陆澜桉,你等一下啊”
他渐渐的放慢了脚步,鹿诗槐跟了上去,本来挺舒服的天气,她提着一袋子水,没走几步就出汗了,头发被黏在脸颊两侧,让人很非常不舒服。
“陆澜桉,你帮我提一下水,我扎个头发,它弄的我不舒服”
他转眼,看着她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细珠,伸手接过了袋子。
女孩站在他的身旁,将漫卷的长发全部弄到了一边,扎了一个麻花辫。
陆澜桉看着她白软乖巧模样,少女对上陆澜桉的眼眸,轻眨着眼,眼眸澄澈乖软。
“我好了,给我吧”
他没有理她,只是提着水,往前走了去,鹿诗槐本来就不想提了,手都有点酸痛,也没再跟他争了。
两人来到球场。
林池一脸疑惑的问:“姐,你怎么跟澜哥在一起啊”
“你叫他什么?澜哥?”鹿诗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了眼周围的人,程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也在了。
“姐,我刚刚说的还有两个人就是澜哥跟程斯哥”林池跟鹿诗槐解释着。
程斯问:“小仙女是林池的姐姐啊,怎么看着不像啊”
“是表姐”林池回答。
程斯点了点头。
“姐,你买的水呢?”林池看着双手空空的鹿诗槐。
“在那,不是我买的,他买的,我忘带钱了”鹿诗槐奄奄的指了指陆澜桉。
他将水分给了每个人,袋子里还剩下她刚刚打开喝过的一瓶茶π。
此时的鹿诗槐已经坐在球场休息的椅子上,无聊的玩着手指,心想她还不如在家里多坐几道数学题来得实在。
陆澜桉跟几人打过一场后,便退了下来,因为有陆澜桉跟程斯一起,他们三个根本摸不到球,但为了让他们能更好得练习,一打三,配合一下他们之间的默契。
他将那瓶茶π拿了出来,坐在鹿诗槐旁边,递到她眼前。
“喝吗?”
鹿诗槐接过来“谢谢”
“对了,等会,我叫林池把钱给你”
陆澜桉打开矿泉水,一饮而尽。
“不用”
“行吧,我先走了,你等会帮我跟小池说一声”鹿诗槐起身准备离开。
陆澜桉见人走了,他再次上了球场,一打四,险胜。
不知打了多久,天已经黑了,球场闪着光亮,几个少年正挥洒着青春汗水,像是感觉不到累一般。
鹿诗槐回到家里,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奶奶不在,不禁有点担心。
鹿诗槐问着家里的阿姨
“阿姨,你知道我奶奶干嘛去了吗?”
“她老人家好像是说去给隔壁张奶奶送点东西”
“好,谢谢”鹿诗槐跑了出去,可来到张奶奶家,却得知奶奶已经回去了。
她慌张的拿起手机打给小姑姑,却无人接听,最后只能先去找林池,让他帮忙找。
奶奶一般是不会出去的,除了去张奶奶那,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的记忆有时就不好,这也是鹿诗槐最担心的地方。
她慌张的跑到球场“林池,奶奶不见了。”
她急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林池听见后,手里的球掉落,跑到鹿诗槐面前
“姐,你别着急,你先说奶奶怎么不见了”
鹿诗槐颤抖着声音:
“我回去奶奶在看电视,我就去睡了一觉,醒了却发现奶奶不见了,阿姨说奶奶去了张奶奶那,可张奶奶说奶奶早就回去了”
“姐,我们在周围找找,说不定奶奶是迷路了,我爸妈知道吗?”林池安慰着鹿诗槐
她摇摇头“小姑姑电话打不通”
“大家一起找吧”陆澜桉程斯几个人走了过来。
“分成三路找吧,一队在周围找,另外两队从东西两边开始”陆澜桉分析着路线
因陆澜桉与程斯没见过奶奶,所以林池跟程斯向东,陆澜桉与鹿诗槐向西,肖旭辉和凌暮在周围附近。
六人开始分头行动。
鹿诗槐一直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喊:
“奶奶”
“奶奶”
“奶奶”
她们已经把这边找完了,还是没找到,而其它人那边也没音讯。
鹿诗槐放低了声音,湿湿的语气
“奶奶,你在哪儿啊”。
见女孩这样,陆澜桉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着:
“你先别担心,在这坐会,我去找找。”
他独自一个人向前跑去,留下鹿诗槐一个人在那。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只有路边的灯闪烁着光亮。
鹿诗槐见天色越来越晚,她本就不安的心更加不安,她想给小姑姑打电话了,不能再拖了。
正当她准备拿拨打号码时,陆澜桉搀扶着鹿奶奶从远处走了过来。
“鹿诗槐”
月光倾斜在他身上,一些垂涎的发丝已被打湿的贴的额头前,汗水顺着流畅的脸部线条,落在凸起的喉结处,陆澜桉咽着口水,喉结跟着滚动,格外迷人。
她看着他,再看他身旁搀扶的老人,鹿诗槐起身来跑到鹿奶奶面前,紧紧抱住埋头痛哭。
“奶奶,你去哪了,我们好担心你”
鹿奶奶替鹿诗槐擦着眼泪
“小诗啊,奶奶刚刚一不小心就忘记回去的路了,别哭了啊,女孩子的眼泪是珍珠,不能轻易掉知道吗?”
鹿诗槐吸着鼻子笑着点了点头。
“我跟他们打过电话了,走吧,我送你们回去”陆澜桉说着。
鹿奶奶“小诗,他是?”
鹿诗槐看着他,想了想:“奶奶他叫陆澜桉,我的同学”。
听到她说自己只是同学时,他静静的望着她。